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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过了半个学期,在学期末的考试中,阮阮进入了全年级前十,成功拿到了保送附中的名额,对于中考不必再有压力。
小桃子在最后的这一年被哥哥傅景曜抓着开小灶,她的成绩不好也不坏,在学校里一直处于中上游,三次模拟考试却一次比一次成绩好,班主任说她可以冲一下一中。
紧张的五月过去,六月有大半的时间都留给学生放假自由复习。
上完了最后一堂课,阮阮吐出一口气,她的初中时代就要过去了,从此踏上一个新的阶段。
收获的友谊、流过的泪水与汗水、开心时的大笑,在课堂上的记忆……
都要过去了。
连着三天的考试结束,成绩出的很快,阮阮因为没有任何压力,成绩反而比模拟考要好得多,对比一中的提档线竟然还高了十多分,虞子宸毫无意外的直升本校实验班,而最令人惊喜的是小桃子,中考超常发挥,竟然够到了一中的提档线!
放榜那天阮阮特意去学校看了一眼,从前往后数,红榜的第一名,居中写着羲时的名字,他大概也会去附中了吧……
……
因为考的好,几家的大人都非常高兴,由着孩子们疯闹了一整个暑假,她保送了附中,虞子宸终于不再盯着她学习。
阮阮玩了一个暑假,虞子宸就整整忙了一个暑假。
路宝宝还曾用怜惜的口气对她说:“豪门家的少爷也不好当。”
八月中旬,阮阮穿上新校服,由秦陆亲自开车把她送到了学校。
附中是n市最好的学校,甚至于是n省最好的高中,在全国中学的排名都非常靠前。要求自然也高,比其他高中要早开学一个月。
她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安排,总之两个实验班,阮阮恰好就与虞子宸分在了同一个,小桃子在普通班,她刻意留意了一下,羲时在隔壁的实验班。
新入学伊始,阮阮明显感觉到了附中与柏锦的区别,气氛相当紧张,课间就连走廊里都满是读书学习的人,朗读声不绝于耳。
班主任姓常,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人,不戴眼镜,教语文,但很严厉。第一天就要求她们定计划。
阮阮的同桌看名字是个女生,开学的第一天,缺席。
正式上课第一天,她才见到这位女生的庐山真面目。挂着大大的黑眼圈,远看像是烟熏妆,长相很漂亮,五官精致,大眼睛樱桃唇,可惜一直是一副慵懒的样子,半耷拢着眼皮,把美色生生降了一半。栗色短发,烫过。校服已经被她手动改良,收紧了裤腿,上衣白色的部分画了奇奇怪怪的涂鸦。
第一次见面,她把书包啪的甩在桌子上,看她的眼神饶有兴趣:“喂,你叫什么名字。”
“你好,我叫秦阮阮。”阮阮从来没接触过这种类型的女生,好奇又拘谨。
“软软?确实看着就好欺负。”她嗤笑:“我叫易之薇。”
阮阮微惊,易之薇?如果她没记错,这个易之薇的中考成绩,可是班上的前五名。
“名字和长相不太相符吧?我理解,正常人都该是这个反应。”
当然,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她才算正在的认识到了这位小姐的潇洒和任性。
课?不上。作业?不交。纪律?不就是用来违反的吗?
和男生在教室外当众热烈的激吻,拿着鞭子进教室,翘着二郎腿讥讽的对着责骂的任课老师笑,在班主任的语文课上公然吃螺蛳粉……
一切阮阮想的到的想不到的叛逆方式,易之薇都做的出来。
阮阮一点都不讨厌她,甚至有点儿喜欢她。这个女生太酷了,肆意的作者一切自己想做的事,不顾世俗目光,不顾闲言碎语,大胆奔放的做自己。
易之薇惊奇于阮阮的亲近:“你不怕我?从小到大班上没有几个女生愿意跟我玩。”
“为什么怕你?你又不会吃人。”
她神情复杂:“我可不是乖孩子,学生和老师都恨我这样的学生,不学好。”
阮阮心里装着很多词,却不知道怎样描述出来,用手比划着费力的解释:“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总不能把所有孩子都复制成好孩子的模式。”
易之薇听了哈哈大笑:“阮阮,你还真是个好孩子。”
她和易之薇的关系越发亲近,就越发觉她并不想表现出来的那么叛逆,卸了妆老老实实捧着书看的样子非常漂亮,只要安静下来,那股气质便由内而发。
虞子宸最近也事情忙,对她多少有些疏忽,放学回家在车上便出言提醒:“最近和易之薇关系不错?她家里很复杂,你不适合和她做朋友。”
阮阮皱眉:“你根本一点都不了解她。”
虞子宸失笑:“我没有义务了解她,倒是你,一辈子做个乖乖女就好,少做那些皮衣飞车客的白日梦。”
听到后半句话,阮阮顿时涨红了脸:“你怎么知道!”穿皮衣骑摩托,在半夜里飙车,这是她在日记里写的话,虞子宸怎么会知道?
“先声明,我没有偷看少女日记的癖好,只不过某天我去找你,你的日记恰好在桌子上,恰好被风吹开了那一页,而我的眼睛恰好不瞎。”
阮阮抬手打他,恼羞成怒:“你耍无赖!”
虞子宸今天心情不错,竟然愿意陪她像个孩子似的吵几句:“我就是耍无赖。”
“你全天下最讨厌!”
“来,我教你,”他唇角上翘,捏着嗓子学女声:“大坏蛋~”
“虞子宸!”
“哎。”
搜肠刮肚的想自己学过的骂人的话,紧急时刻却大脑一片空白,倒是前不久看电影里的一句对白冒了出来,法国电影,自然是法语:
“merde garce!”
法语软糯,语调黏人,就算是吵架,听上去都像说情话。
虞子宸听不懂,皱眉:“你在说什么?”
阮阮总算扳回一城,洋洋得意,谁记得什么意思,反正是骂人的话就对了。
*
第二天,易之薇没有来,第三天,易之薇还是没有来。
她再次来学校,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了,整个人的感觉很颓废,凑近了闻还有一股酒精味。她喝酒了?!学校不允许学生喝酒,不过想想她做过得违反校规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
本着团结同学友爱互助的精神,阮阮犹豫一番,还是问了一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校医室看看。”
她的状况看上去太糟了,被误以为生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易之薇笑,趴在桌子上不答反问:“阮阮,你爸爸妈妈一定把你保护的很好吧?”
阮阮奇怪:“为什么这么说?”
她伸出自己的双手,看指甲上的指甲油,声音几近于喃喃自语:“在我看来,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