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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绝对不会让你有安稳日子过!”

    栋天说完,抬手抹了把脸上糊成一片的泪水,爬起来到浴室里洗了个澡,然后倒回卧室里去睡大头觉。

    憾生在沙发角落蜷了一晚,不知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耻辱和气愤的同时,居然还有一丝庆幸,毕竟栋天用这种野蛮的方式留他总比不留他好。

    憾生觉得栋天骂得对极了,自己就是贱!

    第49章

    日子过得平静如水,两个人只说必要的话,如果是下早班就回去做饭,吃饭,洗碗,看电视,睡觉;如果是下晚班,晚饭就各吃各的,回家后洗个澡倒头就睡。

    不牵手,不拥抱,不接吻,但多了一项,就是做爱。

    栋天还是常和同事一起去喝酒,喝晚了回来不顾憾生睡着没有,就爬上床一声不吭地剥掉憾生的裤子乱捅一气,衣服都懒得脱,更不会顾及对方是不是也满足了。

    栋天做爱再也不像以前一样抚摸对方,不再像以前一样时不时伏下去吻一吻对方,不再像以前一样呼唤憾生。他就是在泄欲,他不想再爱了。

    憾生总是希望他做完后能像以前一样抱着自己说说话,可是他没有,他爽快完了一点也不留恋憾生的身体,立刻倒到一边去背对着憾生呼呼大睡。

    憾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可是他拼命劝自己忍气吞声,毕竟是自己欠了栋天太多,伤得栋天太深。

    念宣周末回来看到那两个人的脸色比以前还要阴沉,觉得这屋子里的气氛令人窒息得手足无措,她以前总是粘粘糊糊地舍不得去学校上课,现在跑都来不及,过了个周六就溜到青絮岛去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得让人的心堵得难受,憾生绞尽脑汁地想用什么方式来缓和,他突然记起来自己的生日到了,他想自己生日这天对栋天说说好话或者放下脸面撒撒娇,栋天应该不会太不给面子吧?

    憾生下了班就满怀期待地跑到仓库去找栋天,可是栋天又早退去喝酒了。

    憾生的心沉到的底谷,他转身离开了超市,自己到大排档去什么都没吃,光点啤酒喝,喝着喝着伏在桌上默默地落泪。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他觉得自己的期望和耐心都要消磨殆尽了。

    晚上回去,小阁楼里还是空荡荡的让人寒心。

    憾生倒在床上,有点胃痛,越来越痛,痛得冒虚汗。他知道是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没好好吃饭的缘故,于是爬起来吃了点胃药,又倒回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

    睡着睡着觉得有人压在自己身下,憾生不耐烦地推开栋天说:“走开,我不舒服。”

    栋天一身的酒气,闷声闷气地说:“不舒服个鸟,你以为你是女人还来例假啊?”

    憾生不说话了,他抓紧床单,任由栋天摆布。

    栋天在他身体里窜进窜出,爽得欲仙欲死,射了后立刻离开他,喘着粗气倒头就睡。

    憾生再也受不了了,他望倾斜的天花板。眼泪汹涌不止……

    以前的日子回不来了,栋天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疼爱他了。

    憾生勉力撑起身子摇了摇栋天,说:“栋天,我……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栋天睡得迷迷糊糊,他推开憾生的手,什么都没回应。

    憾生绝望了,他静静地躺回去,泪湿了脸颊下的一大片枕头。

    栋天不知道,憾生抱着仅存的一丝指望,鼓起了所有勇气才能说出这句话。

    第二天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栋天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

    他的憾生不见了。

    栋天的心蓦地空了,他摸了摸憾生潮湿的枕头,想起了昨晚憾生带着哭腔的那句:“栋天,我……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栋天后悔得揪心,他爬起来直扑码头,可是在拥挤的人潮中,到处都找不到憾生。

    栋天买了船票赶到青絮岛,却依然没有找到憾生,望着念宣惶恐的目光,栋天的眼泪霎时涌了出来,他心中绷紧的弦松了:只要念宣还在,就能找的到憾生。他对念宣说:“如果憾生来了就给我挂电话,你一定要帮我留住他。”

    栋天冲到秦贺的车行,闯进办公室揪着秦贺大吼:“憾生在哪里?”

    可是当他看到秦贺错愕的表情,马上就知道秦贺不知道憾生的下落,他松了秦贺,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

    秦贺回过神来,也猜到了什么,于是恼火地推开栋天,顺势给了他一拳,低吼道:“你又怎么他了?憾生怎么会喜欢你这窝囊废!”

    栋天没有还手,他埋着头离开车行,然后骑着摩托车赶到流长县,一整天没有吃饭,在小得只有巴掌大的县城转了好几个小时,可还是找不到憾生,憾生也没有回他的出生地。

    天黑后栋天回到小阁楼,给念宣挂电话。

    念宣抽泣着说:“小叔叔没有来呢,栋天哥哥,你们到底怎么了?”

    栋天深深地吸了口气,忍着眼眶中的泪水,说:“你别担心,他回来就给你挂电话。”

    第50章

    栋天开始回忆这段时间憾生的一点一滴,他想起了每天下班憾生站在仓库门口局促不安地等待他,如果自己说要和同事一起吃饭,憾生就低下头一个人离开;他想起了自己喝得烂醉后回来压在憾生身上发泄,憾生是那么迁就他,有时候会用手扶着他的胸膛,深深地,一句句地呼唤他,可是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回应;他想起了昨天早上上班时憾生一脸期待地说:“今天下完班回家吃饭吧。”他说:“不一定。”憾生陪着笑问:“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回答:“不知道。”其实他知道,昨天是憾生的生日。

    栋天在洗脸池里浸湿了脑袋,泪水一颗颗落在了池子里。他拿了条毛巾随手擦了一把脸,然后准备再出门去找憾生。

    这时候楼梯口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接着,是钥匙碰撞的叮铃当啷声。

    门开了,憾生漫不经心地走了进来。

    栋天怔在原地,问:“你一整天去哪里了?”

    憾生说:“上班啊,还能去哪?倒是你,旷了一天班经理说要扣你奖金。”

    栋天觉得自己很可笑,可是却笑不出来。

    憾生还是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看起来,根本不知道有人为找他奔波了一整天。

    两个人相处了一会儿,憾生见栋天钉子一样一动不动,以为他脾气又上来了,于是自己起身到厨房去做饭。

    栋天望着憾生的背影,心里无尽的苦涩涌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