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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所以只能干脆沉默。
她接下来的话,让他大吃一惊,“好了,过去的事我听说了,总结出来是我的错了。”
过去的事?她听说什么了?他的心七上八下。
“我现在对你还没什么感觉,但是,让我们都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吧!”她算很诚恳地说。
她已经失忆了,现在只要他也失忆就好。
听说他们以前是相亲认识,没有轰轰烈烈,所以才对他现在还没有特来电的感情吧,但是,没关系,爱情一点也不重要,他们可以慢慢来!就算她过去有多少错,既然他愿意接她回家,而且,对待她的方式那么呵护有致,就是代表还有情,既然如此,干嘛要犹豫挣扎?不知为何她最深厌自我折磨。
“所以,我们先从称谓上改变。”老是这样连名带姓地喊对方,发展的进度会很慢。
他听着很怪,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怎么,你不愿意?”她不乐了,冷冷地看他。
他最好别告诉她,他愿意“捡”她回来,只是因为同情,并不是旧情。
他有注意到,她刚才真的说了很多话,之前的她,有时候可以一天都懒得说一句话。
所以,现在真是为难她了。
“问问——”他尴尬、听话地喊。
只要她喜欢,对她的病情有帮助,他可以强忍不自在。
“恩,就是这样。”松了一口气,她终于又笑了。
她知道,她可能对不起他,但走过去的事情她没有办法改变,如果他愿意,她希望大家能重新开始。
他准备下车了,低头解安全带,但是,毫无防备的,唇间居然有温热触感。
他一震,抬颌,顿时,四片唇碰个了正着。
严格说来,那只是蜻蜓点水的短暂碰触,甚至不到十秒,但是,够他震撼到如被原子弹轰炸了般。
“以后,我叫你‘诚’吧。”她露出笑容。
之所以亲他,是因为,她想给足诚意。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赵士诚半天也反应不过来。
……
这两个月里,贺毅活在水深火热中。
他在心口发过誓,从此以后要照顾、珍惜一辈子的人,象人间蒸发一样,突然不见了,而他必须要解决和面对的“问题”,居然也同样人间蒸发了。
两个人女人同时都消失了。
当他在医院门口,因为理亏又惧怕见到贺太太冰冷而暴怒的眼神,所以,一个犹豫下,就不见了贺太太的同一天,原本约好下午去做手术的晓雯也匆匆搬出了公寓,不见了踪影。
他焦头烂额。
这两个月,他这里要顾,那里要找,最终好象两头都没有成果。
他曾在贺太太的住处,蹲点了好几天,后来发现越来越不对劲,那里无论什么时间,窗户里永远没有透出灯光。然后,他去上海找岳父岳母,从起初的被避而不见,到最后终于被他烦到不耐了,岳母告知予问已被送到美国的一亲戚家休养了。
美国啊!隔着一个太平洋,不是他想去就能马上到达的地方。
于是,他又浪费了一些时间去办理美国签证的申请,又是材料又是资产证明,还得和大使馆预约时间,最更命的是,也许他的样子看起来太焦急,很象那种会赖在美国就不走的人,导致他被拒签了。
他找了很多很多关系,搞定了签证已经一个半月的时间过去了,他马上订了机票飞到美国,但是,找到她的亲戚家,他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从美国回到家,望着一室的清冷,不再有那道矜淡的纤影守侯,不再有让人齿颊留香的粥味,不再有女儿的笑脸相迎,这家,空得、静得象一座坟。
他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一边继续与岳父岳母旋缠,一边请人帮忙调查,但是,实在关于她的行踪,没有一点头绪,因为她甚至没有再看心理医生的记录。
直到阿雷来电话。
他真笨,居然忽略了,有人肖想他的贺太太很久了!
赵士诚住址很好打听,因为他的房子和诊所只隔了一条马路,而且,这条路上,他极出名。
“和赵医生同居的那个女人?呀,虽然她不爱出门,但是我记得她,她气质很好,让人见一眼就忘不掉。”同居,这两个字眼,让他不舒服极了。
虽然,他有信心,应该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
捏着地址,他站在赵士诚家的门口,两个月没见贺太太了,他紧张得手都有点发抖。
他伸出手指,正想按门铃。
刚巧,里面的人推门而出。
两个人都怔住。
“你找谁?”她疑惑地问。
一副完全陌生的样子。
贺毅窒息住。
“不需要抵押贷款,不需要投资基金,也不需要买楼。”她把上门推销的几种可能都说出来,一口回绝。
很奇怪,她平时不和陌生人说话的,现在的她,很怕生人,但是,今天她为什么一见到眼前的陌生人,就不怕生的有股赶走他的冲动?
“你不认识我了?”他涩涩地问。
“不认识。”她挺挺腰背,冷淡回复。
锁好门,她拿好钥匙转身就走。
“等一下!”他喊住她。
她冷冷回头,一脸戒备。
一个眼神而已,让他的紧张情绪沸到了极点,但是,贺毅居然浅浅笑开,“宋予问,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三个多月了,这是他第一次能展笑,因为,能找到她,真的太好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记性一向很好,而你,在没有了记忆以后,你见过我一次面!你故作强悍的时候,会习惯性地挺直腰背。”所以,要假装不认识他,道行有点低。
这么多年了,他们两个人就象最熟悉的陌生人,同一个屋檐下,一个小动作就能知道对方的意图,但是,又陌生到看不清楚自己和对方的心。
宋予问不答,她只是提着伞,继续前进。
唯一不同的是,她今天的脚步,有点匆忙。
贺毅挡住了她。
“贺太太,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接你回家!”他直接霸道宣布。
两个月了,他被折磨地已经失去耐心,他告诉过自己,只要能见到她,天皇老子挡着,他都要带她回家。
近在咫尺,这张既熟悉又陌生,帅得不象话的俊容,让她的心跳慢了半拍。
只是,贺太太这三个字,让她眯了眼。
“你为什么喊我贺太太?”她直接问。
最好别告诉她,他就姓贺!
“因为你是我老婆!”他失笑。
这还用问?果然,她真的失忆了。
这样也好,希望能忘记伤痛,大家重新开始。
“哼,现在的年轻人真轻浮。”她冷笑一声,把太阳伞撑起,甩甩头就走。
别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