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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贵妃时,渐渐也就少了些拘谨。
历史上都说万贵妃是个性格暴躁,脾气古怪的人,可相处了一段时间的谭筱娴却越发觉得万贵妃是个可怜的人。在她十九岁正当青春年华的时候被朱见深的奶奶孙氏派去照顾年仅两岁的皇太子朱见深,最后还为他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
儿童心理学家曾说过,一个人童年的经历、记忆,将定格他一生的幸福与否。
朱见深的童年苦的很,父亲做了俘虏,丢了皇位,自己的太子位立了又废,还成为朝臣争斗的焦点。生活在官场的血雨腥风之中,漫长的磨难里,许多人离开了他,许多人背叛了他,无尽的孤独与死亡的恐惧折磨着他,世态的冷暖炎凉,他已尽尝。
周太后不懂儿子的心思,她虽然是朱见深的母亲,可很早就与他因政治风波而分离。母子情分不能说没有,但要说骨肉情深,显然也不靠谱。
大臣们不懂皇上的心思,因为在那段坎坷的岁月中,他们或是忙着政治斗争,或是忙着寒窗苦读奔功名,那个可怜孩子心灵的悲伤,他们不曾关心过。
只有一个人——宫女万贞儿,在那段黑暗的岁月里,自始至终的陪伴着她,既似母亲,又似妻子,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化解他无数的愁苦孤独,在那段日子里,他们相识,相知,相爱,甘苦与共,相依为命,携手走过了那段曲折的人生。然后,当年那个孤独无助的孩子,成为今天至高无上的皇帝,当年与他冷暖相依的万贞儿,成为他的万贵妃。毫无疑问,这是一场相濡以沫的爱情。
事实正是这样:童年的朱见深,他得到了爱是残缺的,万贞儿的出现,弥补了那残缺的一角。因此,万贞儿成了他一生不离,谁也无法取代的女人。
在朱见深眼里,所谓父母之爱,所谓君臣之情,统统不过是生命里麻木的过客。他也有许多嫔妃,也生了许多孩子,可说句不客气的话,比起和万贵妃的情分,那些可以称得上是无足轻重了。
也因此,谭筱娴在为万贵妃诊治的时,便格外的用心,虽然万贵妃的确是过了生育的最佳年龄,但是想要怀上孩子,还是可以努力的,不说其他的,就说明宪宗朱见深对于万贵妃的宠爱,她的怀孕几率那就相当高。好歹谭筱娴来自后世,明时不能解决的问题,在后世通过某些办法还是可为的,当然谭筱娴也不敢说,万无一失,只是如果什么也不做,或者是敷衍了事,谭筱娴却是做不到的,身为医生,无论患者是谁,于她而言并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就像她当初弃文从医,虽然初衷是为了让谭母的身体得到最好的治疗,但是到了后来,却是真的爱上了医生这个职业一样。
为了促使万贵妃快速受孕,谭筱娴想尽了各种办法,比如让万贵妃尽量保持心情愉快,维持适当的体重,以及坚持让万贵妃用她开的药材坐浴泡澡,同时顶着一张稚气未开地脸,拐弯抹角地提醒万贵妃在房事时,注意姿势(当然事后,被万贵妃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打量了许久。)。
也许是相处的时日久了,万贵妃对谭筱娴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年尾她告假时,她还帮着谭筱娴将朱见深的不满压了下来。
“皇上,您就让谈姑娘好好出宫过年吧,臣妾的身体已经大好了,实在不需谈姑娘每日进宫。”万贵妃劝说道。
“好吧!既然贵妃娘娘都帮你说话了,那么你过完年再进宫为娘娘诊治吧!”朱见深终于点头了。
“民女谢皇上、娘娘恩典!”谭筱娴行礼道。
待谭筱娴出了宫门,她并没有让马车回严府。想到之前租住的四合院还空着,她便让赶车的阿甲将马车赶去四合院。
“小姐,我们不回严府吗?”白芷疑惑地问道。
“要回,只不过先去一下四合院那边。”谭筱娴闭着眼说道。
“小姐是不是不喜欢住在严府?”白芷看着谭筱娴的脸色猜测道。
“嗯!”谭筱娴依旧闭目养神道。
“其实奴婢也不喜欢,感觉在严府总缩手缩脚的。”白芷想了想说道。
“是吗?”谭筱娴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嘴角却勾起了一丝笑容。
“那么,我们过年就在四合院过吧!”谭筱娴在思量许久后,睁开眼笑着说道。
“真的吗?真的可以这样吗?”白芷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我何时骗过你?!”谭筱娴笑着说道。
寄住在严府,不要说白芷他们觉得缩手缩脚的,其实连谭筱娴自己也有一种放不开手脚的感觉,虽然她医治好了严大小姐的病症,自家祖母与严家老夫人也交情匪浅,但是,总是隔了一层。许多事情做起来,怎么也要顾及到主人家的感受。
在四合院待了一个时辰,不想在出门准备回严府时遇见了杨延和和常安主仆二人。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谭筱娴惊讶道。
“国子监放假,就想着过来看看。对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出门?”杨延和看着谭筱娴疑惑道。
“嗯,奶奶之前有事先回去了,我现在暂时借住在严侍郎府上。”谭筱娴言简意赅地说道。
“谈老夫人回去了?”杨延和有些惊讶。
“是啊,也就半个月前的事情。对了,你们主仆二人过年要不要过来和我们一起?”谭筱娴笑着问道。
“不了,你借住在严侍郎府上,我们主仆二人过去实在是不方便。”杨延和推辞道。
“那,若是我们搬回来这里,你们是不是就方便过来了?”谭筱娴看着皱着眉头的杨延和笑着调侃道。
“搬回来?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准备搬回这里?”杨延和诧异道。
“怎么?你觉得不行吗?”谭筱娴笑着问道。
“不是不行,只是就你们主仆三人住在这里,并不安全,而且过年也要人多才热闹,就你们三个过年,实在太过于冷清。”杨延和不赞同道。
“所以,我这不是邀请你们主仆二人一起来过年吗?”谭筱娴笑着说道。
“可是……”杨延和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当他看见谭筱娴眼神中的坚持,他妥协了。
“好,那届时,我主仆二人便打扰了。”杨延和施了一礼道。
“说什么打扰不打扰,就像你刚才口中所说的,过年要人多,才有过年的气氛。哦,对了,其实国子监既然已经放假了,你主仆二人完全可以也搬过来住,反正这里还要空的房间。”谭筱娴想了想说道。
“这不太好,若我主仆二人也搬了过来,会影响你的清誉。”杨延和分析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三十那天你们便早些过来吧!”谭筱娴想了想,觉得杨延和分析的不无道理,虽然她本人不在乎清誉什么的,但架不住舆论,所以还是小心点的好。
在谭筱娴他们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