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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悟空的恶意满满,“你是谁,怎么还好久不见。”
保险男实在是太习惯小娘炮这样的敌对,起码风度还是要有,“你也是一点没变。”
并不是什么好话,纪柔走近一步,赶不上谢悟空的嘴快,“老婆,你去哪?”
纪柔,“……”
“你们?”
“恩,我们!”男子汉气十足,他居然强硬地把她揽过来,“柔柔智商低,被你骗,现在别想了。别装作和我们很熟的样子,我们结婚不会叫你的。”
话说的一点情面都不留,保险男到底见惯人情冷暖,哼了一声居然没反驳,“纪柔,我以为我们还是朋友。这样,不至于。他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你们怎么可能?”
这话什么意思?!
九尺大汉超级市场内公然被挑衅,原因竟是……
谢悟空的男性尊严受到空前打击,这话他真是越来越不爱听了。刚刚还说什么他一点没变,怎么没变,要不要把他的八块腹肌秀给他看?
“有什么不可能。”纪柔看着火光四射,这个时候凑过来拉住他的衣角,笑笑,“我喜欢他呀。小时候不懂事,长大了才会看到一个人的好。”
意有所指,保险男轻蔑一笑。
谢悟空却好像被定住了,匆匆转过身,自己就往后面走。临阵脱逃才不是他风格,纪柔都已经做好准备,在他上去扯保险男头发的时候帮忙了,居然就这样轻巧结束?“哎”了一声,她推着推车赶过去,连一句话都没有再和身后人讲过。
“你这个伤残人士,不要跑这么快!”
追到他的时候,谢悟空顿住了,在对着耀眼的白炽灯光仰着头。她随着他的视线看了一波,没太看懂。越想越是不对劲,再看看,她叫起来,“你脸红了!”这是得有多纯情,一路蔓延下来的红,脖子都是艳艳的。
他打死不低头不回复,只顾平复喘息,纪柔食指点点戳他腰上的痒痒肉,“嘿嘿,空空你真可爱。”
咬唇抵挡了一番,他挥开她的手,几不可闻的一小声,“你讨厌。”
就这样,一直到结账的时候,谢悟空都没有再和她说过一句话。纪柔低头在前面收东西,他拿下她的眼镜,“以后别戴了。”
“怎么?”
“眼睛变形,丑死了。”
她怒目相对,他不管不顾。纪柔提着两大包物件在前,谢悟空趁她不注意,悄咪咪地往口袋里塞了样东西,然后若无其事地和她并肩而行,“真的,我不骗你。”
“你闭嘴。”她现在好恨,只想杀人饮血。
“刚刚结账的时候,你猜和我卖保险的说什么了?”
她才不关心他和前男友嚼什么舌头。
不回答,他也笑,“他居然祝福我们,我就接受了。顺便还说了一下,我的胳膊是你打的——恩,家暴。他绝对不会再想和你复合。”
她抬头,正对那张洋洋自得的脸。
纪柔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几辈子血霉,才会如此交友不慎。
作者有话要说: 早九点晚七点
大家看着时间点来吧 在的 都在的
☆、他是一个娇羞的盖世英雄(6)
自从可怕的一晚之后,谢悟空居然也没有断了和纪柔同寝的念头。这对于纪柔而言,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不同,只是入睡时间由凌晨四点转成了午夜十二点,横竖她是睡得着的那一个。
一日三餐变得尤为规律,最丰盛的那一顿自然是初醒的时候。下午的时候她开车送他去餐厅,偶尔也会路过市场带些食材。饭自然还是打包,不妨碍独臂大侠喜欢捣鼓零食,花式蛋糕甜品。她前两天上称的时候还重了三斤,谢悟空在后面笑得可开心了。
咬着蒜香法棍,她没有打他,反而笑呵呵地,“空空,谁嫁给你……”
“恩?”他喜滋滋地等下文。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她的新书还没彻底被放下了,但是进度极速下降。白天黑夜的被安排着做丫鬟,夜里还要暖床,她感觉自己都已经老了七八岁。
他气得看都不看她,继续刚刚的动作,锻炼自己的肩臂。
胳膊上的石膏才拆除,老熟人赵医师那天见着他们就皱眉,“终于来啦。”这话大有来头,之前三天两头来复诊,一回比一回春风得意,再也不见那天晚上抱头痛哭的场景。不过他是双面人,在小姑娘面前,回回有装得生活不能自理。道德沦丧。
那天也是如此,谢悟空一个劲对他使眼色,“大夫,我这样的,再怎么说,还得休息个十年八年吧?”
“多少?”赵医师要给他气笑了,扶扶鼻梁上的眼镜。
谢悟空爱怜地摸着自己的胳膊,“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身体超级不好,也比别人要多休息一会。”
纪柔恨铁不成钢,“医生你别听他胡说。”明明就是耍无赖,看他的那个眼睛,眨得都快变风扇了。
“三五年我也能接受。”谢悟空直接拽住赵医师的袖角,“您看着给我休个假。”
赵医师如被雷劈,失色地甩开自己的袖子——居然还没能挪开。上了年纪的人,最见不得这样新奇的东西,原子笔推开,小娘炮还在眨眼。明白了,明白了,“你想休息多久就多久。”
“柔柔,你听到了吧。”何为得偿所愿。
左手按着右胳膊,晚上一直在活络着。纪柔捧着一瓶精油在旁边,捏着鼻子,大口呼气,“不行,我要死了。”弹指直点她的额头,嘎嘣一声响。
“这几天太|安逸了,我都胖了。”似乎想到什么,“柔小胖,晚上我们一起练瑜伽?”
“再叫我小胖,信不信我灭你满门!”她是真的要生气了。
“那好吧。纪柔弱,晚上一起练瑜伽。”
自然是拒绝。
早睡晚起的直接后果,就是面色红润,却伴随着江郎才尽。几乎没有白天的概念,每每开始工作都是晚餐后,还得讲究个人空间。她收拾半成品的画稿在书桌前,音响里放出的小桥流水般涓涓细流,不远处是戴着面膜的精致男子。
纪柔画画一向不喜欢有人在身边,更何况这样不容忽视的存在。谢悟空可以做到不说话,但是垫着瑜伽垫,怎么都是不安分。一个小时的动作练习不到几下,眼睛倒是瞟过来千百回。她果断摔下了笔,“谢悟空,可不可以自觉点?”
“我很自觉啊。”某些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小毛巾擦擦汗,空调调低几度。窝在豆袋里面,小口啄着自己的茉莉花茶。
说是回房间收拾衣服,不到两分钟又出门来了,幸好纪柔的动作快,书页掩盖地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