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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因为我真的好爱你。你爱我吗?
腰:嗯。
兔子:我想听你说!
她拨电话过去,被他摁掉了。
她嗤嗤笑:是在跟c开会吗?sorry啊。
吱扭,卧房的门开了,安小素正要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来,门口的小人儿已经迅速关了门蹿上床,“姐!”
安小素赶紧拿被子捂了他,“怎么样?”
“我存的零食都给你吃了!”小男孩说着从袖子里抠出一个kitkat巧克力饼干,“就这一个下午别人刚给我的。”
安小素接过来,“明天再接再厉啊。”
小男孩托着腮看着她披头散发、饿兮兮的惨样子,“姐,你这恋爱谈得好辛苦。”
“你个小娃子懂什么,幸福着呢!”
恋爱的女人智商真低,小男孩沉痛地摇摇头,“今天下午舅舅带我去设计院领年货还碰到小宇哥哥了,对我和舅舅还和以前一样好,我没看出来小宇哥哥哪里不好啊,你为什么不要他了?”
安小素刚把饼干袋子打开,忽然一挑眉,“钟小离,老实交代,这饼干是谁给你的?”
“小宇哥哥。”小男孩老实地回答。
“你这个小叛徒!”安小素把饼干塞回他手里,“我告诉你啊,你记住了,小宇哥哥永远是哥哥,成不了姐夫的!”
“那谁是姐夫啊?”小脑袋趁机凑过来盯她的手机,“我看看。”
“小鬼头!”安小素立刻收了手机。
“哼,一定是很丑。”
“帅着呢!过年你就能见到他了。”
“还要等好久……”小脸非常失望。
安小素笑了,“不过可以先让他见见你。”说着搂了小男孩,两个人头挨着头照了张照片发过去。
兔子:看,我的小运输部长又来送补给了。
他没回。
兔子:我弟漂亮吧?长得像个小女生。
许久,他都没回。
……
腊月二十九。
明天就是除夕,e比别的公司早放半天假,今天是最后一个工作日。下午三点,人事部就通知大家可以下班了。张星野又在办公室里处理c那边的工作,大概快六点的时候才忙得差不多。
摘下眼镜,张星宇揉了揉鼻梁,抬起头,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透过落地玻璃墙看异常冷清的办公大楼和对面一样冷清的设计院,像被遗弃了一样,悄无声息,却正因为此,年味特别浓。
张星野拨通手机,“萱,爸妈过来了吗?”
“嗯,下午就过来了。”
“那我就放心了。晚上我到tony那儿去,可能不回来了。”
“嗯,好。”
“有事给我打电话。”
“你放心吧。星野……”
“嗯,”
“不管tony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没有资格评价。他现在……只有你了。”
“……嗯,我知道。”
电话两边,夫妻二人都没在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挂断。
从e大楼出来,冷风中,张星野步行往芳渔园去。只隔两个街区,这是当初tony为了c的人外派方便特别选定的小区,近水楼台,他把其中一套给了安小素住,很快自己也搬了进去。
小素至今也不知道房子的业主就是tony,不知道她交的房租他都扣在手中,每次拿这些现金出来用都会笑,说被她包养。
this is his girl. (这是他的女孩。)
tony是个矛盾体,一方面在工作上严苛到变态,而另一方面,生活上却很随意,并不会刻意追求享受和奢侈。可是只要和女人交往,他都会给女朋友最好的体验,奢侈的礼物、豪华的旅行,阔绰出手,做一个完美的男朋友。可唯独对小素,他几乎是在谈一场没有任何浪漫元素的恋爱,像个刚毕业的学生,像刚到现场工作,跟她挤小屋、吃路边摊。至今,连件像样的礼物都没有送过。
可是,他很听小兔子的话,她说爱他,怕他走,他就放下c安心在凌海陪着她;她说让他藏起来,他就藏起来,在她身后,也不管自己的块头她遮不遮得住。
他会允许她吃力,又为所欲为地宠着她。
她的一点小事都能让他笑,这种感觉张星野曾经经历过,是那种很小、却很抠心窝的感觉,兄弟这一次真的碰到他的女孩。
只可惜,他现在必须做出选择……
一路走,张星野的脚步都沉,不想面对他。这几天,他一个人顶着c两边,如果不是趁过年提前把总工南嘉树从江州调回来顶替tony做lump sum(一次性总包)的最终预算,他不知道怎么支撑,因为这二十年第一次,tony不再工作。
从江州回来,他已经三天没有上班了,确切点说,三天没有出那个小屋的门。
没有电话,没有人,什么都没有。
tony从来就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再艰难的决定他都能咬下牙来。因为他说,没有不能取舍,艰难是因为理智知道哪个是答案,感情却在痛苦失去,其实,选择早定。
他早已知道答案了么?
心里一痛,张星野皱了眉,万幸他不用做这样的选择,因为他不能失去萱,一定不能,如果必须,他会恨整个世界,哪怕是个孩子……
门铃响了一下就放开,很久,张星野靠在墙边,等着。今晚他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离开,他要等到tony开门。
门,终于打开。
房间里很整洁,既没有杯盘狼藉,也没有一丁点的酒味,很清香的糖果味,甜甜的。
一切如初,只有身上还是那件从江州回来的衬衣,才能看出,三天,他几乎一动不动。
茶几上是一本厚厚的数独,一支卡通自动铅笔,这是小素最喜欢的游戏,他在玩,已经把一整本都做完了。
张星野挨着他坐在沙发上,解开领带,拿起桌上一瓶水打开。
他还在写数字,张星野等了一会儿,终于开口,“tony,这件事,并不是完全没有解决的办法。”
他没吭声。
“伟婷并没有打算改变现状的意思,那个孩子,你只需要经济上支持抚养就可以。”
“像她一样?”
声音很哑,低得几乎听不到,语气倒还平稳。
张星野轻轻吁了口气,心里稍稍放下,只是这句话有点没懂,“嗯?”
他低着头,还在认真地填数字,“她只养了两年。一次安然去看他们,她在赶工作,孩子一个人高烧,送到医院是脑膜炎。自那之后,她就只是经济上的支持。”
张星野皱了下眉,他只知道孩子一直跟着钟伟良一家,这个起因没有听过。
“伟婷不喜欢那个孩子?”
“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