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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应道:“好啊,我乐意奉陪,嬷嬷咱们快去吧!”说完便拎着裙子到了她身边。

    嬷嬷被她的热情吓了一跳,不过见她十分乐意的模样,她自乐得引她去了前院。

    过月形拱门时两个丫鬟本想拦上一拦,但见是老太太身边的嬷嬷,便也不敢了,汤妧得意的哼唧着跨过了拱门。

    被带去园子里时便见赵裕珏正站于亭内,仍穿着一身直裾配大氅,想来他应该没什么衣服穿了。嬷嬷带着她到了亭内,而后又唤了赵裕珏一声后便走了,汤妧本想趁着他一个不留神开溜,谁知他紧紧黏在身边不离半步。

    汤妧无奈,只得带着他四处乱走,自己心不在焉地踢着径上碎石,时不时往大堂那边探着脑袋,可惜却什么也看不着。

    “汤姑娘似乎很焦急的样子?”赵裕珏缓缓开口,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急切的模样。

    汤妧气结,恼道:“那日想必我已经同你说清楚了,我于你实在无意。”

    “那你为何又来?”

    “我,”汤妧嘟囔着,“反正不是为你。”

    “是为今日来的那位客人?”

    汤妧诧异,最终却是哼唧了两声做默认状。

    赵裕珏微微惊异于她的直率,却也只是笑笑,只带着汤妧沿着湖边小径走着。

    他缓缓道:“其实我于你也是无意,只是迫于家母的念叨,便答应了与你相亲,原本我觉着你颇为有趣,便也打算就此好了,不过现见你心中另有他人,我便也不做这多余的第三人了,待会儿我便同老夫人说,你我相处不来,此事便作罢。”

    汤妧正烦闷地踢着石子,听他一言忙带着高兴与诧异看着他,“当真?”

    她脚步不停,忽然一脚踩在了一块松动的石砖上,脚踝一扭,整个人便要往湖里跌去,汤妧吓得叫了一声,赵裕珏眼疾手快忙将她拉了回来,汤妧整个人便跌进了他怀里。

    一股清竹之香顿时萦满了她。

    今日段锦来了于府,本就是想好好表现一番,他同于毅交谈甚欢,见于毅对于曾经北地的战事感兴趣,他便多多讲大虞与乌桓交战的事。

    只是他面上虽笑着,内心却十分焦急苦闷,他来了许久,都没见到心心念念想见的人。

    不过他心心念念想见的人,她的爹却来了。

    他见了汤新台故作诧异,“汤叔,怎么回在此见到你?”

    汤新台一副我早已看穿你就别装了的表情,“这儿是妧妧外祖家。”

    于毅见了汤新台呵呵笑道:“你们叔侄俩许久未见,何不多多谈谈?”

    未等段锦先开口,汤新台直叹道:“四年前,你走后的两个月,你大嫂便病逝了,你大哥情伤难愈,留了封信,便离了家,至今不知踪影。”

    “什么?”段锦忽的愣住,“我大哥……那我爹娘?”

    “你娘在你大哥走后便一直郁郁寡欢,直到你写了封信来,她才又振作起来,可是你总共只写来两次信,后来的几年,我时常见她捧着信哭泣,你爹也鲜有笑颜。”

    段锦心猛的一揪,只觉得眼眶一涩,他如何不想将自己的消息带回去,只是在自己写了两回信后,北地战事吃紧,他们这些原本在后方的预备将士便被调往了前线。

    之后便是一直的打仗,他更是因为那次险些丢了性命,将养了大半年才彻底养好,直到数月前才彻底平息了战事,罗镌携有功之人进京领赏,他想着妧妧的聘礼便来了,只托大壮将他的消息带了回去。

    “但想来现在战事结束,村中有人自会带回你的消息,你爹娘想必能够安心了。”

    段锦舒了口气,却仍是郁郁不欢,于毅知道战事对于将士的家人都是痛苦的,见他愧疚的模样,他忙道:“我携段小郎去园子里散散心罢。”

    段锦跟着于毅在园中散心,虽然现在是冬日,园中却自有一番美景,他看着倒也将心底的苦闷散了一些。

    前方是一处小湖,他走着到了一个拐角处,忽然听见了一道女子惊呼的声音,听着颇为耳熟,像是妧妧的。

    段锦步伐一快,忙循声走过拐角,迎面便见汤妧正倒在一个男人怀中,被他紧紧拥着,是那日扶着她的男人。

    娇小的女子与高大的男人拥在一处,看着无比和谐,却又刺痛了他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情!_(:зゝ∠)_

    ☆、【吃醋】

    汤妧倒在赵裕珏怀里, 只觉得周围的一切忽然安静下来,她挣扎着抬起头来,转头却见面前站着神色各异的三人。

    于毅满脸的惊讶,汤新台面带着严肃,而要数脸色最黑的则是段锦了。

    汤妧心一慌,还没来得及细想为何他们三人会在这, 她连忙挣开赵裕珏的搀扶, 想要独自站稳。

    可脚踝处却传来一股剧痛, 直疼得她站不稳又要往一旁倒去, 赵裕珏忙扶住了她,轻叹了一声,似是无奈似是关怀。

    段锦看着面前这状似亲密的两人, 不自觉握紧了拳。

    “这是怎么了?”汤新台忧虑地看着她的脚。

    汤妧苦着脸,“脚好像崴了。”

    她试图用那只崴伤的右脚站稳, 可奈何一施力便疼的她脸色发白。

    倏地一个人插了过来, 汤妧只觉得眼前景色一晃, 失重感忽至, 她惊呼了一声,再睁眼时只见自己正被段锦打横抱在怀里。

    她又羞又恼,这么多人在呢!

    “段锦, 你,你快放我下来!”她忙推着他的胸膛。

    段锦却不理她,只看着于毅道:“妧妧的脚需要敷药,于老爷府上可有跌打药酒?”

    于毅还愣在段锦突然做的动作上, 听了他问,他忙反应过来,见二人这般亲密只觉得不妥,可是汤妧脚崴着,只能被段锦抱着了。

    他无奈,忙引二人往小径而去。

    赵裕珏站于一旁有趣地看着他们二人之间的互动,见了段锦,暗叹,果然是那日带走汤妧的人。

    见他们渐渐远去,他想着自己该去做的事,拱手向汤新台一揖,笑道:“世叔,小生便先告辞了。”

    汤新台见他走了,又见远远的段锦挺直的背影,他冷哼了一声,甩袖跟了上去。

    一路抱着汤妧到了一处屋子的内室,段锦小心地将她置于榻上,而后便伸手捏着她的脚踝检查。

    于毅早已经唤了家仆寻了药酒来,他见段锦动作忙道:“男女授受不亲,段小郎还是等大夫来吧!”

    段锦接过药酒应道:“我会治伤。”

    这哪是会不会治伤的问题,他一个男子怎可这般摸女子脚踝。

    见于毅满脸戒备之色,段锦沉稳道:“妧妧急需敷药,否则脚便会肿胀起来,于老爷放心,我只是治伤而已。”

    汤妧也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点着头。

    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