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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拦住了去路。

    “借过……”本监国左躲右闪,此人却分毫不让,左堵右拦。

    我抬了脑袋,一看这人尊荣,真是胆战心惊影响心情,那人魁形身材,脸上一个斗大的痦子本监国印象深刻。

    “棒槌,你傻了,怎么不快点儿走。”

    这声音,本监国更是记忆犹新。

    真是防不胜防,既然本监国在狗洞边上能碰见一疯子,那路上再碰上俩流氓也就不算奇怪了。

    “少,少爷……美,美,美人……”

    棒槌结巴起来,本监国听着心里添堵,我一手掐着袖袋里的“绝世好毒药”,伺机行动。

    不出所料,齐准踱了过来,纸扇一甩,扇了几下,在本监国面前站定,也一动不动。

    见两人呆若木鸡,我心中一乐:嘿,药也省了。

    我向侧方迈步,绕开两人,准备继续走我的阳关道儿。

    “漂……漂亮!”齐准在身后说道。“还不快给少爷我抢,抢过来!”

    本监国只恨穿着裙子行动不便,衣裳不知是被棒槌还是齐准扯了一下,打了个趔趄。

    还好,不曾摔倒,我检查下衣裳倒没破损,还好衣料够结实。

    本监国很淡定,从袖袋里掏出药瓶,手指弹开瓶塞,不急不忙地回眸一笑,两人又是一副痴傻的形容。本监国继续保持彬彬有礼的笑容,小手一摆,药末满天飞,两个流氓先是一惊,须臾躺在地上,捂着裤裆龇牙咧嘴。

    “啊……少爷我不举了……”齐准哼哼唧唧。

    棒槌也呜咽着:“少爷,我,我也痿了……”

    事不宜迟,本监国拎起裙子,撒开腿儿就跑。

    跑得远些,本监国对这瓶的效用算是清楚些了,拿起来再仔细看看,瓶身上三个小金字闪闪发亮,正是写着“金刚散”。

    本监国在茫茫药海之中拿到这一瓶,只能说是缘分了。

    想当初本监国入朝为官,绝代哥哥神秘兮兮地将我拉到角落里,正是拿着这样的小瓶在我眼前晃悠,“老爷,那些臭男人要是对你动手动脚,你就拿这个‘一日蛋疼散’往他身上撒,保管他‘阴疯阳痿’。”

    当时,我装作不懂,刚要询问这个“阴疯阳痿”的具体含义,水杏儿一把掐住绝代哥哥的耳朵,将他拎到一旁,那“一日蛋疼散”才没有落入我的手中。

    我只能说,绝代哥哥太疼我,实在是担心我的个人安危,之后他辗转多次,将此药一再改名,最终的版本便是这“金刚散”。

    “无欲则刚啊,老爷,”绝代哥哥当时笑得好不得意,我见水杏儿飘飘然瞬间出现他身后,也不由抽了嘴角。由此,此药终究还是没能流传到老爷我的手中,被水杏儿给明令禁止了。

    现今看来,此药见效甚快,有此药傍身,本监国大可走遍天下都不怕了……

    但是,该低调还是得低调,本监国一路上以袖遮面,只求快些找到卖面具的小摊贩,再度把这张惹是生非的脸给挡上。走了一会儿,红色漆木架构的临时拱门立在眼前,红布横幅上书“乞巧街”,整条街沿街灯火通明,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本监国心中无限向往。

    *

    看着琳琅满目的各式面具,我真是难以取舍——到底是做猪头呢还是长驴耳朵呢?

    摊主满面春风:“姑娘,兔子头卖得最好,价钱也合适,买这个吧。”

    也行,只要能快点儿遮上这张脸,脖子上是怎样的一张畜牲脑袋都无妨啊。

    我拿过兔子头,掏掏袖袋,准备付钱。

    一只手摸索了好久,本监国只能苦笑一声聊以□。

    “万事俱备”下一句是什么来着?只欠现金?

    本监国才发现一个残酷的现实:自己走得匆忙,囊中羞涩……

    放下袖子,我对摊主尴尬地笑笑:“可否赊欠?”

    本监国已经做好了被圆润地哄打出去的准备,可是摊主却显然更加热情,“姑,姑娘,喜欢你就拿去好了……”

    不大好吧,本监国怎好意思白拿你的?

    摊主这边却是热情难却,捧着面具,双手就直直地伸了过来。

    “这位摊主实在是客气。”没等我闪躲,一位红衣女子走了过来,将摊主的手推至一旁。她转过脸来,笑意盈盈地对我说:“姑娘,今晚的活动,我们也为有缘人赠送面具,这个是送你的。”说着,递来一个面具。

    四下瞅瞅,确实有几个身材相仿的红衣女子在四处派发面具。我接了过来,红色的狐狸头精致得很,我欢喜地戴在头上,面具刚好遮挡住鼻子。我方欲道谢,红衣女子已经走远了。

    过了第二道“蓦然门”,街上高矮胖瘦五颜六色的人都戴着面具,本监国一路上蹦蹦跳跳,看街上各色花灯奇巧玩意,不由得心花怒放。

    一对对情侣也不避讳,在街上牵手依偎,很是甜蜜。

    不知小皇帝今晚能不能找到我呢?也许,他会和慈相碰个正着,两人躲在角落里亲亲我我?

    这样倒也有趣。想着,我又笑出了声。

    突然,人群呼啦啦地涌动起来,“快走快走,前面‘一线牵’要开始了!”

    身旁恰巧走来一个红衣女子,我在她肩上一拍,问道:“姑娘,何为‘一线牵’?”

    红衣女子温柔应答:“姑娘有意,一同前去便可。”说着,拉了我的袖子,跟着人流往前走。

    走不许久,只见眼前的广场上一个台子搭得醒目气派,当间儿一个花衣衫小老头儿未戴面具,在台上咧着嘴,不住地乐。没多一会儿,戴着面具的男男女女在台下站的满满当当,我身旁的红衣女子不知何时被人群挤了开,不见踪影。

    我好奇地站在台下,翘首期盼。几声擂鼓之后,人群安静下来。

    小老头微微一揖,咳了两声,说道:“小老儿的‘织锦堂’承蒙各位的厚爱,多年来生意还算红火。小老儿承办这乞巧节的‘一线牵’十余年间,顺道儿做个月老儿,也算是对各位的一些报答。”

    “织锦堂”,本监国倒是听杨花儿说起过,她说这家衣裳铺子衣裳缝制精致,手艺奇巧。这老头儿须发花白,一大把年纪腰杆儿溜直,声音颇为洪亮,看来热衷公益事业确实善有善报。

    小老头儿顿了顿,继续说道:“今日这‘一线牵’依旧是老规矩,台下各位姑娘可以依次上台展示才艺,各位小伙子们,你们挑自己喜欢的姑娘送花,姑娘若是相中谁啊,就将自己手中的花抛给他。”

    台下已有几个丫环托着盘子,挤在人群中,向每个人分发一朵红色的小布花。

    小老儿捋着胡子,“得票最多的一对儿情侣可以得到小老儿亲手缝制的绣锦罗纱罩衫。”

    台下唏嘘声此起彼伏,“楚衣仙儿缝制的衣衫,那可了不得啊!”

    唔,他就是楚衣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