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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答应的同时把他贬下凡了,我就是天意,但也不得不说一句天意弄人。”虞滁觉得不止她,连孟崇续失去的记忆在今晚都会得到回答。
“罢了,你且看一遭你们在人间的境遇吧。”虞滁不解:“我们?”顾禛没有理会虞滁,他们跟前的幻象忽然剧烈颤动起来,与此同时,虞滁感到了一阵剧烈的头痛,仿佛一股巨大的力量生生把她拖入了一道深渊。
或笑或悲的脸庞,熊熊燃烧的大火,义无反顾扎进大火中的身影,声声狰狞的诘问都在一瞬间涌入了虞滁的脑海。
顾禛静静的看着虞滁痛苦的模样,完全没有半点想上前去帮忙的打算。直到屋门被孟崇续踢开,他越过骨折直接奔向了虞滁,虞滁面上尽是冷汗眉头紧皱,她想睁开眼睛可是脑袋里剧烈的胀痛侵蚀着思维。
孟崇续小心的将虞滁拥入怀中,他盯着顾禛,一张脸上满是阴狠:“你想做什么?”顾禛无所谓的笑笑,摆摆手道:“帮她恢复记忆啊,这可是她求之不得的,”看孟崇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顾禛收起神情,冷笑道:“你说我徇私也好,本来祁佑是可以顺利渡过情劫的,却因为虞滁的介入不仅渡劫失败还平白无故的丢了一魄,导致他仙格有失想再升一个境界也不行。”
“你怎么不说这事还有我的份?”顾禛愣住,孟崇续继续道:“虞滁跌落南天门后我也跟着她跳下去了,不过似乎众仙皆以为我是闭关修炼时误入歧途导致记忆受损了。”顾禛看孟崇续平静的说出一切,忽而有些愤愤:“虞滁算什么,让你们一个两个为她......”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孟崇续截住了:“不管你要做什么,让我陪着她。”
顾禛气急:“随你的便。”
顾禛没有想到,当初和他一起勘破大道飞升成仙清心寡欲的孟崇续会有这么疯魔的一天。那时他顾禛被‘情’这个字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孟崇续也只是作壁上观,淡淡地看他求而不得,如今旁观者与入局者彻彻底底的调了调。
孟崇续在飞升之前便有很多的桃花,或来自簪缨世家或只是一个小小的渔家女,可偏偏,天真的娇俏的温柔的他都看不上。顾禛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虞滁,脸和性子都算不得上乘的,怎么就让顾祁佑和孟崇续也要死要活的了。
顾禛叹了一口气,朝幻象上施了个法,霎时间一切都似乎归于了平静。
孟崇续抱着昏迷的虞滁,身影渐渐模糊。
☆、前尘往事
整个太子府都人心惶惶,因为他们的太子妃第三次自杀失败了,这也直接导致了太子的愤怒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吩咐下去把原本应该服侍的奴仆全都撤了,只留了一个小太监。
虞滁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四肢酸软无力,脑袋里混混沌沌的,一些画面支离破碎的往外窜,可偏偏又什么也想不起来。她看了一眼屋子,瞥见坐在桌子上了身影:“你是?”正津津有味的吃着一块膳酥的孟崇续望着虞滁迷茫的神色,拿起拂尘起身转头冲她微微笑道:“我是受太子吩咐特地来照顾太子妃你的。”
之后的时间里孟崇续花了一个时辰向虞滁解释前因后果。大概就是一个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故事。
“我要做什么?”虞滁对于醒过来第一个见到的人产生了下意识的依赖感,她揉着脑袋惶惑的问他。孟崇续摇头淡笑,他捋着拂尘温和道:“随你,你怎么开心怎么来。”此话一出,虞滁也笑了,她在一瞬间有了如释重负之感。于是虞滁摸摸自己的肚子,抱歉的笑笑:“我饿了。”
孟崇续眼中全是她,见虞滁不好意思的模样,甩了甩拂尘:“我去准备。”
顾祁钰在屋子里生着闷气,虞滁是宰相之女在自己根基未稳之前他不能动他。若虞滁温柔体贴,顾祁钰便也会试着去接受她,但没有想到虞滁不仅善妒而且行事偏激,以往虞滁闹玩自杀他都会陪在床边,可一次次下来真的消磨掉了他的耐心。顾祁钰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把虞滁自杀未遂的事情传到宰相的耳朵里,可这毕竟不是长远之计,是以顾祁钰越想越烦闷。
“太子?”一声轻柔婉转的语调隔着门传进了屋内,让本来低沉的气氛顿时减了大半。顾祁钰收起不满,微微放软了声音:“进来吧。”
白芙蕖端着一碗绿豆汤轻轻的推开了门,她把汤碟放下,自然而然的走到顾祁钰身后小心的捏着他的肩膀。白芙蕖是江南人,说起话来不急不慢又自带三分婉转情思的,听起来颇为舒服:“太子身体为重,至于姐姐那儿我会去道歉的。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她才不开心的。”
顾祁钰闭着眼没有接话,白芙蕖看他的样子又加了一句:“姐姐若是还不开心,以后我在府上避着她些。”顾祁钰的眉目终于松动了些,不过表情的起伏还是不大:“不用你去了,待会儿我自己去找她。”白芙蕖听到这话,语气忽然急促了起来,隐隐还带着一分担忧:“姐姐还病着,太子您还是要注意点。”
顾祁钰侧开身子,看了一眼白芙蕖,眼中的情绪莫名,忽的他展眉一笑,只是眼中再没把白芙蕖看进去。白芙蕖也配合的笑了笑,微微低了低身子面上万分娇羞。顾祁钰收起笑容,伸手捏着白芙蕖的下巴,二话不说的就吻了上去。
顾祁钰来的时候,虞滁正满心欢喜的大快朵颐着,孟崇续站在暗处,笑望着虞滁满足的模样。
“好了你下去吧。”顾祁钰吩咐完孟崇续就径直坐到了虞滁的面前。孟崇续临走前看了好几眼顾祁钰,最后缓缓关上了门。
“你是我的夫君是吗?”虞滁的第一句话就把顾祁钰问懵了:“不然呢?”
虞滁放下筷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不起,我一觉醒来忘了很多事。”顾祁钰还处在持续的惊讶中:“你是中了邪术?”虞滁摸了摸脖子:“应该不会,我觉得自己还挺正常,可能这次上吊的姿势不对。”
顾祁钰这才认认真真的打量起了他的太子妃,外貌没变声音没变,他目光下移,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肴,这喜好也没变。唯一变的是眼神,以前看到他顾祁钰时眼睛亮的跟个什么似的,这次却平静的犹如无波的古井。
这样的话就好办很多了。
顾祁钰起身:“这段时间你先好好养身体,至于你的具体情况我会让人告诉你的。”临走前他瞥了眼菜色,状作平静的咳了咳:“少吃点,别撑坏了自己。”
之后的一个月顾祁钰再没有出现过,他给虞滁派了许多仆人,但由于虞滁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孟崇续,是以平日里她只肯让孟崇续近她的身。
虞滁巴不得顾祁钰不来找她,可对于没事就在她跟前晃荡的白芙蕖,她不满很久了,深深地。
她跟顾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