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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给安子桁□□,为什么迫不及待地要嫁给安子桁,为什么就算表明了结婚的态度都不愿意相信他。

    然而他不问,我就只能说我自己想说的。

    “卓子扬,你有一个孩子了吧。”

    他脸上的冰渣子少了点,眼底几分惊讶,却也觉得没什么问题的模样,“我哥什么时候告诉你的?”他的问题表明这件事是没打算瞒我的,只是时间没到而已。

    什么时候,我笑着看他,“孩子刚刚5个月时候吧。”

    他皱了皱眉,眼睛里居然都是心疼。

    “林唐,好好说话。”

    然而我好好说不了。

    那时候我们都在期待孩子的出生,他也有点准爸爸的模样,一切都是静水流深,甚至有点走向现世安好的味道,那时候立夏将至,厨娘还会做一些小龙虾,说着5月的小龙虾是最肥的,过了6月就不好吃,他就会常常说吃这些对孕妇不好,看着只让我吃几口。

    那时候我妈虽然不待见他,到底看他对我不错,也就稍微放松点警惕,等孩子生下之后再结婚。

    那时候我浮生偷欢,自以为这就是生活。

    还好他让我及时醒来,没有万劫不复。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常常陷入那个梦境里,大概是初夏,一圈的月季花开得繁茂,我拎着洗了耳朵的卓林林回来,小家伙闹脾气,懒得搭理我,便被一句话一句话念叨着,想着是不是以后有孩子也要这样一点一点教,真是累人。

    走着一繁花,便是听着里面说话的声音。

    卓子敖教育他要是真对人姑娘有心,就把人娶了,要是外面养着还好,这边住的都是当地名门,就这样让人没名没分地跟着,外面怎么说卓家。

    长兄如父,至少卓子敖将这个角色扮演很好。

    哦,卓子扬是怎么说的。

    “哥,有的女人只适合在一起,不适合结婚。”

    大概是这样的说的,至少无数次梦里的时候,是这样说的,我常常从梦里抽泣着醒来,然后告诉自己,林唐,这是你选的,是自己选择不对,入错了世界,你自己的世界还是很好,不要因为这些影响自己。所以啊,“卓子扬,你凭什么生气呢?”

    “我爱你。”

    这个时候,他如此坚定,用母语说了这个三个字。

    真是有趣的三个字儿。

    我便是如7岁与父亲下棋一般,将那些棋掀翻,砸在他的身上,“卓子扬,不是每一个你爱的人,都要跟你在一起的。”我深深地喘息,“你爱我什么?我都没有办法再有自己的孩子,你还爱我什么!”

    他如同雷震地站着,伸手要抱我,便被甩开,“别碰我,脏。”

    他没有说话,摆出脆弱的模样,伸手紧紧地抱着我,“会好的,阿唐,会好的。”

    我忽然便无力地瘫下来,锤着他的胸膛,“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好不容易才不是一个人,好不容易才不是一个人啊……”

    我要走,他没有拦我。

    保镖恭敬地将手机给我,里面有十通电话,有两通是岁珂的,我忽略了别的,先回了她的。

    她说,“唐唐,快回家,安子桁疯狂找你呢。”

    再回安子桁电话,他说在我家楼下,一室一厅的地方。

    我到的时候,安子桁站在那里,眼睛黑了一只,说实话,我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狼狈的安子桁。“怎么了?”我上去问他,要带他上去处理伤口。

    他静静地抱着我,说对不起。

    “怎么了?”我又问了一次,拍着他的肩膀,便是看到迎面的一辆车。

    劳特莱斯的短款,副驾驶座坐着他的母亲。

    她理应坐在后座,如此一看,就是在等我。

    冬天的女人总是喜欢披着皮毛什么的,气势十足。

    这是一场貌似噩梦的谈话,当我看到那几张照片时候,就知道就算这样的退路,也没了,或者说,在这个城市,很多东西,都没了。

    安母说的意思或许简单,安家希望干净的普通女人。

    我浅浅笑着,“嗯,好的。”

    她看着我,忽然间又叹息着,“年轻时候人总是会期待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林唐,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只是我们安家只有小桐这一个孩子,有的风险,担不起,希望您可以理解。”

    一个您字,也是来自一位母亲的恳求。

    所有人都可以站在道德的高地上,看着我曾经做过的事情,所以,我只能节节败退。

    出来,安子桁站在门口,过来牵着我的手,带着上楼。

    安夫人在身后看着,没有阻拦,似乎还轻不可微地叹了口气,对安子桁说,“小桐,早点回家,你爸爸今晚从美国回来。”

    这是一个期限。

    进了那个一室一厅,又是一阵凉意。

    我只觉得自己是在蜗居,有北漂,也有南漂,广州漂,其实不是自己故乡,买不了那几分小铁盒子,房产上写着自己名字,在哪里都是漂着。

    然而现在,我想回家。

    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回到那个三层小楼,可以随便养狗养猫,生病就去看看赤脚医生的地方,回到那个有我妈妈的地方。

    我问安子桁是谁。

    他看着我,声音低沉,“你觉得,还能是谁?”

    “我不知道是谁。”

    安子桁身子一僵,倒了杯热水与我,“林唐,他不会真的伤你。”

    然而我知道不完全是卓子扬,他只是乐见其成,没有阻止,因为事情的结果对他有利。

    “很抱歉,对你造成了困扰。”我伸手想摸摸安子桁额头的那点伤口,他后退了一步,手尴尬着。

    “早点休息,阿唐。”他这样说。

    我便也这样回,“早点休息,安子桁。”

    愿从此往后,你梦中无我,我梦中无你。

    ☆、落棋无悔

    打电话给小徐助理,请他清理出卓子扬的所有东西。

    他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天还没黑就整理走了。然而也不过是拿走了一些衣服。

    再打电话过去时候,是卓子扬接的,这家伙又耍起滑头,“我的都是你的,你床不要了,睡哪儿,书桌换了以后拿什么看书,厨具拆了总不能再修一个吧,你才买了房子不到一年,装修还没完,也没什么钱......”

    这个无赖!

    我按了电话,要找新住处。

    他知道安家收到的照片,也知道我与安子桁已经走到尽头,心里高兴,却又忘了自己也是照片里的主角,要对这件事做出解释。

    还是说,被拍这种事情,对他根本没什么。

    12月15号,我开始医院、诊所、住处的三点一线生活。

    这段时间没有人来找我,也没有人给我解释,还好也不需要什么。

    只是我的身后总是有车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