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场。”

    驾驶座上的林焕然转过头看着方芳芳，第一句话说：“你上错车了。”

    ……

    第二句话是：“你确定不去别的医院看看了？”

    方芳芳听到了自己的头发被风吹乱的声音……

    “帮忙送我过去，我不会少你的车费的。”方芳芳最后说。

    林焕然没有拒绝，载着方芳芳绝尘而去。

    下了车，方芳芳甩给林焕然一张一百块的纸钞，然后说：“不用找了。”

    走进大厅，杨阳杨正往外走。

    方芳芳迎了上去：“怎么样？”

    杨阳杨讽刺的笑了一声：“烧成灰了。”说完跃过了方芳芳。

    李逵跟上，对方芳芳说：“她本来就有病，而且……”

    “而且是艾滋病，生前分我爸的钱死了要我爸的命。”杨阳杨说这话时语气淡薄。

    方芳芳难以理解杨阳杨的心情。

    在她的印象里，杨阳杨鲜少提到灵子，那个只大她六岁的后妈。

    李逵握住杨阳杨的胳膊，安慰道：“杨，艾滋病不是慢性疾病吗？而且现在科技这么发达……”

    “那你知不知道艾滋病死亡率是百分之百呢？”杨阳杨打断了李逵的话。

    杨阳杨转身离开的时候甩开了李逵的手。

    方芳芳拉住了李逵，这时候不如让她自己走。

    灵子死了，杨阳杨的爸爸没有来，他在医院里。

    自此事后，杨阳杨消失的很彻底。

    养生馆儿门上的锁头都被好事的小孩子涂满了泥巴。

    健身馆。

    “你看见林肯了吗？”李逵问方芳芳。

    方芳芳摇头。

    李逵皱眉：“那奇怪了，为什么他也不见了？他后妈也死了？”

    方芳芳不知道林肯有没有后妈，她只知道林肯有个哥哥。

    “会不会是杨跟林肯在一起呢？”李逵假设。

    方芳芳看了她一眼：“就算林肯愿意陪伴杨，杨也不会同意他在她身边。”

    李逵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方芳芳没有在健身馆多待，出了学校。

    看到林焕然的车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林焕然下车朝方芳芳走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方芳芳眼花。

    “你知道林肯去哪儿了吗？”林焕然的开场白。

    方芳芳摇摇头。

    林焕然笑：“正好，我知道，我带你去找他吧。”

    方芳芳嘴角抽搐了两下，她根本不想去找他，不过既然林焕然诚心，那不如就走一趟。

    上了林焕然的车，方芳芳想起那天去火葬场时的情形。

    “病好了？”林焕然开口。

    方芳芳感觉的道林焕然在有意无意的跟她套近乎。

    林焕然许是觉得这种说话的方式不讨喜又说：“林肯是我弟。”

    方芳芳继续沉默。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林焕然又问。

    方芳芳面色很自然：“方芳芳。”

    “好名字。”

    方芳芳忽然感觉心中有十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片刻后，车停下了。

    是个餐厅。

    坐在餐桌上，方芳芳表现淡定自然。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第一次跟男人出来吃饭。”林焕然笑。

    方芳芳也笑：“你误会了，我没有跟男人吃饭。”

    林焕然的脸色在听到方芳芳这话后变得很难看。

    方芳芳看着他脸色的变化而后抱歉的笑笑：“抱歉，我在说林肯，我们习惯了开玩笑，你不是说带我来找他吗？”

    林焕然嘴上客套的说着没关系，顺便跟方芳芳解释：“可能是临时有事。”

    方芳芳对这个解释没什么兴趣，在意料之中。

    吃过饭，唠完家常，林焕然送方芳芳回了学校。

    “跟你吃饭很开心。”林焕然说。

    方芳芳点头。

    “还能再邀请你吗？”

    方芳芳耸耸肩：“只要我愿意。”

    林焕然没有再说别的话。

    方芳芳走进校门，正好看到凉介从学校里朝门口走来，身边还有几个穿着清凉的妹子拿着书本在问问题。

    请教问题用得着整个身子都粘上去吗？

    请教问题用的着手勾着凉介的手臂吗？

    方芳芳顿时火冒三丈，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清场之后就拿出包里的书嬉笑着请教凉介：“凉老师，我有问题请教。”

    凉介看了看方芳芳手里的书，勾勾嘴角：“关于性的问题我了解不是很深。”

    方芳芳这才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书‘海蒂性学报告’。

    呃……方芳芳默默的收了书又拿出了一本，这次刻意看了看书名才开口：“我有问题。”

    凉介轻笑：“有问题就去医院。”

    方芳芳泪洒校门口……

    “不是的，凉老师，我是有问题请教你。”方芳芳瞥了眼边上眼神犀利的几个妹子，她相信，如果她说不出个问题，这帮女的一定会把她分尸的。

    凉介看了眼她拿着的西游记，等待着她的问题。

    “唐僧肉吃完可以长生不老，那唐僧为什么不咬自己一口？咬完不用费心教导三个徒弟，轻装上阵旅游经费也会省四分之三，重要是八十一难妖魔鬼怪谁也动不了他。”方芳芳说的很诚恳。

    凉介只说了一句话：“和尚不能吃肉。”

    方芳芳圆满了。

    “凉老师，我还有问题……”

    方芳芳就这样拖着凉介慢慢消失在了那一群石化的妹子的视线中。

    往后看了看，看不到人了，方芳芳这才呼了一口气。

    “你最多的就是桃花，我最多的就是情敌。”方芳芳叹了口气说。

    凉介没有说话，拉起方芳芳的手，继续朝前走着。

    方芳芳心里偷笑，她的凉老师话是少的，心是柔的。

    “学校不会介意师生恋，那我们是不是……”

    “你很快就毕业了。”凉介打断方芳芳的话。

    方芳芳这才想起，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