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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不仁”的华悦公主带发修行,太后因此病情加重,回天乏术。
其实要林慕沅说,太后死的真冤枉,古往今来带发修行的公主太多了,有几个是真修行,周启庭不过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过两年把人接回来就皆大欢喜了。
可是事已至此,小公主也被迁怒,小小的孩子被人一碗□□送上黄泉。
而李修容也因此吃了挂落,被打进了冷宫。
李修容受宠若惊,“臣妾遵命。”
林慕沅看着她的小家子气有些不高兴,正二品的修容。畏畏缩缩像个没见过世面的,让别人岂不显得丢人,也难怪把小公主养成人见人嫌的性子。
至于邹、苏两位美人,林慕沅实在是没有心情理会她们,这两个人在宫里一直都是小透明,上辈子别人都在你争我夺,这两位守着自己的小院子清清静静倒也舒适。
思及此处,林慕沅不免有些嫉妒。
☆、第 17 章
她含笑道:“本宫年纪小,又是初初进宫,不大懂得宫闱事务,更加不了解陛下的生活习惯,要学的事情太多。”
她目光扫过抓住权力不放的赵淑妃,“以后淑妃要替本宫看着大家,让各位和睦相处,太太平平过日子,不要让本宫操心才好。”
“陛下心疼本宫,生怕本宫操劳,竟是没有提过各位,闹到现在,本宫也不知道诸位性情,所以日后还是交给赵淑妃。”
诸人脸色微变,林慕沅言中之意甚为明了,她是尊贵的皇后,又年轻貌美,宫里这一群人老珠黄的女人,拿什么跟她比呢?
倒不如安安稳稳过日子。
要知道,世上的男人,总是偏爱年轻女子的。多年情分尚且比不得花容月貌,何况周启庭同她们之间,本就没什么情分。
赵溪荷觉得自己的脸皮微微发疼,只是戏依然要做下去,无论如何也不能跌了颜面。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日后一定协助殿下管理后宫,约束姐妹。”
林慕沅状似满意地点点头,“淑妃甚好。”
又道:“罢了,既已见过了,你们且回去吧,本宫今日有些累了。”
赵淑妃深觉这位皇后性情难以捉摸,刚才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这会儿竟是直来直去赶人了,就是平常人家,也没有这样子的。
除非说,皇后真的没有将她们这些人看在眼里,哪怕她赵溪荷是正一品的淑妃。
她心中苦涩,如今谁还会把她这么一个无宠无子的妃嫔放在眼里呢,位份再高,等到孙家杨家的女儿进宫,自己活生生就是拦路石。
“是妾身不懂事,皇后娘娘日理万机,哪儿比得上我们清闲,竟是拉着娘娘说了这么久的话,殿下恕罪,妾身这就告退了。”李修容笑脸下藏着些许谄媚,说起话来也颇不对劲。
林慕沅脸色淡了淡,赵溪荷闻弦歌而知雅意,一手架着李修容的手臂,笑容楚楚道:“妾等告退。”
一行几人退出清宁宫,却恰好碰上大步行来的周启庭。
“臣妾给陛下请安。”
周启庭瞥了她们一眼,淡漠地“嗯”了一声,径直穿过她们,仿佛看不到这些女人望眼欲穿的神情。
赵溪荷低下头眨了眨眼,眼里的一抹晶莹彻底被抹去,她率先站起身,往清宁宫看了一眼,纵然已经看不到周启庭的身影。
其实,陛下眼里,从来没有看到过她们吧,这么多年来,也只有皇后……是不同的。
“她们今日怎么都来了,照理……三品以下的,你没必要理会。”周启庭脱下外袍,坐在林慕沅旁边。
林慕沅抱着手炉,挪到他旁边,不以为意道:“总是需要认认脸的,万一哪天在御花园碰上了,不知道人家是谁,传出去岂不让人觉得我无能。”
“陛下今天不忙吗,怎么一大早就回来了?”
周启庭极喜欢她说“回来”这个词,“忙完了,带你出去走走。”
自从进宫后,林慕沅除了清宁宫和太后的慈宁宫,便没有涉足过其他宫殿,甚至连御花园都没去过。
林慕沅眼睛亮了亮,把火热的手炉塞进他怀里,“那陛下等我一会儿,我进去换件衣服。”
她身上还穿着皇后的正装,极其繁复,虽然很好看,但是走起路来就很艰难了。
周启庭带着林慕沅也没有走太远,率先去了清宁宫附近的望月楼。望月楼是先帝所建,精美绝伦,楼高三丈,纯以檀木建造。仅在顶层有十二根圆木支撑着纯色琉璃砌成平台,平台四周垂下透明的鲛绡。
林慕沅感慨不已,“巧夺天工,果然是望月的好去处,难为匠人们怎么想来的。”
她前世第一次见到这处,亦是惊讶至极,紫檀名贵,好歹是能寻到的东西,可是这么大块的纯色琉璃,简直不似人为。
周启庭含笑看着她惊愕的神情,笑道:“父皇还在的时候,从不许旁人进来,也唯有朕陪着他。他对朕说,日后娶了你做皇后,此处便是归你了。”
林慕沅一愣,“陛下……是先皇?”
是先皇定下她做皇后的,不是周启庭的想法?
“是父皇的意思,他说我们是指腹为婚,你还在嘉乐姑母腹中时,姑母和父皇定下的儿女亲事。”
“只是姑母早逝,此时便无旁人知晓了。”
“可是……为什么?”
她出生的时候,先皇已经登基做了皇帝,为什么还要和堂妹定下这种亲事?甚至于林烁和林老太太也不知道,事过多年,他还要周启庭去履行一个无人知晓的约定。
“父皇同姑母兄妹情深,朕小时候也常常听父皇讲述姑母的事情,想来是不舍得姑母唯一的骨肉吧。”
林慕沅心中违和感更甚,若说兄妹情深,嘉和大长公主才是亲妹妹,可是这些年来,也不见先皇对她有多少照拂,反倒对一个死去多年的堂妹念念不忘,世界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显而易见,周启庭真的知道为什么,可是他不会说出来的。但是……他又为何非要对自己说出先皇的旨意?
周启庭似是没注意她的走神,拉着她的手,往别处逛去。
林慕沅心神不宁,想起那块乌黑的凤纹令牌,忽然觉得一切会不会同那物有关。
凤凰……
这是皇后才能用的纹饰,可是出现在嘉乐郡主手里,还是在林慕沅出生之前。
先皇总不会在孩子没有生下来的时候,就给她用以凤纹,所以……此物真的是嘉乐郡主的。
可是她一个郡主,凭什么使用这种纹饰,若是旁人也便罢了,可是她是皇家人,这种行为是不可质疑的僭越。
但是……此间有什么联系?
先皇为了这个令牌要周启庭娶嘉乐郡主的女儿吗?那么这个令牌定然不简单,可是,林慕沅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