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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发现阿牛正在其中,顿时明白即将发生事情,撒腿往厦门方向奔跑。三个男青年大呼小叫,穷追不舍。阿牛跑得最快,眼看即将追上郑顺顺。郑顺顺万分着急之下,放声大喊:“杀人啦……救命啊!”
附近房子里村民听到呼声,纷纷跑到房前观看,有人打电话报警,有人操起棍棒去救援。此时,前方驶来一辆米白色面包车。面包车为同安区政府公务车,载有以廖蕙兰为首六人考察团,欲往附近村庄考察。六个考察团成员加司机总共七人,其中有个五男人,除了廖蕙兰之外,其他人对路面情况视而不见。廖蕙兰看到有人追杀郑顺顺,顿时睁大眼睛瞪着前方,并且对司机命令:“停车,停车!”
司机百思不解,不得不服从命令,迅速来一个紧急刹车。面包车随之停在郑顺顺前方七八米处,却无法挡住后面歹徒脚步。六个考察团成员手无寸铁,各有一个背包。司机存放一根铁棒在车上,用于平时防身。廖蕙兰当机立断,命令司机持棒带头,全体考察团成员以包挡刀,夺刀反击。司机和六个考察团成员磨磨蹭蹭,陆续跳下面包车。其中一男一女考察团成员吓得浑身发抖,往相反方向逃奔而去。司机和四个考察团成员十分默契,渐渐逼近郑顺顺。廖蕙兰和司机并排走在前面,另外三个考察团成员跟在后面。郑顺顺看到廖蕙兰出现,感觉羞愧难当,脚步稍停片刻,相当于放慢一拍。阿牛追到郑顺顺身后,举刀向郑顺顺左肩砍去。廖蕙兰尚在郑顺顺前方三四米处,夺刀来不及,只好大声呼喊:“往右躲开呀!”
郑顺顺听到呼声,身子迅速向右边闪开。阿牛砍空一刀,立刻转变手势,用刀从郑顺顺左边往右边横劈过来。郑顺顺躲过刚才一刀,根本来不及应对横刀。廖蕙兰眼明手快,双手分别抓住背包左右两角,以背包中间部位挡住刀口。背包里有记事本、充电器、化装品、钱包……自然受得了一刀。廖蕙兰迅速合紧左右手,用双手夹住砍刀,右脚对准阿牛□□猛踹过去。阿牛应声蹲下,感觉下身疼痛难忍。廖蕙兰暗自欢喜,趁机使劲夺刀。阿牛忍痛蹬脚,把砍刀捅向廖蕙兰胸部。幸好砍刀尾部稍平,只有刀口那侧尖出少许,无法插入肉体深处。廖蕙兰胸口受到刀刮,鲜血倾刻染红白衣裳,火辣辣疼痛钻入体内。廖蕙兰连身体都失去平衡,几乎站不稳。司机和另外三个考察团成员缠住另外两个歹徒,无人顾及廖蕙兰。郑顺顺转身看到阿牛和廖蕙兰尚在夺刀,便用双手抓住刀柄近处刀背,帮廖蕙兰夺刀。阿牛感觉情况不妙,便旋转砍刀再次捅向廖蕙兰。廖蕙兰一个趔趄,双手彻底滑离砍刀。郑顺顺抓在砍刀背部,浑身是劲难使。阿牛复得砍刀,横刀扫向郑顺顺脖子。廖蕙兰看到情况危急,只好半蹲身子,举起右手里烂背包,使背包下垂倚贴在右手臂上,以背包当作垫板挡住砍刀。背包里东西全部下垂,中间位置被刀砍中,毫无疑问被割破。廖蕙兰手臂挨一刀,幸好伤口不深。郑顺顺急得发疯,迅速扑过去抓住阿牛手腕,用嘴巴咬住阿牛手掌背面,直到咬下一小块肉。阿牛痛得厉害,只好弃刀而逃,并对两个同伴大声命令:“快跑,快跑啊!”
另外两个歹徒尚被围困,场面十分混乱,棍击刀劈,刀来包挡,怒吼哀嚎,乱成一片。两个考察团成员先后各中一刀,接连发出痛苦□□。两个歹徒见势不妙,加上听到阿牛命令逃跑,撒腿紧跟阿牛而去。廖蕙兰身受多处刀伤,又看到两个考察团成员中刀,便指示其他人放弃追击歹徒,以救人为重点。三个歹徒跑回到黑色轿车旁边,正好遇到六七个村民手持棍棒赶来。村民们向黑色轿车蜂拥而去,可是时间稍晚片刻。三个歹徒飞快跳上黑色轿车,迅速关好车门,赶在村民们靠近黑色轿车之前,启动车子逃跑。一个村民跑在最前面,只击中黑色轿车后门一棍,没有半点作用。
黑色轿车冲出所有包围圈,迅速驶出好远。随后,三辆警车和一辆新闻采访车陆续赶来。十多名警察荷枪实弹,纷纷跳下警车,立即展开工作。一名某某晚报社记者跟着进入现场,忙于采访和拍摄。警察们看到三人有刀伤,连打几个电话催促医务人员,总算把救护车催来。医务人员在警察们帮助下,把廖蕙兰和两个中刀考察团成员接走。四名警察留在现场侦查,其他警察乘坐两辆警车,追踪三个歹徒而去。
某某晚报社记者在现场忙碌一会儿,看到医务人员接走廖蕙兰,当即放弃现场采访,紧跟救护车去医院,而始终没有采访当事人郑顺顺。警察们随后带着郑顺顺回去,给郑顺顺做一个笔录,当即释放郑顺顺。郑顺顺满心郁闷,唉声叹气回家。
第四十一章 初恋情人终成仇(中)
阮若水对所发生事情早有耳闻,只是尚未弄清来龙去脉以及事情细节,看到郑顺顺垂头丧气回来,不由详细追问。郑顺顺忍住郁闷烦燥,把真相一一告诉阮若水。阮若水对阿牛恨之入骨,感激廖蕙兰冒死救下郑顺顺,同时醋意大发,怀疑郑顺顺移情别恋或者旧情复发,从而唠唠叨叨,不停数落郑顺顺。郑顺顺连声安慰阮若水,再三解释无意碰到廖蕙兰,绝非移情别恋或者旧情复发。阮若水半信半疑,心底还是感激廖蕙兰,便拖郑顺顺一起去医院看望廖蕙兰。
郑顺顺和阮若水几经周折,来到廖蕙兰所在厦门现代医院住院部四零九号房。这间病房不大,但是有点豪华,只住廖蕙兰一个病人。廖水天和张翠英夫妇守在廖蕙兰床头,似乎来此已久。廖水天看到郑顺顺和阮若水进门,不由浓眉愁蹙,对着郑顺顺怒吼:“你还有脸来呀?”
“大叔息怒,我们对廖副区长满怀感激,特地来看望一下,不是不要脸吧?”阮若水以问代答。
“你……是他老婆吗?”廖水天若有所思,目光在郑顺顺和阮若水之间徘徊。
“你不要吵!”张翠英插口,还扯住廖水天。
“他害蕙兰这样,你还不让我说话,是什么道理呀?”廖水天理直气壮。
“都怪蕙兰命苦,搭上这个负心汉,怨不得别人啊!”张翠英哭哭啼啼,不时偷窥郑顺顺脸色。
阮若水误解此言之意,把愤怒目光转向郑顺顺,连喘息都更加急促,却说不出话。郑顺顺暗自担心阮若水难过,却无暇顾及阮若水,接连向张翠英解释:当初真爱廖蕙兰,而廖蕙兰提出分手,说话极其无情,自己迫不得已离开她,而不是负心汉……张翠英痛哭流涕,似乎没有听见郑顺顺所言。阮若水越听越难受,双眼盈满泪水,紧紧瞪着郑顺顺,口里无言却胜过千言万语。廖水天气急败坏,对着郑顺顺不停咒骂。郑顺顺苦不堪言,简直老鼠过街——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