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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了下,后来见华子城只是冲着篝火晚会来的,就没再注意。想到这林睿已经大致知道中年男人接下来要问什么了,“人没了,你怀疑是我们干的?”
“不是怀疑,是事实。”中年男人突然间拔高声线,震得房梁上的灰都落了一层,“你们不但杀了他,还把他当阿猫阿狗一样随便埋在山上。”愤声指控之际,中年男人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手//枪,取下弹/夹,慢悠悠地往里面填充子弹。
在后山上埋人的事,林睿并不知情,但开枪打伤秋拾的那两个人,现在可以肯定就是中年男人的手下,“我们杀了你儿子,但你的手下也伤了我的人,你想怎么解决?华先生。”林睿冷眼盯着华昇手中的枪,不见丝毫退缩。
华昇继续装子弹,目不斜视,“敢作敢当,比你那个见不得光的骗子爹强多了。”夸赞完又继续道:“我说过,我不喜欢牵连无辜,把杀我儿子的那个人交出来。”
林睿阴着脸,冷声问:“你查到了?”
“看来你不知道这件事!”华昇的语气带着悠然的肯定,“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说罢华昇给身后的手下打了个手势,很快一个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的青年被拖了出来。
虽然看不清青年的长相,但从身形上,林睿还是认出了青年,他是陈学晖的手下,陈学晖有很多事都会交给他去办,所以林睿对这个人再熟悉不过。“他是我兄弟,他的债我来还。”这个‘他’是指陈学晖。
林睿和陈学晖可以说是从小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在八岁之前,没人照顾连口热饭都吃不上的林睿,经常饿肚子,在学校,每当中午别的同学吃着家里带来的便当,他只能在外面的走廊或树下啃着干巴巴的馒头,很多时候都会有同学嘲笑他,有几个恶劣的甚至会抢了他的馒头,像篮球一样抛来抛去,最后馒头不小心落地,他们当着他的面将馒头踩在脚底下,然后嘻嘻哈哈地扬长而去。
最过分的一次,那几个人不但抢了林睿的馒头,甚至拿了个狗盆给他,狗盆里放着几根鸡骨头,他们说:“来,叫两声,这些骨头就是你的了。”
那年林睿七岁,他第一次动手打人,而且将那个带头嘲笑的人一把推倒,头撞到了墙角,鲜血顺着墙流下,那是林睿第一次见到血,他觉得那种颜色真的很美,美得惊心动魄。
林睿和陈学晖的相识就是缘自那场斗殴,因为那场斗殴,林睿的名声很快在学校传开,很多同学都躲他远远的,说他是疯子,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除了陈学晖。但陈学晖特地来认识他,却是为了能打败他,后来,他们打斗的次数越来越多,陈学晖却从未赢过,但他们的交情却是越打越深。
陈学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有饭一起吃,有架一起打,这也是至今让林睿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
陈学晖打心底拿他当兄弟,他也如此。所以让林睿把陈学晖交给华昇,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而且……
林睿估摸了下时间,镜哥应该就快赶来了,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你知道该怎么还吗?”华昇上了弹夹,拿着枪走向林睿。
“道上的规矩,以牙还牙,以命还命。”
枪顶上林睿的额头,见林睿眉头都不皱一下,华昇眼里隐隐透着赞赏,开口却是威严森冷:“这么淡定,以为我不会杀你吗?”说着扣动扳手,只要食指按下去,子弹就会穿过林睿的大脑。
“那就动手,给你儿子报仇。”林睿开口紧逼。
华昇盯着面前矮一头的少年,目光犀利而敏锐,猝不及防间按下扳手……没有‘嘭’的声音,没有鲜血四溅,林睿依然稳稳站立。
冷笑一声,林睿略带嘲讽道:“这种把戏电影里见多了,换个新鲜的。”
“把戏虽然老套,可也得看命。”说着华昇又准备曲动食指,但在子弹射出前的一秒,侧面飞来一颗子弹打落了他手里的枪,千钧一发之际,林睿趁机反手扣住华昇手腕,欲以他做要挟来换秋拾。
但华昇纵横两道多年,哪能这么容易被一个毛头小子钳制住,手臂顺势下滑躲过林睿的袭击,两人你来我往之间,镜哥已经带着一拨人破门而入。
华昇的手下顿时风声鹤唳,纷纷持枪对准子弹飞来的方向,同时也不忘拉上旁边的秋拾做挡箭牌。
“先救佟析。”林睿趁隙对镜哥大声喊道,刚喊完腹部就遭受一次拳击。
镜哥带着手下包围了这间工厂,手上的武器都是最新的海货,不论人数,但从实力上看,双方的悬殊一下子就对比出来,镜哥手上架着m1920式机枪,气势汹汹地对着那个拿秋拾当挡箭牌的青年,“识相的,自己松手。”
青年瞥了眼华昇那边,拿不定主意,看看左右,他们眼里已经流露出明显的畏惧,正犹豫要不要放人,一颗子弹就穿透了他的太阳穴。
顺着子弹飞来的方向,林睿手持枪举在半空中,华昇却捂着心口,一副痛苦的样子,镜哥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林睿又突然来了句:“她不是佟析!”
镜哥看清那个女人的脸,回头瞪着心病发作的华昇,骂了句:“老狐狸,害老子白tm折腾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mxxxx,自己瞎编的。
☆、第22章
刺目的光照射着眼睛,秋拾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正对着她的是一张床,白色的床单一丝不苟地贴着柔软的席梦思床垫,被褥下,露出两双脚丫子,一大一小,秋拾支撑起身子,抬头就看到床上那两个交颈而眠的人,唐赛儿和司藤!
秋拾愣了一瞬才回神,然后又感到一阵庆幸,被大货车撞了还能活着实属命大,不过那辆黑色轿车为什么死追着出租车不放,难道是冲着我来的?又会是谁呢?
想不明白,后脑勺发疼,秋拾揉着后颈站起来,准备离开之间卧室,但还没走到门口,床上的人醒了。
“死变态,醒醒!”
秋拾回头,披头散发地唐赛儿正拿枕头往司藤身上砸,一边砸一边骂骂咧咧:“起来做饭,姑奶奶我饿了,醒醒,死猪,死变态,臭流/氓,大,”声音戛然而止,一条劲健的胳膊横在她胸前,直接将她挥倒在床,少年欺身而上。
“你再说一句?”清冷略带沙哑的声音透着明显的威胁。
唐赛儿缩着脖子,撇撇嘴,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我饿了。”
‘咕噜’一声,肚子很配合地叫起来。
司藤翻身下床,身上只穿着一条短裤,青涩的身体透着生命的朝气,从床头拿了白t恤套上,基拉着兔头拖鞋走向门口。
秋拾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两步,少年时的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