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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火最是旺盛,那里无论是祈福还是许愿都很灵验。你们女孩子不就喜欢求什么姻缘什么的吗?正巧我带你去那里看看。”
马车内一静,过了好大一会就听敏罕穆穆道:“求……姻缘?”
敏罕穆穆的生意轻轻的,则宁有点不忍心,但一想到若不快刀斩乱麻,不仅是自己不负责任的表现,还会伤害对面无辜的穆穆和自己未过门的小八。
根本就不是情投意合的感情,最是经不得时间的冲刷。所以时间会让她忘记的。而且,她对自己的也可能就是暂时的迷恋,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懂什么情情爱.爱的。
则宁道:“过些日子就是我大婚的日子。按理说我并不可以和你独自出来,以免落人口舌。”则宁看着对面低着头的小姑娘,按住要去摸她头的手,笑眯眯道:“可是,你是我学生啊,小公主?学生和老师,和有亲缘关系的父亲兄长,有什么大的区别呢?”
则宁没说一个字,敏罕穆穆相互攥住的手就紧了一分。直到他说到最后,小姑娘的手都白了。
敏罕穆穆一直低着头,让则宁看不清她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才低低笑了两声。
她抬起头,眉眼弯弯:“当然没什么区别啦,你是老师我是学生,我们是共同谋利的好伙伴,不就是如此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第三更有点晚,可我也日万了不是?我好牛逼啊快夸夸我!
第57章
若不是如此, 她又怎能带着心情来面对他呢?
怨恨又庆幸, 无奈又哀戚。
她抬起头, 看见对面的男人凝目看她,片刻后才释然一笑。
他又好看了, 尤其是他笑的样子。
在北地飞沙走石厉风烈日的时候他都不同于其他硬汉一般粗犷,就算是身处腥风血雨中也依然光风霁月。自己一开始确实被这样少见的容颜与气质折服, 可自己真正开始喜欢他是什么时候呢?
也许是他在王府中教习自己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她也不知道。她就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想依赖在一个人身边的念头。
若放在以前, 这必定会被她嗤之以鼻。北戎的女孩子, 自当活得快意鲜活,有什么说什么,最是瞧不起中原女子的扭捏。可是到了她这里, 怎么就难以开口了呢?
如今她已经是北戎的公主了, 本来身份又高了一等,可正是如此, 使她的那种心思又不得不压在心底。
先不说他是大誉储君,未来的帝王,后宫里可以有几个异族的宫妃, 可正宫却一定要是汉女。并不是大誉言明规定的, 可中原皇后一代代下来,早就是一件约定成俗的事情了。若是对方真的有心力排众议,就自己这个样子的, 也完全做不来中原的一宫之主。
什么多方牵制,什么大权独揽。她哪里有那个弯弯绕绕的心思。
她也是不甘心做一个侧室的。
穆穆心里很清楚,就算自己再喜欢他, 她也不能放弃自己的底线。北戎公主何其尊贵,就算是远比北戎富贵安逸的盛京,也不能让自己动心。就父王后院里那几个侧妃都能搞得出这么多手段,她背离家乡,可以说毫无后盾,要任人欺凌?
她也有自己的骄傲。
况且,他上次托国师送还的剑穗,不也表明了他的态度了吗?既然人家无心此事,自己若是再装傻充愣,那可就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父王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子嗣。
这代表了什么?父王的病情一日日加重,他封自己为镇国公主,移交给自己处理的政务一日日增多。之前王室子弟被杀了个干净,北戎上下没人挑的起大梁。
那日父王语重心长对自己的殷殷嘱咐,看着他苍老得病态的面容,自己也只能沉默应下。
所以,就算自己心里有再深的羁绊,在这些种种压力下,也只能臣服。
这些,她早就想通了,可能是心里潜藏的隐隐的不甘心驱使她远道而来,来见一见如今已是太子的那个人。
她为什么生于北戎王室?他又为什么是大誉太子?
可是,若他们不是现在的身份的话,恐怕连见都见不着吧。
所以,世间万物,兜兜转转,都逃不开一早就定下的命运。
敏罕穆穆已经没有往日那般跳脱,如今大权在握的她,已经有了上位者沉淀下来的威压,只是面对着喜欢的人,总是不自觉的给予对方最轻松的一面罢了。
则宁不再说话,敏罕穆穆若无其事地挑开窗帘一角,问:“哎呀怎么还没到?要多久啊?”她眨眨眼睛,“我要求求我的姻缘早早地来,让我见一见我未来的驸马是怎样的英雄人物?”
则宁失笑。
这大半日的时间,则宁陪了敏罕穆穆逛了盛京好多地方。有几处也是则宁听说过也是第一次去过的。远了的有郊外的枫林,近了的,是夜色降临前的夜市,勉勉强强才转了回来。
敏罕穆穆玩的很尽兴,则宁也是窝在宫里头没有出来过几次,所以还算新奇。
酉时时分,则宁将敏罕穆穆送到了驿馆大门处,看着一身男装的今日玩嗨他的小姑娘,想揉揉她的头,又忍住了。则宁笑:“快回去吧,早点休息。”
敏罕穆穆笑着答应了一声,见则宁转身踏上马车,她又高声叫了声“宁宁!”
则宁转头。
小姑娘抿了抿唇,开口道:“宁宁,新婚愉快啊。”
则宁笑着谢过,便隐身于马车中,穆穆看着那马车朝着皇城驶去,渐行渐远。
缓缓放下了弯起的一整天的唇角。
……
太子大婚定于九月十六,算算日子也不过就几天的准备时间了。太子在上面不紧不慢的,可下面办事儿的人可都要急坏了。
太子非要迎亲,这个迎亲路线还要礼部和禁军等一干部门相互配合。可哪里那么容易配合的?有么这点出事了,要么那点有毛病,本来敲定好的路线又一次被推翻,搞得礼部尚书的嘴里面都冒出了好几个大口疮。
太子一直四平八稳的,谁也不晓得他喜欢什么调调。就琢磨着太子的喜好都废了不少力气,还要忙着宴会场地与告宗庙社稷这些事情。
不仅如此,太子好像还忘记了他大婚要准备很久,每天上朝总有那么几件事压下来要他们办,现在他们就好像一个人做了三份工,不敢拖延太子交下来的任务,更不敢在太子大婚礼程上马虎大意。这段时间简直是噩梦。
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到尾声的时候,则宁才抬起头来看已经现在东宫书房里等了很久的礼部:“嗯?准备得差不多了?你们还没准备好?”
则宁的语气太诧异,就仿佛还没察觉到自己给他们下达的任务有多沉重一样,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