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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澄妈一切都了然了,她换了一种语气说:“你是要爸爸妈妈还是要他?”
“妈,你怎么能这样?!”
“澄澄,现在妈妈还能跟你好好的说是因为妈妈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爸爸不让你留下来自有他的道理,你也不要再逼妈妈了。”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陈澄闷在被子里哭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早上顶着核桃一样的眼睛去了学校。
她走到门口看到梁翀正好进教室门,想都没想就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前面在走路的人一个踉跄后努力稳住身形,他回头看了一眼轻声问:“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国庆第一天,祝各位小可爱们国庆快乐~
☆、part45
陈澄不说话就一直抱着他,跟着就听到一阵口哨声和惊叫声,她抬起头发现她和梁翀站在教室里面,梁翀一只脚正踏在讲台的台阶上,她像个树袋熊一样贴在他背上,反应过来之后迅速的松开手。
底下一阵叫好声,她越过他率先回了座位,梁翀看了一眼众人,教室里的人还不多,这一眼让本来兴奋的大家声音下意识的一小,听到教室里的吵闹班主任走到门口看了一眼:“你们班就这么几个人还能隔着整个走廊都能听到叫声说明你们精力很旺啊。”霎时间全部安静了下来,等老师一走又开始窸窸窣窣的有了交谈声。
黎莎纱回头什么都没说,只对陈澄竖了一个大拇指,小陆笑嘻嘻的找陈澄要糖吃。
陈澄:“……”丢脸丢大了。
接着她又忧伤起来,昨晚上跟妈妈的交谈显然失败了,但因为那句‘爸爸不让你留下有他的道理’她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抗拒了。
她想起了张望、想起了秦苏、想起了周末、想起了黎莎纱和小陆,还想起了窦晓丹……最后她看着梁翀。
感觉到她的目光,梁翀侧目看了她一眼,现在全班的眼睛都似有似无的在他们的身上,估计早自习一完全班都得知道他们俩谈恋爱了,也好,免得有人以为陈澄还单身老来碍眼。
两人四目相接,梁翀冲着陈澄勾唇一笑,陈澄羞涩的埋下头。
昨晚跟妈妈提了最后一个要求:要走也要先见到爸爸。陈澄妈妈没有回答,但自此以后也没有再跟陈澄说要她出国的话。
她鸵鸟心态总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一直到平安夜那天陈澄都没能告诉梁翀她可能要出国的事,一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二是想着万一爸爸看到她她一哭爸爸一心疼说不定可以不走了呢。
然而现实却没有给她留太多时间。
平安夜当天她还在规划圣诞节之后的周六要和梁翀去哪里玩却接到了妈妈的电话,晚自习都没有上就走了。
她没有回酒店而是去了医院,妈妈在电话里什么都没说,她这一路上都是不好的预感。果然,当她看到躺在医院里全身包着白布的人时整个人都站不住了。
“爸……爸……”陈澄喃喃的喊着,这个全身插着管子的男人闭着眼,眼角还有淤青,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
陈澄站在病房外的窗户边,用手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来。
警察看到家属来了上前询问,陈澄看着医生给爸爸做各项测试,警察跟妈妈的对话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此时医生也出来了,他对着警察说:“24小时内能醒过来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又对着陈澄妈说,“病人还算送来得及时,脾脏破裂手术我们已经完成,等病人恢复一段时间就好,但……”医生看了一眼陈澄,见陈澄妈没有阻止继续开口,“后脑勺有一个十六公分的血块压迫住了神经还需要做开颅手术。”
陈澄妈默了一下问道:“是有什么顾虑?”
“这个血块位置很刁钻且压住了几条神经,手术中途很大可能会引发二次出血甚至……”医生顿了一下,“术后可能也会留下后遗症。”
这一次连陈澄妈都差点没稳住:“那……”
“我们建议转院,首都医院的神经外科在国内也比较权威。”
医生走了,陈澄默默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脑子里乱哄哄的,陈澄妈又跟警察说了什么回来坐到陈澄的身边,两个人都沉默着。
“妈妈,爸爸他会有事吗?”
“爸爸会没事的,你听话去上学,剩下的事妈妈来处理。”陈澄妈拉着陈澄站起来,她现在也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把她带过来,陈澄从小就亲近她爸爸,他们两个离婚其实是陈择栋有了外遇,但陈澄却埋怨她,她也很气。
她大老远从瑞士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过来她却一直惦记着她爸爸,让她跟着自己回瑞士她还跟她顶嘴,所以一有了陈择栋的消息后想着既然陈澄要看就带她来看,却忘了陈澄还那么小,这件事上自己确实考虑欠妥。
一夜无眠,还好陈择栋在天快亮时醒了。
陈澄还没来得及跟爸爸说点什么警察已经涌了进去,她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坐到了天光大亮。
陈澄爸转到了首都医院,陈澄因为要期末考试不能跟着去,一颗心一整天都吊着。作为陈澄的朋友大家都知道陈澄心情低落,但陈澄不说他们也不好多问。
等拿了成绩就放寒假了,放学后梁翀拉住她,两人慢慢的走着。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他转头看了一眼陈澄,“在我面前不用坚强。”
陈澄眼眶一红,死死咬着嘴唇才没在大庭广众哭出来:“我爸出事了。”说完还是没忍住眼泪,“我给我妈说我必须要看到爸爸,可是我爸爸他……如果我当初不闹……我一开始就……我爸爸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这是我的错。”
“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我爸被人用钝器殴打后脑勺产生了一个十多公分的血块,前几天转到首医去了,听说血块下面还有一个脑瘤,我听到医生说就目前国内的医术来说建议保守治疗。”
“我妈昨天回来说她准备带我爸爸去瑞士的医院治疗。”她终于讲了出来,“我可能要走了。”
梁翀的心蓦然一痛,但他也没有任何立场让她留下来。最终他只能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下去:“嗯。”
“翀哥,对不起。”她的手从他的腰侧穿过,脑袋使劲埋在他的胸膛,声音听起来也是闷闷。
“还会回来吗?”他任由她抱着没有动作。
“我不知道。”
他缓缓地紧紧地回抱住她:“去了那边好好照顾自己。”
“嗯。”陈澄勉强止住眼泪,“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松开他之后才发现他胸膛前的布料比其他地方的颜色更深,她伸手佛了佛,“把你衣服打湿了。”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