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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抱在怀里,却又无力动弹。
“相公,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蓝语思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那里的心跳,那可以给人希望的声音。
“无事了,明日你们便南下,我很快便会去找你们的。”易轻寒沙哑着声音。
蓝语思猛地抬起头,看着易轻寒,张合了嘴唇,说到:“相公,我们不走,不论何时都要在一起。”
“你们走了,我才能安心做事。”易轻寒有些焦急。
“我们走了,我不安心,况且,即使走了,也不见得安全,万笃和万太妃那边,如果找到我来要挟你怎么办。”蓝语思一是不想离开他,二是觉得还是在他身边最为保险一些。
果然,易轻寒微微皱了眉头,也认同了蓝语思说的这种可能。妻儿在自己身边,只要自己无事,便可保她们安全,若是离了自己的视线,万笃派人去抓,便可让自己束手束脚。
“那日走后,万笃没再为难你吧。”易轻寒问到。
蓝语思眼神闪烁,想起李天照,随即便笑着说:“我在宫里很安全,相公你是如何脱身的?”
“原来王取,不是去元南城赋闲的。先帝给了他一道密旨,着他探查齐王的动向,说是游山玩水,其实他带着家眷一直隐秘在北方行事。”易轻寒说到此处,不禁有些着脑,皇家没一个人是简单的,庆元帝早就派了王取去探查齐王,自己若是稍有隐瞒,恐怕就会被他发现。“在齐王一案上,先帝给了他统领大权,他的话是最权威的。他说齐王的天山石并不曾送出去过,那便不曾送出去过。万岁和王取一同出面,百官也无话说,便连万太妃也不想得罪了王取,也就没再发难。”
蓝语思听了,心才落了地,又趴回了他的胸膛上,感受着那里的温度。
“相公,接下来,你要如何做。”蓝语思想起李天照,便生出隐隐的不安,只想快点儿与易轻寒离开这里。
“估计,那案子会交予王取来审,西厂,重开了。”易轻寒有气无力,就算让他来审,短期内也是无法的了。
金子被说话声吵醒了,不甚高兴地抬起头看了看,待看到易轻寒时,这才笑逐颜开。已经有一段时日没见到自己的爹了,小家伙很欢畅地咿咿呀呀,随即便将手伸到易轻寒的脖颈处。
易轻寒忍着痛,笑着看她,微微抬起手将女儿搂在怀里。
金子似乎觉察到易轻寒的异样,慢慢蠕动着爬上他的胸膛,凑近了看这个平时生龙活虎,此时却是虚弱得连呼吸都轻了许多的父亲。
“贴,贴。”金子只会说这个字,平时对着别人也是如此,易轻寒听了却不禁湿润了眼眶,觉得此时便是最美好的时刻,什么国仇家恨,他都不想再理会了。
蓝语思将金子抱到一边,伸手打开他的中衣,胸前还带着伤,看着看着便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些许小伤,刑部能有什么手段,跟挠痒痒似的。”易轻寒笑着伸手将中衣盖好,满不在乎地说。
易轻寒伤好之后仍回东厂,出事时的冷漠地袖手旁观的夏明像是没事人儿一般,招待了这个干将之后,便又由他坐回了千户的位置。
当年庆元帝的密旨上说的明白,王取完成任务后便可官复原职。万太妃和李天照都想争取这个不小的力量,于是王取的复位之路尤其顺利。那时的西厂风光无限,王取明里暗里都有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王取没有同万太妃闹翻,也听从李天照的命令,此时正办着徐止一案,同时也将自己探得的消息告知了李天照。原来齐王不仅同北边的达达有染,还与那东瀛私下来往,联系到之前东瀛进贡的珍珠,太皇太后不禁大怒。
然而齐王此时正在作乱,也不好立时便向东瀛发作,于是暂且不提,只是一心与那齐王对战。
王取又带回了一些军事消息,尤老将军重整旗鼓,接连几次都将齐王逼退,似乎是胜利在望。
朝堂上风起云涌,后宅的妇人也不安生。王夫人几乎是得了空便来看蓝语思并她的两个孩子。
抱着银子,王夫人又亲了一口,眼中的艳羡之色藏也藏不住。“妹妹,你是个有福的。”
若不是王取及时赶到,恐怕刑部也会发现易轻寒的秘密,他没有避讳王取,况且也是避讳不了的,王取知道了这对夫妻的事,王夫人也便知道了。
“姐姐,我。”蓝语思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仿佛说什么都是错。
“知道的时候,很是欣喜吧。”王夫人说完之后低了头,有些落寞,又说到:“我经常做梦,梦见他不是。”
“哈哈,姐姐也有事瞒着你,其实我相公是有公务在身的,并不只是做那散职游山玩水。”王夫人又恢复了平常的颜色,似乎是在比着什么,觉得自己也有事瞒着蓝语思,便不亏了。
“男人家的事,我们也插不上手。姐姐这几年受苦了吧。”蓝语思握着她的手,划过手掌里粗糙的地方。
“是很辛劳,但是很开心,妹妹你不知道,北边与南边的景色大有不同,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南边的山水养人。”王夫人笑着说。
“恩,多谢王大人相救,如若没有王大人,恐怕……”蓝语思不敢再说下去。
“这有什么,易千户本就是冤枉的,我相公也是按理行事罢了。不过那齐王也真是阴险,竟如此阴损,也不怕断子绝孙!”王夫人骂着,忽然有些落寞,自家便是想断子绝孙都没有机会。
“妹妹,我想抱几个孩子养着,从前觉得两个人很好,可这看到别家的孩子,才知道,日子不是这么过的。”王夫人轻轻地说,头更低了。
“姐姐。”感受到王夫人的低落,蓝语思握紧了她的手。
“从前,我只当你与我一样,还不觉得如何,现在又只剩我自己这般了。”王夫人低着头说:“人,年纪越大越是如此,妹妹你别笑话我。”
“我怎会笑话姐姐,只是这……真不知是福是祸。”蓝语思眉间显出隐隐的忧色。
“妹妹放心吧,这事只有万岁和我相公知道,我相公便是不必说得了,你对万岁有恩,万岁也会护着你们的。”王夫人敛起心思,又开导起蓝雨思来。
听王夫人提到李天照,蓝语思的眼皮儿又不自觉地跳了一下。李天照越是没有动作,他的心便越是不安。
李天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