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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的一队人,守在马车边上,见到她就喊夫人。
宁长安听那两个字就觉得刺耳,一言不发地上了马车。
码头前停靠着不少船只,其中一只豪华的大船尤为醒目,高约三丈,长达十丈,船体有三层,船上的房间更是多。
有不少人盯着那只大船看,宁长安亦是多瞧了两眼,感叹一声:“好大呀,这样的船,装一两百人都不成问题吧。”
凤祁南心说不算大的,就只能装三、四百人,真正的大船你还没见识过,高就有十余丈,能装下几千名士兵,至于面上,自然要附和一番:“宁儿你喜欢就好,我们上船去吧。”
宁长安不可思议地问:“这船是我们的?”
是,但这么说不太好,凤祁南给了一个折中的说法:“是我父亲的,我回去求父亲给我多派一些人手来找你们,父亲这次对我的态度尚算不错,同意了。”
宁长安咬咬唇,没说话,由他扶着走到船上去,在二层最大的房间安顿下来,那里连摇篮床都准备好了。
凤祁南把他们母子安顿好后出门,去对面房间,他的临时书房,处理胤都传来要他做决定的事务。
他是不想安排这么引人注目的大船,可他得把随行的护卫带着,毕竟皇后和十六要对他下杀手,这一路都有杀手跟踪,不出意外,一定会在江面上动手。
这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其实一名死士头领不解道:“主子,您何不在路上就把那批杀手处决掉,这在江面上,容易出事。”
“皇后要的就是本王死,处理完那一批,还会有源源不断的杀手过来伏击,太费事了。”当然是一劳永逸的好。
“可是主子,万一那批杀手把船给凿穿了怎么办?您会水性是无妨,可夫人和小少爷恐怕就危险了。”
凤祁南眸光一闪,他差点把这个忽略了,屈起食指敲敲书案,缓缓吩咐道:“飞鸽传书给定国公,通知好从陕州回胤都沿途的各个州县做好准备,再让沈将军派一千精兵过来护送本王回胤都。
把便于逃生的小船准备好,这艘大船放缓行驶,去荆江对面转一圈后就回来,在水面上走半个月,必须要把随行的杀手引出来全部歼灭。”
众人同声应是,其他人悉数退下去安排,只剩祝况一人,回禀道:“王爷,是大周那位三皇子的消息,传闻他现在生死不明。”
凤祁南心中呵呵一笑,他能说那位真是走运吗?
“你觉得可信吗?”
“回主子,这位三皇子此次遭遇了三次伏击,光明盟也参与了。属下收到的最新消息,他中了扶冥道长的神仙盏之毒,并且跳崖了。
即便他跳崖没死,这神仙盏别的大夫是解不了的,只有扶冥道长能解,若是七七四十九天之内不能解毒,他就会变成痴傻。按日子推算,他即便没死,也已经痴傻了。”
凤祁南问:“知道他是何日何地遭遇的伏击吗?”
祝况打探的还是很清楚的,当即回道:“回主子,是二月二十四日在潜江县外东北方的回鹰岭中。”
“真是不错,应该不用不久,就能听到那位三皇子回朝的消息了。”凤祁南睨他一眼,没兴趣给解惑:“自己想吧,想不通就别想了。”
祝况确实想不通,很听主子话的不想了,把要回禀的事禀告完就退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9.21的更新
☆、苦涩
凤祁南把一部分紧急事务处理完,去看他们母子时,就见儿子在小床上睡着了,她坐在窗边发呆。
他笑着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温柔道:“宁儿是不是饿了,再过两刻钟就用膳了,我刚去问过,午膳的鱼类有红糟鱼、绣球鲈鱼、桃花鱼。
在江面上,鱼就是主菜了,我找了个专门做鱼的大厨,这一路,让宁儿尝个全鱼宴好不好?”
宁长安评价道:“你这乱花钱的毛病真是改不了了。”
“傻话,我挣钱来就是给宁儿花的,只要宁儿开心就好。”凤祁南亲亲她的小嘴,确认着问:“宁儿,你说那位将军中毒,你给他解毒,那是什么毒,你知道吗?”
说到这个,宁长安一直觉得疑惑:“你不提我到忘了,将军他身上中的毒竟然是师父培育的荨岭花花籽提炼出来的毒,这不可能呀,可这毒又没错,凤祁,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这毒叫什么名字?”
“叫神仙盏。”宁长安摇摇头,叹息道:“中毒之后会觉得自己要飞升成仙,七七四十九日后没有解毒,人就成傻子了。尤其是这毒没有解药,只能是以师父研究出的金针手法将毒血逼出来,很狠的。”
凤祁南由衷地感叹:“这位将军真是幸运,遇上我的宁儿,否则他现在就是个傻子了。”
“那你说,师父研究出来的毒,怎么会用在将军身上呢?”宁长安特别不明白:“尤其是这毒和解法是相对应的,我想骗自己说那不是神仙盏都做不到。”
“江湖上应该有慕名来求药的吧,还有两位师兄,不是在谷外吗?”凤祁南劝道:“有时候人和人的际遇是很奇妙的,或许这背后有什么牵扯吧。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好想的。”
这话也对,宁长安不纠结了,指向窗外那片辽阔的水域,惊叹道:“你看,这就是一条江,就已经这么宽广,那大海有多大,真的是没法想象。”
凤祁南失笑,拉过她的小手,眉眼间是说不尽的柔情:“听说去海上行驶,走个一年两年,五年十年都见不到土地也是有的。
武宗皇帝当年南征,他的海上舰队在南海上航行两年,遇到的都是些小岛,岛上的居民大多是未开化的。
后来将领之间发生分歧,一方认为往南没有国家了,要回朝;另一方认为应该再航行一段,说不定有的,宁儿猜呢?”
宁长安没猜,而是惊异,眨着那双熠熠生辉的美眸满是不可思议:“那位皇帝,都往海上打过呀,他可真是太有雄心壮志了。”
“当然啦,武宗皇帝当年可是想成为千古一帝的。”凤祁南都有些替这祖父可惜了,北方那块骨头太硬,让他功败垂成。
“我之前说错了,他不是可以跟汉武帝比肩,而是比汉武帝更厉害。”宁长安说不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