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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按捺不住之时,将他以及他身后那一串人一同揪出来,釜底抽薪,一劳永逸。”
薛静姝心口怦怦直跳,抿着唇轻声道:“陛下智谋,令我佩服。”
皇帝摸了摸她的肚子,道:“这算什么?皇后若也在我这个位置坐一坐,自然无师自通,我的本事不足为奇。”
他说着,又凑近了些,低声说道:“不足皇后之万一。”
第76章 情趣
不论安王如何不甘, 太皇太后懿旨已下,不可能再有更改,他愿意也好, 不愿意也好, 都得娶肖安茗为正妃。
众人见将女儿送入后宫已经无望, 安亲王又有了正妃,剩余那些还在观望的人, 也都死了心, 另觅良婿。
京城中因此热闹非凡,夏宫里倒得了一些清静。
时间转入七月,白天依然酷热, 但夜里却逐渐的已经有了几丝凉意。
乞巧节这天,夏宫中也应了习俗祭祀月神。许多小宫女偷偷躲在回廊下、假山边,对着月神娘娘诉说心事。
太皇太后宫中摆了一场小宴,来的是几位王妃、公主、郡主,以及她们的女儿们。
永平郡主也带着她的女儿沈安茜来了。
如今, 京城里适龄的女孩子都已经开始说亲,唯有永平郡主还按兵不动。
倒也不是她还期望女儿能够入宫, 只是京城中那些青年公子,没一个能入她的眼,把女儿嫁了, 也不能成为她丈夫和儿子的助力。她这次把沈安茜带来, 是想让太皇太后给她赐一门好亲事。
沈安茜已有十来日不曾入宫, 薛静姝看她, 似乎比上一次见面更加清瘦了些,那小脸蛋不过巴掌大小,眼尾有些发红,不知是不是又刚哭过,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太皇太后也注意到她,招招手让她来自己跟前,“你这孩子,这些日子我不曾召你,你就不能自己入宫来看我吗?”
沈安茜小心地看了她娘一眼,不敢说话。
永平郡主忙说:“再过一阵就是太皇太后的寿辰,这孩子说要亲手给您备一份礼物,这段日子一直在房中准备呢。”
“哦?”太皇太后看了永平一眼,不知信了没有,又对沈安茜道:“即是如此,你有心了。我许久不曾见你,有些想念,今夜你就留宿在宫中陪我说话吧。”
沈安茜还不曾说话,永平郡主上前一步,似乎有话要说。
太皇太后摆摆手,道:“我知道你舍不得女儿,就借给我一晚,总不至于这样小气?”
话说到这份上,永平也只好笑着应下。
不久,太皇太后乏了,众人都识趣的退下。
因今日宴上都是女性,皇帝不曾出现,一直在烟波送爽殿等着薛静姝。
看到薛静姝被宫女扶进来,他起身接手,又挥了挥手,让伺候的人都退下。
薛静姝,轻声道:“让陛下久候了。”
皇帝道:“也算体验了一把皇后平日在宫内等我时的心境,孤灯难熬,往后,必定不让皇后久等。”
薛静姝听得心里暖融融软绵绵,不由放软了身子,靠近他怀里:“我等陛下的时候,并不会觉得难熬,因为我知道,陛下总是会来的。”
她仰起头,水盈盈的目光望向皇帝,“也请陛下记得,不论陛下在哪里,我总在这里等着,陛下回头就能看见我。”
皇帝吻了吻她的额头,“好,我记下了,断不会辜负皇后的期盼。”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薛静姝牵着皇帝的手来到窗前,指着天上那一轮弯月,对皇帝说道:“陛下可知,民间有一种说法,乞巧节这一日,对着月神娘娘说下自己的心愿,娘娘就会帮你实现。”
这种说法,其实大部分人是不信的,不过是为了习俗而这般作罢了。但皇帝还是问道:“曼曼的心愿是什么?说来听听。”
薛静姝抿唇一笑,“说出来就不灵了,要在心里默念。”
皇帝上前拥住她,“不会的,你说出来,如果月神娘娘没有听见,我来替你实现。”
薛静姝靠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头,“有陛下这句话就够了,心愿是否实现已经不重要。”
皇帝便也不再追问,双手下移,摸了摸她的小腹,“皇儿今日可曾闹皇后?”
薛静姝道:“没有,他乖着呢。”
她想起什么,又笑着说道:“陛下你说,他会不会是听到了上一次,陛下说要收拾他的话,所以不敢放肆了?”
皇帝也勾了勾嘴角,“若果真有用,我再说两次,好歹让他安分一些。”
薛静姝嗔道:“陛下可饶了他吧,那么小小一个豆丁儿,怎么经得住您的吓?”
皇帝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第二日,薛静姝去太皇太后宫中请安。
沈安茜也在,见了薛静姝,跪下行了大礼。薛静姝忙让人扶她起来。
太皇太后对沈安茜道:“你母亲既然不放心,你就先回去吧。记住,我与你说的话,不必告知她,只说我留你下来说了些闲话而已。”
沈安茜恭敬应下,又行了一礼,才规规矩矩地退下去。
等她离开,薛静姝问道:“皇祖母,沈姑娘怎么了?”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这永平,年轻的时候还好些,怎么如今年纪越长,反倒越发糊涂,心肠越狠了。许是看永宁得了安王这个女婿,她心里眼红,也要让自己的女儿嫁个有权有势的人家。上一次我不是和你说,小四儿这丫头看上了小潘么?永平不知怎么的,知道了这件事,她一心要权势,怎么会满意小潘?因此这些日子一直将小四儿禁足在府中,唯恐她入宫来求我赐婚。所以昨日,我将她留下过夜,永平才会那般不安。”
薛静姝微微皱眉,问道:“那沈姑娘心里又是什么想法?”
“唉……”太皇太后叹道,“这丫头软了十几年,被她娘搓揉了十几年,这一次大概也是被逼急了,昨夜一直在求我,让我给她指个人远远的嫁掉,只要不留在京中,不在她娘眼皮子底下,哪里都行。”
薛静姝忍不住道:“她一个小姑娘,若远嫁了,身边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怎么能让人放心?”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看她如今这模样,怎么还经得起她娘搓磨?我现在这身子,又不能一直将她留在宫中,而且,在宫里呆久了,恐怕外面又要传出什么不三不四的话。我管不了她多久了,如果不找个机会将她送走,早晚她还是落在她娘手中,成为父兄的垫脚石。”
薛静姝不由沉默下来,她记得今年过年之时,潘神医曾说过,太皇太后也就只有这一年半载的事情了。
如今一年已经过去一半,这位慈祥的老人,可以说,已经是在数着指头过日子。
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不得不为小辈之事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