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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方法了。”
我红了眼圈:“这是流水,你的血液一滴进去就被稀释,只怕抽干你的血也未必能喂得到玉佩!”
“哪怕有一线希望我也不能放弃,我不能再令你处于危险之中,即便我再死一次,我也要护你周全!”
他的血持续滴在河水里,我咬咬牙,松开他的肩膀,把系在自己腿上的布扯开,随手抓起一个尖锐的小石子划在伤口上,鲜血喷涌而出,我倒吸一口凉气,神经都麻木地感受不到痛,干脆坐在河边,将腿伸出去,将血滴入流水中。
“你走开!”路远琛厉声道。他企图抱起我,但只有一只胳膊能够发力,被我一把推开。
“死了的人死了干净,活着的人却痛苦煎熬,你还想让我再经历一次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吗?”我盯着他,眼泪在眼眶打转。
“阿忆……”路远琛喃喃,“对不起。”
他不再说话,却默默将衬衣撕下小条,不顾我的反对,帮我把伤口包扎。
我伸手推他,他稳如泰山。
我腿上的伤口很快被处理好,他胳膊上的伤口也停止滴血,慢慢凝固。
他深深地叹口气:“我怕了你。”
我抿唇,他用未受伤的胳膊将我驼在肩上,胳膊小心翼翼地避开我的伤处。
“你放我下来!”我拍打他的背,他不动声色。
我放弃挣扎,任由他像扛布袋似的把我扛在肩上往下游走去。
快走到我们醒来的位置时,他突然停住脚步,我问他:“怎么了?”
他把我放下来,“你等我一下。”
我还没站稳,他扑通一声跳进河里,我急得团团转:“你干嘛呀!”
他潜入水底,我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河水里闪着晶亮的光辉!
是玉佩!
看来我们刚刚喂养的鲜血还是有用的。
他很快浮上水面,玉佩在他手里攥着,他朝着我喊:“接着!”
说着把玉佩往我这里扔来,我欠欠身堪堪接住。
两枚玉佩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接过玉佩的那一瞬间,我的身体里有一股暖流划过,腿上伤口快速愈合!
路远琛爬上岸,他的胳膊也完好如初,我喜极而泣,不顾他湿漉漉的身体,紧紧抱住他。
“太好了。找到了。”
他搂了我的腰,轻声在我耳边说:“阿忆,我们有救了。”
山风吹在脸上,夕阳照在身上,河水淙淙留着,身边有最爱的人,这一生漫长的无数个日子里,我觉得这一刻是那么与众不同。
天空突然传来隆隆声,打破这一刻的温馨与浪漫,一架飞机在我们旁边降落。
机门打开,沈念珠挽着燕明朝的手走出来。
路远琛紧紧握着我的手,我们和他们面对面对峙。
燕明朝哈哈大笑:“好侄子,还不把玉佩交出来。”
“燕明朝,你放弃吧,玉佩在我手中,我有无数种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路远琛高喊。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太猖狂了。”他缓缓拿出一支枪,正对着路远琛的脑门。
我心头一紧,朝着他们喊:“沈念珠,你真的甘心做一辈子小三,被千夫指万人骂吗?你就不感念叶南宁对你的一片真心吗?”
“哼,你们这些豪门子弟哪懂什么人间疾苦爱恨情仇,他算什么真心,还不是自我感动,只有利益才会对我永远不离不弃!”她一脸嘲讽,声音尖细刺耳。
我为叶南宁而痛心疾首,这么些年,他爱错了人,怎么会以为对方是风雨中的玫瑰坚韧顽强,值得倾佩。
我说:“你不懂爱,从此,叶南宁与你再无关!”
这一次,无论做什么,我都要阻止叶南宁再去留恋她。
她冷哼一声:“你以为他不知道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我与明朝一起,还对着我都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如果不是想要利用他,我真的恶心的要呕吐!”
突然想起叶南宁车祸时与我说的话、去火锅店时异样的表情,再听到沈念珠这一番冷酷无情的话语,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阿忆,别被她扰乱心智!”路远琛悄声提醒。
我抿唇,轻轻点头。
他伸手将我手中的玉佩摸过去。
燕明朝的枪还高高举着。
路远琛忽然灿然一笑,对着燕明朝说:“玉佩给你,放我们走!”
“你送过来!”燕明朝说。
路远琛将我放在身后,慢慢朝燕明朝走去,我想阻止他,下一秒他已摔碎玉佩,霎那间他们三人和飞机都消失不见。
风依旧吹着,沾染了几分凉意,我久久不能平复心情,他们竟然在我眼前凭空消失了!
我呆呆地站了许久,后来也不知怎的,醒来后,就躺在医院了。
守在我身边的人有些眼熟。
我张口,声音有些沙哑:“你是?”
他对我笑了笑:“你又把我忘了?我是张汝生啊,跳楼那个!”
我扯了扯嘴角:“你怎么在这?”
“我送给别人的玉佩碎了,我去看看。顺便把你送到医院。”他笑得坦荡。
我心中翻江倒海,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是……方丈!”
“现在就是俗人,我给过你暗示,你却没有听,造成今天的局面,你也难辞其咎。”
我羞愧地将头埋在枕头里,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本书、那条微博,都是他的手笔。
“路远琛他,还能不能活过来?”我问。
“看天意如何!”他大踏步离去,留我一人苦苦思索。
这次山上之旅,都是燕明朝的圈套,而他的目的,正是想要把我们引诱进入小屋,好将我们困在其中,却没料到路远琛懂点力学,利用巧劲,将窗户卸掉。我们侥幸逃脱,他这才亲自出面,索要玉佩。
我盯着煞白的墙壁,默默流泪。
忽然想到还没去看叶南宁的伤势怎么样,于是起身去问了叶南宁的病房,他还在昏睡,我望着他伤痕累累的脸,心中抽痛。
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许还生龙活虎着。
我刚要离去,他忽然在我背后开口:“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