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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双眼翻白,下手狠厉得仿佛掐住的人不是自己。
我急忙向黑子示意,一手把刀子顶在男人腹部以防万一,一手和黑子一同去掰男人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他的手已经被我们束缚住,整个人却仍在闭着眼大幅度地喘息。过了好一阵儿,男人这才睁开覆上层生理性泪水的眼睛,茫然地看着我们。
“你、你们……”他怔怔地盯着我,忽然直挺挺地坐起,丝毫不管肚子上冰凉的刀,惊慌地看着我,“你没事吧?!那个变态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和黑子面面相觑。半晌,我半跪下来,率先说道:“你放心,我没事。不过那封信……是你写的?”
男人松了口气,点点头,乐呵呵地说:“对啊,是我写的。哎,吓死我了……你不知道,那个变态墙上全是你的照片……也不知道从哪儿偷拍的。天哪,吓死我了。之后我碰巧知道他的计划和之前的事,就决定给你写封信。我专门参考了一下比较高级的变态说话方式,怎么样,是不是还挺像的?”
“既然你想要救椎名桑,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口吻说?”黑子冷静地问。
“我这也没办法……”男人抓了抓头,无奈地说,“平时我是不能过分流露出自己的感情和想法的,否则会被这个变态发现。就连以前趁他睡觉时行动也是一样,必须要小心翼翼地,附和他平时作风做事。要知道这家伙不但厉害,手段也很狠啊……我报了信之后就被他发觉了,那一顿疼得我啊……倒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忽然就可以自由控制了,就跟他不存在了似的。”
这是……人格分裂吗?
男人好似看出了我的想法,急急忙忙地解释道:“我可不是他的什么副人格啊!我……哎,怎么说呢,我反正和他没关系!我不知道为什么,睡了一觉起来,就跑到这个家伙的身体里了。再说了,我是正常人,对未成年没兴趣的。”
黑子看了我一眼。我明白黑子的意思,他在怀疑这个男人——如果这只是假校医在演戏呢?毕竟这种事实在太过耸人听闻,尤其还建立在一个‘副人格’声称自己以前是个独立的人的基础上。
可是,这个男人的眼睛和之前的假校医完全不同。
清澈,真诚,像要先生,像黑子,像黄濑,像青峰……像我身边的朋友们,像真正的,平凡的人们。
“等等,”男人好像终于注意到了黑子,他一眨不眨地望着黑子,目瞪口呆地指着他,“他他他、他是黑子哲也?!!”
“我是黑子哲也,你……知道我?”黑子疑惑地问。
男人没有理他,愣愣地环顾教室:“那这里是城凛?!不不,你们的校服……这是帝光?!!天哪,”他抱住头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我居然……唉,我应该早就猜到的,这里有好多东西都不对劲……”
男人又转向我,仔细地打量我的脸,自言自语:“……还有她……怪不得,我总觉得她很熟悉……对了,我记得我那天翻了几页……那本、那本什么——”
他说着话,忽然呼吸急促了起来,一张脸也变得通红。男人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他拼命拉住我的手臂,眼睛里充满血丝和泪水,喉咙间挤出破碎的语句:“快……快……跑……”
话音未落,他手上一松,整个人瘫软在地,不再动弹。我急忙探男人的呼吸和脉搏,万幸感受到了气流和温热的搏动。我跪坐在地上,想起身,却重重地跌回去,感觉膝盖几乎丧失了知觉。黑子用瘦却有力的手臂把我抱起来,让我坐在一旁的桌子上,自己摸出手机,有条不紊地用平淡的口吻,先后联系了警方、救护车和保安。然后他脱下男人的衬衫,把昏迷的男人牢牢绑在桌子腿上。
“……谢谢你,黑子君。”我闭了闭眼睛,有些疲惫地说。
黑子长久地注视着我,他没有提问,没有劝慰,只是俯下身,动作小心地把我拢在怀里,温暖的手掌从我的头发间滑到脊背上,一遍遍地轻抚。
“椎名桑,”黑子轻轻地说,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我会陪在你身边。”
假校医确认出院后,立刻被警察逮捕。然而他非但没有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还声称自己丧失了记忆。警.方对他进行了测谎测试,并请来心理学家,然而假校医似乎是真的失忆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他茫然地待在拘留所里,承担以前自己犯下的过错。
期间,我去看过他一次,但无论如何都没见到那个奇怪却正直的‘副人格’,甚至连凶恶的‘主人格’似乎都不存在了。现在蹲在拘留所里的,不过是一个崭新的人。
但也正因为他的失忆,我的试卷被涂改案也不了了之。好在学校为了安抚我,给我准了好几天假,又鉴于我的优良课堂测试成绩,决定给我提前进行补考,我也能尽快结束漫长的补课,回家度假。
我手里握着笔,思维却飘到了很远的地方,直到手肘被人撞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看着心不在焉的?”青峰懒散地坐在座位上,看过来的眼神很关切。
我和他的冷战不知何时就结束了,快得仿佛从未有过。只是青峰不知道为什么,对待我的态度比以前温和了几百倍,让我经常有些头皮发麻。
“没事,就是走了会神。”我看着面前的作业簿,还是干脆地挪到一边,现在实在不太想写。
青峰看出了我无心作业,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朝外拖去:“不想写,那就跟我走吧。”
“马上就上课了。”我不得不提醒他。
青峰满不在乎地回头一笑,手从我的手腕滑下,直接一把将我的手包在掌心:“那就逃课啊!”
他领着我一路跑到学校的天台上,呼啸的风迎面而来,灌满了我们的衬衫。午后的天气很好,太阳难得非常温和,碧蓝的天空里飘着几团软绵绵的云。
“哎,舒服。”青峰大大咧咧地躺在地上,把手枕在头下,悠闲地看天上的云,“风景真好,对吧?”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递了几张给他:“青峰君,要擦一下吗?”
“你们真麻烦。”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不,这只是基本的个人卫生。”我一本正经地说。
青峰扬了扬眉毛,忽然间拉了我一把,我没反应过来,一时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