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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轻飘飘的语气是个坑……但想了想,还是回答:“大概……是清楚的。”
纪言信没去计较“大概”这个用词,顺着便问:“双方都见过家长后,下个步骤是什么?”
戚年掰着手指数了数,皱眉:“这个说不准的,有些是订婚,有些省略了订婚环节直接结婚……还有婚前同居,这些步骤都是可以打乱的。”
纪言信低笑了几声,沉沉的“嗯”了声,很感兴趣地问戚年:“你喜欢哪种?”
“我喜欢……”等等!
戚年蓦然转头去看他,脸上的震惊之色不掩:“纪、纪老师?”
纪言信低下头,嘴唇在她的脸颊上轻碰了碰:“喜欢哪种,嗯?”
整个脑海里全是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砰砰砰……
砰砰砰。
“不想回答?”他低头,张嘴含住她的耳垂,用牙齿轻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还是害羞?”
“害、害羞。”戚年缩了缩,结果被他困在怀里……无处可躲。
被他含住耳垂的那半边身子跟麻掉了一样,完全没有了别的知觉。
他的吻渐渐地落下来,贴着她的后颈。
那微凉的鼻尖还蹭着她耳后最柔软的那一处,让戚年瞬间酥软得像是失去了力气。她红着脸,用力地握住他环在她腰上的手,强自镇定:“我还没想这么远……”
假的……
她其实……把人生的后十年都想了一遍,比如婚后生几个……
“有没有想过以后会和我结婚?”他的声音在耳后,模糊不清。
戚年耳朵都要冒烟了。
怎么回答?
说没想过,会不会显得轻浮不认真?
可是说想过。会不会又太不矜持了?
戚年的脑子还在飞速地运转着,纪言信已经不愿意等了,转过她的身体揉进怀里,低着头寻到她的唇,覆上去。
这么久,戚年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的亲近。纪言信比她所知道的,所预计的,都要更加热情。就像他之前随口提起的:“我不爱说,只喜欢做。”
他对戚年做得最多的事,从来不是多贴心地照顾她的生活,而是毫不掩饰地对她亲近。那种直观到让戚年能够感知得一清二楚的靠近。
在北巷古城,他开口说要试一试时,其实戚年抱着很消极的念头。比如,没多久,他就会发现彼此是真的不合适,又或者,他有这种想法,只是为了在一起后告诉她“我们不适合”,所以不要再缠着他。
可是,每一个都没有。
戚年闭上眼,嘴唇被他吮得有些酸麻,她踮起脚,环住他的脖子。手指刚贴在他的后颈上,腰上一紧,被他抱起来,几步走到沙发上坐下。
平时也没觉得自己矮,可每次接吻,总是被托着腰抱起来,或者被他抱到腿上坐着后……戚年还真的开始反省起自己的身高来。
门外,纪秋小心翼翼地敲了两下门。
没听到动静……
继续敲。
直到房间里传来纪言信低沉着嗓音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吃饭了。”纪秋把耳朵凑在门上仔细地听了听,坏心眼地调戏:“我怕你没时间概念饿着我小嫂子。”
短暂的沉默后。
纪言信径直开了门,脸色不善地倚着门框低头看向她。
那低气压下骤冷的空气袭来,纪秋立刻警惕地后退了几步,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是、是爷爷,爷爷让我来、来叫你们下楼吃饭。”
纪言信没穿外套,衬衣领口松软地敞开着,隐约的……还能看见那么点红痕。
纪秋瞄了一眼赶紧低下头,心底却狂笑着完全收不住。怕绷不住表情,她转身轻咳了两声,憋得有些红的脸上,那双眼睛却透出几分狡黠来:“咳,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
纪言信看了眼她因为忍笑而不太自然的表情,似笑非笑地问:“你活腻了?”
时间仿佛在这刻静止。
三秒后,纪秋抱头鼠窜地下了楼。
嘤嘤嘤,纪秋算是明白了,纪言信有女朋友后,堂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是碍眼的炮灰,是微小的粉尘,是透明的空气!
在纪家吃过晚饭,是例行地陪老爷子看新闻联播。
纪老爷子是真的制定了家规,但绝对不是纪言信上次随口绉来骗她玩的“婚前不能逾距”,而是无论再忙,周末都要回家吃饭。饭桌上要收起手机,除非接临时电话。而饭后,除非有要紧事,都要陪纪老爷子看会新闻。
纪老爷子两个儿子都在美国发展事业,国内除了纪言信就只有纪秋陪在身边。纪言信工作忙,周末才回一次家。再者,孙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纪老爷子在这点上很通情达理,并不干涉。
纪秋一口一口往嘴里喂切成块的苹果,边咬字不清地给纪老爷子科普什么叫做二次元,漫画家是什么家,微博是什么东西,粉丝不是吃的是什么……
戚年听得发笑,刚低头,纪言信就把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的手机推过来,推到她的面前。
戚年余光瞄到是自己的微博,莫名有些做贼心虚地拿起手机看了眼。
正是她中午发的那条微博……
戚年疑惑地看着纪言信,无声地用口型询问:“怎么了?”
纪言信抽回手机,翻到j先生微博的私信又递给她。
戚年一看……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她家的小天使跟约好了一样,私信的队伍整齐划一,全部是“j先生您好,我们是七崽的小天使,我们家大大就拜托您了”。
戚年翻回自己的微博,看到出现在热门里的那条微博,忍不住扶额。
其实……也没发什么。
只是随手撒了一把狗粮——
七崽:我撑船追赶上了@j先生,连人带狗都画了押。下午就要见家长了,小天使们快来拜见正宫娘娘。
咳……好像高调了些?
——
路清舞下了飞机刚开机,手机瞬间涌进来十几条的未接电话短信提醒。
她皱着眉头看了眼来电显示,全是肖黎黎。
路清舞不耐烦地扫了眼短信,随手翻到最后一条未读短信时,那不屑一顾的冷笑这才敛起,眉头渐拧。
拎了行李,路清舞推着行李箱的拉杆,给肖黎黎回拨了一个电话。
那端的忙音响了没几声,立刻被接起。
省去了打招呼,路清舞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刚说的七崽要起诉我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