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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柚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他一眼,丝毫不在意他的恐吓。
从唐柚动手打人开始,花千树就一脸憋不住要笑的样子,此时终于吃吃地笑出了声,把在场其余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他见状清了一下嗓子,正色道:“大哥,不过是挨了一拳而已,用不用那么夸张啊?不是你叫的响伤就重的。”
他说着迈开步子向中年男人靠近,弯下腰正视他,面上还带着笑意,轻飘飘的语气和冰冷的眼神中却满是凶险的恶意,仿佛随时会动手伤人:“要把牢底坐穿,怎么也得把你打成半身不遂才划算啊。”
“对!”白杨也迈了一大步上前,十分豪气地说,“大家尽管动手,医药费我出!”
“啧啧,小傻瓜,还出什么医药费,直接毁尸灭迹不就好了。”花千树直起身,轻描淡写的口气和笑眯眯的模样不像在讨论穷凶极恶之事,倒像是在拉家常。
“你们……”被三人包围的中年男人没了方才的底气,撑着手在地上往后退,边退边抖着嗓子喊,“救命啊!救命!”
见势不妙的沈然看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那男人身上,扭头想跑,却被戴金丝边眼镜的男青年拦住了:“沈小姐,事情还没处理完,我想你现在离开并不妥当。”
听到男青年说话的白杨一下回过头,几步窜到沈然面前,冷笑一声道:“想跑?”然后拽住她的胳膊一扯,将她也甩到中年男人旁边。
沈然踉跄了一下才站稳,看看地上狼狈的中年男人,又回头看看唐柚三人,咬了咬嘴唇,却什么放肆的话也不敢说。
换了不久前,沈然绝对不会这般忍气吞声,但知道了白杨的身份后,打死她也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对她和唐柚说话。谁能想到她眼中穷酸小气的白杨,竟然会是竹海集团董事长白竹的女儿,早知道是这样,沈然抱大腿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有胆子去招惹她们几个。
白杨一个电话喊来的男青年高昊递名片给沈然的时候,她见上面写的是竹海集团董事长助理,还没太当回事,毕竟白杨平时的行为打扮给她留下的女屌/丝印象太顽固,甚至因此怀疑高昊名片上的身份是假的,但等高昊二话不说帮白杨把钱还上了,还对她毕恭毕敬,白杨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沈然短路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把经常出现在各种报道里的女企业家白竹和白杨联系到了一起。
而能和超级富二代白杨当朋友,还让她说出“跟着唐柚混”这种话的人自然也不会是普通人,那能让这两个人心甘情愿当助理的徐心音会是什么身份?沈然的脸色一下就绿了,徐心音不是没有背景,而是她的后台可能大到她没资格查到,她竟然蠢到把她往一个煤老板床上送。
白杨见沈然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她咧开嘴露出一个假笑,不紧不慢地说:“小高赔的钱,买你一条破裙子绰绰有余。”说到这儿她的假笑一下散了,眼神凶狠地说:“现在该轮到我和你算算账了,你到底把音音弄到哪儿去了?”
见沈然把她和高昊往酒店楼上带,白杨隐约猜到她干了什么勾当,心中也是异常愤怒,她和唐柚细心呵护的小山神,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这么对待?一路上白杨恶狠狠地推了沈然好几次,还觉得不解恨,脑子里不停盘算该怎么才能出这口恶气。
刚才见一向平和冷静的唐柚都没忍住打人了,白杨更是跃跃欲试起来。
“柚柚,你说这两个人,怎么处置好呢?”花千树转过头,笑眼弯弯地看着唐柚。
唐柚还没说话,白杨就激动地喊道:“不能轻易放过他们!杀了他们都不为过!”
唐柚因为白杨过重的杀心皱起了眉头,被她看了一眼的白杨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嘀咕道:“哎呀,我知道以暴制暴不对,但他们真的太过分了嘛。”
花千树见状伸手揽住了唐柚的脖子,在她耳边亲昵地说:“你第一个动手,再来教训人是不是没什么说服力啊?”
唐柚耸了下肩膀,将他的手顶了下去。花千树丝毫不恼,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一些,随后又将视线转回沈然和中年男人身上:“要我说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最公平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沈然,领悟到他意思,她煞白着脸连连摇头。
“让这个小妹妹和这位大哥脱了衣服拍点亲密的照片,你们说怎么样?”
白杨的眼睛一下亮了:“这个主意好!”
沈然不是想把徐心音毁了吗,或者至少是想借金/主来控制她,那让她和这煤老板留下些证据,既能让她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而且被他们捏住了把柄,以后沈然再想害人也得先掂量掂量。
沈然惊恐地看了一眼身旁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一边还摇着头,一边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不停哭求道:“我才十八岁,你们不可以这样,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看着她崩溃大哭的样子,花千树仰头狂笑了起来,倒是把沈然震得愣住了,他笑着笑着又突然收敛住疯狂的模样,低下头捏住沈然的脸,一副天真而困惑的样子说:“只是拍点照片而已,又没真让他对你做什么,干什么这么害怕呢?”
沈然在他手中又使劲摇起了头,同时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淌:“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
花千树伪装出来的一切表象褪去,显露出真实的冷漠和嘲讽来:“怎么?别人可以,你就不可以,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音音呢?啊?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就考虑放过你。”
沈然看着他抽噎了好几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花千树直视着她,又缓慢地咧开了一个极大的笑容,哈哈大笑了起来:“所以说,人类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啊!”
屋内一时只有花千树放肆的笑声,沈然和中年男人都被他这摸不清套路的喜怒无常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说实话,唐柚一直没出声是有意借花千树震慑这两人,要是换了她来摆事实讲道理,可取得不了这么大快人心的效果。
唐柚将中年男人的衣服劈头盖脸甩过去,道:“穿上。”
然后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进去之后发现半透明状态的小山神蜷在洗手台下面,目光呆滞地盯着地上的瓷砖。
见唐柚进来,徐心音抬眼对她怯怯地笑了一下,然后笑容又很快消失了。
从山里出来之后,在唐柚以及后来白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