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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撑着张肥脸叫嚣,“别他妈多管闲事,小心老子…”
话未说完,又听几声痛叫。伴随着的是豆子落地的清脆响声。那几颗豆子皆打在那汉子的手腕处,粒粒正中,力度不轻。
崔令令她们几个被大汉放开,赶紧退回去,与那大汉隔出距离。只是那大汉现在已然顾不上他们了。气势汹汹的要去同那玄衣男子干上一架。
没等他走到人身前来,就被那玄衣男子身后的随从处理掉。
那人走到她们身前,连道谢的机会都不给她们,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们,让崔令令毛骨悚然,最后视线落回谭雪颜身上,“你,就是谭家…老三吧!”
笑了笑,也不需要她们回答,然后转身往三楼去了。
醉香楼的三楼,都是包间,用来招待贵中之贵客人。这玄衣男子的身份,崔令令不知,她回头去看谭雪颜,她盯着地面出神,看不出喜怒。
这一趟出行,不算愉快。
在曾府换了女装,几人才回谭府。谭雪颜似乎心里有事,连话都未曾说,恍恍跟着丫鬟回了院子里。唐子欢和崔令令面面相觑,现在只剩下她们俩了,先前憋了一肚子的话,总算是能吐出来。
崔令令又想起之前在那儿阴沉的屋子里发生的怪事,明明那时候就是看见了谭学海,难不成,这个还会看错不成!出现谁不好,偏偏是谭学海!
谭学海,谭学海!他就是崔令令秘密的所在。明明是他的秘密,为什么心虚害怕的会是自己?
唐子欢撂了绣鞋往凉榻上躺,烦躁的外衫脱了扔在一旁,“气死我了,我才不信那什么破秘密,还真有那么玄乎不成?佛祖都不敢这么说!”
崔令令早就等着这话,她知道,唐子欢要是不想说的,任凭她如何问都是问不出来的。而那蓬莱阁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只能从她嘴里知道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很好的配合她!
“又怎么了大小姐?”崔令令脱了鞋上榻,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整理衣衫。
“还能怎么!全都是骗子!”
“谁骗了你?”崔令令盯着她。
唐子欢满脸不悦,从榻上一跃而起。“还说什么以物换物,简直是破规矩,我要换的东西,他怎么没有?”
她停了停,纠结一阵儿,还是忍不住,“我要用我的秘密和他换,他听了我的秘密却不说我想要的。我拿了东西出来,他却拿不出来,什么破蓬莱!本小姐再也不想去了!”
她这话没头没尾,崔令令听的云里雾里,“你说谁?你在那屋子里看见谁了?”
“和尚啊!”唐子欢瞥她一眼,“你又看见谁了,死活赖里面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我成功的把我为数不多的读者给作没了……(⊙o⊙)
第50章 波涛暗涌 (一)
今日里谭真没有过来, 崔令令心里慌的很,忍不住旁敲侧问了一下府里的丫鬟。得到的结果是,不清楚。
唐子欢在一旁插嘴,那丫鬟没说不认识已经是挺不错的啦!
崔令令白她一眼,谭真在这个谭府到底是多没存在感啊!
“所以,我说啊。令令, 你还是别和表叔在一起了, 大表哥多好, 一表人才, 英俊潇洒…”
“那你怎么不去?”
“我?我不行啊。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还偏偏就好和尚这一口!”
崔令令还想再说顶回几句,徐嬷嬷已经进来了, 只好闭了嘴老老实实的。
嬷嬷这些日子为了她俩的事操碎了心,找了城里有名的几个媒婆, 要匆匆忙忙的把她们嫁出去。可是, 这向来都是男子主动, 哪有姑娘家这么猴急的。况且, 她们还没及笄呢!
“锦色,过来给主子梳洗!”徐嬷嬷提了声。她那张布满褶皱的脸上没有表情,波澜不惊, 只是眉头皱起。这是嬷嬷惯有的。
崔令令察觉到不同,上前问她,“嬷嬷,可是要出去?”徐嬷嬷常因为她们的穿着打扮, 言行举止不甚满意而唠叨,像这样不言不语直接让锦色她们来梳洗更换的少之又少。
“要出去?好啊好啊!嬷嬷,早就该让我们出去了,都闷的发臭了!”唐子欢从凉榻上起身嚷嚷。
徐嬷嬷只是瞥她们几眼,扭头吩咐锦色,“动作迅速点儿!”
锦色和绮罗不敢耽搁,一炷香的功夫,崔令令和唐子欢就站在了徐嬷嬷的面前。嬷嬷拧眉,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说了句,“走罢!”
崔令令和唐子欢一头雾水,只能跟在徐嬷嬷身后。午后的日头有些毒辣,从地面上升腾而起的热气,蒸的人头晕。
徐嬷嬷在她们俩发问前先堵住了她们的嘴,“步子快些,别说话!”
府里的路已经了然于心,这是去正厅的路。谭徐氏端坐在厅里,谭雪颜站在她身后,神情恍惚。
“阿欢,你过来。”谭徐氏笑着对唐子欢招手,“令令,你也来。”
徐嬷嬷退了出去,把门关好。崔令令和唐子欢对视一眼,不知她们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唐子欢在谭徐氏的另一侧坐下,崔令令站在她旁边。两人同时叫她,“舅母。”
“哎,乖孩子。”谭徐氏把唐子欢的手牵过来,握在手里慢慢摩擦。“真快,我记得,你们俩刚过来时,才齐桌子高,瘦瘦小小的。一晃你们也都成大姑娘了…”
唐子欢很想反驳,才没有呢!她早就有桌子高了!但是,今日的谭徐氏有些怪异,反常。她静静的听着,等待她的下文。
“舅母说句私心话,这些年对你们确实不太好,是亲外甥女没错,可你们身份也特殊,太过关照,怕被人捏了把柄,不管不问,也不像话……”
崔令令愣了愣,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嫡庶之争的那年她才一岁,但只要是个大虞的子民,都知道这场轰轰烈烈的争战。以先皇子成德失败告终,而她的父亲,又恰好是大皇子赵成德的拥护者马相的得意门生。确实尴尬。
她也只能讪笑,“没有的事,舅母对我们很好。”确实是很好啦!管吃管住,还要如何?
谭徐氏涩笑,“当年你们来府里时,起初我是不同意的。新皇多疑,谭家正受宠,此时去接纳你们,不就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上了吗?”她说到这儿,停了一下,抬头去看崔令令,“令令,你怪我吗?”
怪吗?崔令令摇摇头,她不知道。若是她,她会怎么做呢?想必是明哲保身吧,人都是自私的。
“后来老爷就劝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倘若最终是大皇子胜了,那崔家和谭家的位置就又颠倒了。谁都没有错,只是立场的问题。为人父母,都希望孩子能平平安安……”说到动情处,谭徐氏双眼朦胧带泪。
她拿出手绢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