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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别在进医院,别让我恨你。
我承认自己有点迁怒于他,其实,对于他的背叛我终究还是介怀的。人好像都是这样的,即使自己有错在先,也习惯从别人身上找问题,以此来平衡自己的愧疚感。善祁的错并不是出自他的意愿,所以他会悔恨的住进医院。而我,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却还在这里谴责别人的错误,然后告诉自己我跟善祁互不相欠。
可是善祁是一心一意的爱我,我拿什么平衡?
很久之后,善祁才又传来信息:
对不起!
☆、第二十九章 抑郁症
半年后,我在a城找了一份物业管理的工作,收入不高,琐事非常的多,不是这家水管爆裂,就是那家乱扯电线。关键是业主素质参差不齐,有的和声细语,有的就破口大骂,更有甚者武力解决。我虽不用直接面对这些业主,但是被骂者会到我那里哭诉,一边要安慰他们的各种情绪,另一方面还要招聘那些忍受不了离职人员。
找到这份工呢,起源于刚到a城那会儿,帮助一位老人找到钱包的事:
事件起因是这样的,老人姓张,被人偷了钱包,现金都被拿走,钱包里只剩下身份证和□□之类的随身物件,还被随意的扔在了人行横道上。被前面几个人捡起打开又扔掉,被踩得满是尘土。我本是出于好奇,便拿起来,见里面有身份证之类的重要物件,里面有张很年轻的女人的照片,虽然是黑白的,但是还是看得出很漂亮,翻到背面时,竟然还有一个电话号码,我随手照着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个很沧桑的声音,得知我捡到了钱包非常高兴,倒是不在乎里面的钱,而是那张旧时的照片,是他逝去的老伴年轻的时候,老人摸着上面的照片,泪眼婆娑,非要给我什么奖赏之类的。得知我刚从外地过来,给我钱又不肯收,所以将我安排进他的物业管理公司,恰巧我那时没有工作便不再推辞。
但说实话,我后悔了,真的太麻烦了,唯一的好处是每天累得几乎倒床就睡,大脑完全没有空闲来想自己的事,这也是我坚持下来的原因。没有时间想善祁、善佑,不再想着将来,只看眼前,因为你不知道明天会有什么状况等着你,索性只看眼前吧。
善佑的各种新闻铺天盖地,什么最具潜力的音乐家、音乐鬼才等等。总之就是一时风起云涌,办公室里小姑娘闲来无事总会说起,有时也会跑到我那一通咋呼。每每这时,我都会摇着头说,不认识。但心里却非常得意,你们迷恋的水泽兮真名叫善佑,我不但认识,而且还认识了很多年,甚至
我是个很宅的人,一般类似于这样那样的新闻不会过多关注,但是关于善佑我还是多少会关心一点,比如知道他在哪开演唱会,知道他一般的行程,或者是一些采访之类的。我对于他而言,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他对我而言,犹如天上的星星,可望而不可即。尽管我们偶尔联系,也是寥寥数语,我的情感选择想念,理智却告诉我远离。
直到有一天,一个晴天霹雳:水泽兮自杀!
虽然娱乐圈是个大染缸,凡是进到里面的人出来时都是花花绿绿的,能够在淤泥中保持自身个性,不被污染几乎是少之又少。善佑被爆□□从他开始红时就已经有了,但是娱乐圈嘛,本就是你娱乐别人,别人娱乐你。你红了,是非也就多了,狗仔队恨不得每天二十四小时跟着你,最希望你出事的就是他们这些好事之徒。有很多明星不堪其扰对其动手却招来一片叫骂声,对此我从来不会给予过多评价。既然选择做了明星,就别奢望有个人空间。挖人隐私者呢,就必须承担后果,至于这后果多严重,也不过是给一些看客多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但是善佑这次却不是因为跟狗仔发生争执。事情还需往前推一个月,善佑被爆出经常出入酒吧,带粉丝开房的丑闻。我自然不信,因为,事发酒吧就是张亭的酒吧,善佑去那里也绝不会是为了泡妹。可是就在这件事被爆出以后,各种新闻扑面而来,类似于被包养,吸毒的新闻更是如同雨后春笋,所谓墙倒众人推也不过如此了。
一开始我也以为不过是小事,直到爆出他自杀的消息我才大梦初醒,在善家那样一个家庭里,善祁、善佑几乎是由着自己的性子长大,而善佑更是出色,一路上顺风顺水,除了情感上受点挫折,几乎没经历过任何打击。这一连串的□□足可以让他崩溃,以至于走向绝境,好在抢救及时,没有酿成恶果,却又一次将他推向风口浪尖。我知道自己再也坐不住了,我不可能像一个旁观者那样去看善佑,因为他是善佑,是那个心里有我的人,即使我再怎么控制自己的行为,可是心已经飞到他的身边。
我向老张提出了辞职,自然不能将事实和盘托出,也仅仅说是因为家人担忧,希望可以尽快结婚生子。老张在一番挽留之后,见我去意已决,便不再坚持。当晚我便坐上了赶往新城的列车。善佑电话打不通,善祁又不想打扰,给张亭打电话她却支支吾吾,又不能打电话给别人,搞得这一路都心惊胆战的。
好在列车终于进站了,我飞奔出站口,打上车就赶去了之前善佑给的住址,这个地址是在我和善祁还没分手时他给的,间隔这么久,不知道他现在还住不住在这里。
按响了门铃,好半天,就在我将要放弃之前门终于打开了,半年多不见,善佑瘦了好多,虽然还是很干净,却是一脸的疲惫。见到来人是我,他先是一惊,接着抿了几次嘴巴,笑的有点失控,尽管没有出声,但是他嘴角的弧度有点夸张,我进了屋,让我吃惊的是,里面虽然干干净净,可是地上却散落着各种东西,衣服、书、甚至有摔破的杯子,看上去是刚刚摔碎不久的,因为地上的水渍还没有干。我走过去捡起散落的东西,善佑却突然从后背抱住我,我没有挣脱,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松开手问:
“你怎么回来了?”声音有些沙哑
我转过身,不经意间看到他手臂上缠着的纱布,我抓起他的手问:“这是真的?”
他略显尴尬的将手臂放在身后,不说话
我立刻恼了:“你有没有脑子?既然身在这个圈里,发生什么事就不要太较真,你倒好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你想演给谁看,那些人恨不得你天天出这样的新闻,这样他们才有话题可报道,你呢,别人不给你找事,你还自己给自己找事,是嫌事小是吧。你现在做的,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
善佑略显吃惊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闷闷的说:
“你生气了?我我知道自己有很大的问题,可是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割下去就解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