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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很对,随即答道:“好吧,听你的。”
方才他安静地坐在那里,眼神迷离而淡漠,显得与周围的热闹有些格格不入,仿佛除了他的工作和重视的人,再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的兴趣。
虽然他们走得谨慎,可还是被人发现了。
顾淮景的身影,与梦中男人的背影渐渐重合,幻化成一副清晰又悲伤的画面。双眼放空中,钟笙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
周瑾渝压低声音对她说,让她别太得意,而后撞了她一下。这是残存在钟笙脑海中的最后一个画面。
这时,顾淮景被熟人绊住,脚步落在了后面。对于钟笙的昏倒,周瑾渝毫无防备。意外发生时,她站在一旁愣了下。
那表情像是与钟笙熟识很久了。
周瑾渝反应过来之后,下意识蹲下身推了推钟笙的胳膊。正当她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就见顾淮景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抱起钟笙,对她说:“让开!”
男人的话里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厉。
这种‘症状’,钟笙很熟悉。身体没有知觉,自己似乎又在‘做梦’。
停在路边的一辆车里回荡着《红玫瑰》的调子。
“钟笙,我们已经分手了。”站在车边的‘顾淮景’低头看向面前的人,皱起眉头。那声音听起来,透着几分冷然。
滴答,滴答,是雨打到伞上的声音。
女人的思绪,还停留在他上一秒的话里,表现得像是一副全然听不懂的样子。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长发女人深吸一口气,抬头朝他看了一眼。
‘高个男人’双唇紧抿,看向她的神情十分严肃。
隔好一会儿,她才把脑中纷乱的思绪组织成一个完整句子,“我需要一个理由。”
等待中,‘钟笙’的心一阵揪紧,如同弯弓上那根被撑到极限的弦,在射出利箭的那一刻,濒临着断裂的悲壮。
‘顾淮景’沉吟许久,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你的身边出现了适合你的男人。而我不爱你了。分手对你我都好。”
往日的亲密已经一去不返,沟通和相处变成一种虚伪与缄默。
“谢谢你的成全!”
女人听了轻笑一声,扔下这句话之后,便迅速转身离去。
梦中的故事有了后续。‘顾淮景’为了周瑾渝甩了自己,而语气却表现得仿佛是在为她考虑。
这难道是撒谎留下的‘后遗症’?愧疚感使她对顾淮景产生了某种‘补偿心理’?
她的身体情况,真是越来越糟了。
在强光的刺激下,钟笙瞳孔微缩,无意识地将手搭上额头。适应了一会儿,她又把手掌缓缓移开。
显然,盖在她身上的棕褐色毛毯是被人新拿出来的。连上面挂着的吊牌都没来得及被拆掉。
钟笙的头顶上是一盏白色的圆形复古吊灯。目光向右移,是一面米咖色暗纹的窗帘和一个看书用的榻榻米。一切的装修都是那么陌生。
钟笙把头微微一侧,入眼之处是一张男人强装镇定的脸。
“你终于醒了?”一声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嗯,我终于醒了。”
“笙笙,你知道,你刚才在礼堂门口晕倒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即使此刻钟笙清醒过来,顾淮景仍然没有放开她的手。
钟笙不由地看向顾淮景的脸,眼睛一瞬不眨,却不回答。
虽然当时在昏睡中,但是钟笙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一直萦绕在她的周围。
“如果体力恢复了,我陪你去医院做一下检查。”他抿抿唇,接着说。
顾淮景刚把手背举到钟笙的额头附近,就见床上的女人突然把脸转开,摇摇头:
“不用去医院。我没事。”
“你总是那么任性吗?要不要我陪你出去透透气?”顾淮景皱了下眉,轻声问她。
钟笙垂下眸,再次摇头。
顾淮景捉摸不透钟笙的反应,只当她是累了,不想说话。
“来,喝点水。我送你回家?”顾淮景叹息一声。
最后一次机会,如果钟笙再敷衍他,届时无论她愿不愿意,他都要把她留下来照顾。
床上的女人伸手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握在杯壁上的手不自觉收紧,接着对顾淮景点了下头。
入口的水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足见他的细心。
顾淮景按下心思,视线滑过一张苍白的小脸。他的眼底闪烁着细碎的波光。
这个女人真是狡猾得令人发指!
几周之前,钟笙收到了来自威尔森博士的电子邮件。dr.威尔森在信函里提醒她,‘deadline’将至,让自己尽快到英国找他。
事情一下子变得更复杂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预计周日更。
☆、在一起的原因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顾淮景又问。
“是我有点低血糖。希望蹲守在外面的狗仔不要乱写,我可不想出现在‘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之类的娱乐报道上。要知道,有时候流言蜚语会成为‘杀人的刀子’。”
“看来你现在的状态不错,还有精力去担心别人。”他抿抿唇,继续说,“这些瑾渝会通知她的经纪人去处理。”
钟笙低头看了一眼罩在自己身上的藏蓝色西装,然后把目光投向身后的男人。
顾淮景缓缓收回手,负手而立。明亮的光线投进他的眼中,没有激起半点的反射,仿若两汪沉郁的潭水。
随后,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钟笙耳边响起:“外面风大,穿太少容易着凉。”
寥寥数语,却带有一股抚平人心的力量。
钟笙吸了吸鼻子,没搭话。接着,两人一同出了门。
空荡荡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钟笙一脸茫然地站着。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与顾淮景继续下去。
“我们分手吧。”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顾淮景怔了怔。
“分手?”男人挑高眉头,伸手把钟笙的刘海往旁边理了理,然后笑起来,“都病到开始说胡话了?”
走出第一步,下面的话似乎也没有那么难说出口。
“阿景,我很清醒。我们怎么在一起的,你不清楚吗?”
顾淮景盯着她,慢条斯理地说:“那又怎样?事实证明,我们相处得很好,并且感情在加深。”
“我累了,不想再装下去。”钟笙的声音异常清冷。
顾淮景听后将视线移到女人一双闪烁的眼上,唇边的弧度不断加深。
气愤之余,既是无奈,又是感慨。
“既然是为了逃避沈钦言,何不做得彻底一点。”他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笙笙,我可不是随便的男人。做我女朋友是不能随意提分手的。”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