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主动打过去呢？还是别打了吧, 一打就暴露了。

    这样纠结着，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凌晨被落到床上的手机给咯醒。

    按亮屏幕看了一眼, 没有短信和未接电话, 又睡过去。

    ——

    宋之问早上六点降落在b市国际机场。

    机场里的人还不多，也没有遇上成堆的粉丝和记者。

    机场门口有两个狗仔拍到了两张照片，还不能确定是否真的是他。

    宋之问去秦桑的公寓, 扑了空。

    猜到她可能是回秦宅了，自己一身疲惫也懒得再挪地儿, 在她公寓住下。

    收拾完东西已经快九点了，估摸着秦桑应该起床了。

    秦桑今早退烧了，但嗓子还在发炎, 声音更沙哑了。

    吴阿姨也没来上来叫她, 她自己趿拉着拖鞋下楼。

    秦先生照例去公司了，秦太太在和宋之问聊天。

    额……他怎么在这儿？

    因为感冒而略显迟钝的大脑当机, 站在楼梯上看着客厅的人有说有笑。

    宋之问发现了她, 也不跟她打招呼，就看着她笑。

    秦太太先开口：“桑桑起了, 厨房里有吴嫂给你熬的粥，吃完早饭在走。”

    秦桑点头，往厨房去。

    一边盛粥一边想秦太太说的话。

    嗯？好像不太对啊, 自己不是回来养病的吗，没说要走啊！

    吃完饭被宋之问提溜着出门，他对着秦太太满脸的谦逊温和。

    “那阿姨我们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和叔叔。”

    秦桑跟秦太太打了声招呼，被他推着往外走。

    “你怎么回来了？”秦桑坐上他的车，看他弯腰过来给自己系安全带，问他。

    宋之问不答，系好安全带先抬头亲了亲她嘴角，被秦桑推开。

    “我感冒了。”会传染。

    “我不嫌弃。回来完成卡尔的任务。”宋之问伸手去调了调后视镜的角度，“结业之前要拍出一部能上映的作品。”

    秦桑似懂非懂，偏头看着他：“那你选好剧本了？”

    宋之问摇头，开口问另一个问题。

    “怎么好好的感冒了？”

    秦桑皱皱鼻头，吸溜一下，吸了吸鼻子。

    “有点累，抵抗力下降，又加上变天了。”换季变天的时候她必定会感冒，轻则流流鼻涕，重则发烧。

    “曼灵姐快生了，是不是该准备礼物了。阿嚏！”秦桑打了个喷嚏，宋之问看了她一眼，把车内的空调温度调高，又从后座扯了一张薄毯给她。

    “桑桑很喜欢小孩？不然你赶紧嫁给我，我们生一个玩？”

    秦桑默，生一个玩……

    宋影帝，你以后孩子真可怜。

    嗯，说得像不是她的孩子一样。

    ——

    方星晖来了一趟秦桑的公寓，了解宋之问此次突然回国的原因。

    方星晖来了二人才知道，宋之问回国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了。

    记者和狗仔估计正四处堵人，想拿第一手的新闻。

    秦桑拿手机刷微博。

    看见推送的话题。

    “宋影帝连夜回国，孤身一人凌晨抵达b市。”

    有两张被狗仔拍到的照片。

    光线不清楚，勉强能看出来身形相似，还有他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口罩。

    他学导演的事已经爆出来了，后来官方也证实了这件事，并且直言他的导师就是车神的导演，卡尔。

    他这次突然回国，各方猜疑不定。

    有人说是接了新戏，回来是准备开机了，也有人说只是为了某大牌西装的下一季度的广告，也有少数猜到了真相的，说他回来是为了导他的处女作。

    秦桑把手机递给他。

    宋之问看了一眼又递给方星晖，“方哥，今天来还为了这件事吧？”

    “嗯，正准备跟你说这件事。公司的意思是直接开个新闻发布会，一方面也算是给你的新戏造势了。”

    “这样势是造足了，但是太多眼睛盯着……”秦桑蹙眉，她担心被捧得太高，到时候如果没有达到他们的期望，可以想象会有多难听。

    方星晖也有这个顾虑，所以才来找宋之问商量。

    “没关系，就按公司说的。”宋之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爱上了揉秦桑的头发。

    方星晖眼角抽搐，对于宋之问旁若无人的亲昵行为假装看不见。

    两人把方星晖送到门口，宋之问突然凑到秦桑耳边：“桑桑不相信我的实力？”

    秦桑摇头，紧皱的眉这才舒展开。

    回头还想叮嘱两人出门注意点别被拍到的方星晖：……算了，你们爱咋滴咋滴吧，大不了就又是他来收拾烂摊子。

    方星晖把几个他看好的剧本发到了宋之问邮箱里。

    宋之问抱着秦桑一起看邮件。

    “桑桑喜欢哪个剧本？”宋之问把玩她的手。

    秦桑挣开，去拿鼠标。

    一共五个剧本，一个是都市伦理剧。有点狗血。

    一个是青春校园剧，宋之问之前的作业就是交的这个类型的，out！

    一个是古装年代戏，老梗新写，容易引战，pass！

    一个是谍战剧，没什么亮点，不吸引人，过！

    还有一个是悬疑片，宋之问想尝试变态角色，但是又不想自导自演，也pass。

    “其实，我们不一定要用这几个剧本！”秦桑叉掉邮件界面。

    “嗯？还有什么？”宋之问又改为玩她的头发。

    “我们可以拍纪录片，一部关于慰安妇的纪录片。”秦桑扮着手指头跟他数这个想法的可行性。

    宋之问的眼神也亮起来，他和秦桑一样觉得这五个剧本都不合适，但也没有想到拍纪录片这个想法。

    “桑桑，谢谢你。”有你真好。

    “那……什么时候开拍呢？”秦桑扯他的衬衣领。

    “等公司开完发布会就开拍。桑桑和我一起去？”宋之问真的是恨不得能时时刻刻把人和自己绑在一起了。这么一个宝贝，怎么能不让他越来越喜欢呢。

    “好啊！”

    任性的两个人就这样决定了后面两年的行程。

    正在谈秦桑下一个合作的李菲：为什么总有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

    发布会在两天后，宋之问调整好了状态。

    距离金银奖颁奖晚会过去已经又是四五个月了，他终于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