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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知道他们就这样似是做了某种约定般。
作者有话要说: 就要结束了……
☆、尾声
他慢慢的和沈安榆走着,旁边有思思以及他的舍友。
他的舍友和他们并不在一个班里。
他不知怎么,亦或是没话找话,他说:“明天要陪嘉悦去考试。”
沈安榆默了默,不知道怎么接。
思思看出了安安的不自在,于是主动接话:“那挺好!”
沈安榆这时收敛了心神,问:“她想好考哪的了么?”
肖然好像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不过还是答了,“苏州,她父母在那边。”
其实,沈安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问这个,大概潜意识里觉得肖然可能会跟过去一样。
不过话题很快就在思思一惊一乍中改变:“苏州啊,好好啊,那里吃的也很有特色,就是口味太淡了,不适合我,适合安安。”
沈安榆最喜欢的就是江南小镇,婉约,柔美,诗意,好似这个地方被赋予了所有美丽。
因为太喜欢,以至于她去过那么多的地方却唯独舍不得去哪里,她怕会失望,她怕现实和幻想的巨大落差。
越是深爱越是远离。
肖然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调侃道:“你还不是重口味啊?!”
沈安榆迷茫的看着思思,意思是,“怎么又扯到我这了?”
第二天,良辰看着肖然哪里空空如也,顿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他扭头就问:“我同桌呢。”
杜瑞雪玩着手机,心不在焉还略带嫌弃的说:“你的同桌,自己不好好看着,问我干嘛!?”
沈安榆看着这两个实在是无语,不过又有些窃喜,好像知道了只属于他们两个的秘密一样,原来他的去处就这么几个人知道。
沈安榆小声说:“他去送他女朋友考试去了。”
杜瑞雪好心提醒良辰,“我同桌说他去送他女朋友了。”
然后好像反应慢半拍一样,“同桌,你怎么知道的?”
“他昨晚说的。”沈安榆淡然道。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碰巧说的吧。”沈安榆装作若无其事的淡淡回答,其实她也好奇,为什么要和她说呢。
沈安榆很羡慕张嘉悦,因为任何事她都不用独自面对,不会无枝可依,即使心酸却总有鼓励总有寄托。
然,沈安榆从没想过将就,她永远记得——不是你的,再寂寞也别去依赖。
沈安榆只想尽情的去享受还能和他在在同一片天空呼吸的每一分每一秒。
她曾抱怨过,既是无缘,又何须相遇,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然,她又窃喜过,能在红尘阡陌中相遇,怎能不算缘分?
终了,她释然了。
她感谢他曾经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路过了她这段跌跌撞撞的青春。
分别的气息越来越重。
班里组织了最后一场聚会,因为大家都知道,等到来年,可能连人都聚不齐了。
那时的人们都会为了自己的事业各奔东西,踌躇满志。
聚会那天,无论平时关系是好是坏的,男孩女孩们,在一起尽情的喝酒尽情的聊天。
放飞了自己的天性,燃烧着自己的青春。
他们清楚的知道,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是那个校园里的纯真少年。
之后的他们要在职场杀出自己的天地,再无放纵,再无这般纯洁的情谊,毫无利益的毫无争斗的情谊。
他们从下午吃到了晚上,从饭店跑到了k歌房,挥洒着自己的泪水与真情。
最后的他们合唱了《朋友》。
不知道是歌词写得太感人还是氛围太悲伤,很多人都哭了,沈安榆也哭了。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 一辈子
一生情一杯酒
……
不会再有了。
之后的日子里大家忙的投简历,面试。
沈安榆因为最后选择回家里,所以只去参加了一场面试会。
倒是思思和肖然总会不期而遇,两人搭伴时还总会被有些八卦的hr误会他们是一对。
每次,肖然总会问:“小安子呢?她是不是又在床上犯懒啊?”
听到思思这样说时,沈安榆心里总是暖暖的,他是不是挺关注我的?
肖然还说:“她啊,就适合开个宠物店,这样她一定会很开心。”
又有一次肖然和思思碰上,谈论起沈安榆时,肖然说:“要不她就去收藏珠宝字画,多适合她。”
每次思思和沈安榆说时,沈安榆总是苦涩大于开心的。
他是真的懂自己,他真的在关注着她,可是他们差了那一步,就永永远远的错过了。连在一起的机会都不曾有过,连拥有过都不能奢求。
其实最难过的事不是曾经拥有又失去,而是他们连个曾经都不存在。
他们从来都不会被人一起提及,同学关系就是他们最后的定义。
无论你一个人多心酸的喜欢个一个人,万般感情,在他人眼中只剩下“他们是同学。”
最后的那几天,西安少有的下了一场大雪,那是沈安榆在这里上了四年学,唯一一次遇见。(因为为了错开其他的学校,他们每次放假都很早,赶不上下雪。)
沈安榆觉得她好像遇见了梦里的长安。
所以她想去外面,本想叫相公公,可是因为他们组那天刚好要拍一个学科考试的视频,所以沈安榆在教室问了思思和杜瑞雪。
肖然听到后便说:“刚好一会儿我们几个要去面试,你和我们一起去试试,然后去拍照片不就行了?”
沈安榆没敢看肖然,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哭。
他是不是有点舍不得自己?他是不是想让我和他在一起工作?他是不是……
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最终,因为不顺路,沈安榆还是自己一个人去了城墙看雪景。
即使寒冷彻骨,懂得四肢僵硬打不开伞,她还是沉醉在了那漫天飞雪里。
她是一个北方女孩,她不是没见过雪。
她仅仅是因为——这是长安城的雪啊,它又回到了以往的恢弘神秘,没有了往日的喧嚣。
沈安榆觉得这四年也无憾了。
除了……没能在被他多撩几年。
之后他们忙于签三方以及办离校手续,折腾的不可开交。
考试时,他们还是认真的对待了。
因为以后不再有考试,不会再做到一个考场上。
最后一课在考场上等着监考老师发卷时,肖然问:“你什么时候走?”
沈安榆淡笑着看着肖然,“今天啊!”
就像以往每次那样,好像他们只是回去过个年,回来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