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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摘得金牌,出尽风头。永远是这样,有陶鹿的地方,再没有人能看得到她齐珊珊。

    齐珊珊眼中流露出恨意来,她披上运动服外套,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冰场——无人过问。

    陶鹿跟师弟师妹们见完,又跟董主教练聊了一会儿,就开始了她每日的训练。花样滑冰,一天都不能懈怠。直到晚上九点,andy打来电话,说是他已经落地北京,正在来接她的路上,预计半小时后到冬管中心。

    陶鹿这才换下运动衣,冲了个澡,换回来时的黑色小礼裙,仰望着满天繁星,慢慢走出了冬管中心。

    笔直的白杨树之间,宽阔的柏油马路上,黑色的越野车静静卧在大门旁,像静夜里温柔的野兽。

    陶鹿愣住。

    叶深推开副驾侧的车门,带着淡淡的倦意,轻声道:“上车。”

    陶鹿想她大约是太震惊了,竟然真的听从了他的话。

    坐在车上,陶鹿瞪着叶深,“你一直在这里等?”

    叶深轻笑道:“我倒是也想找个网咖玩,算着时间再出来等。可惜这附近没有网咖。”

    “所以你真的就一直在这里等?”陶鹿语气激动了一些。

    叶深帮她拉着安全带,随意“嗯”了一声。

    没想到陶鹿完全爆炸了。

    “你到底是要做什么?”陶鹿身上的刺直直竖起来,每一根都对准了叶深。

    叶深垂眸看她一眼,忽然伸手,覆住了她捏得紧紧的小拳头。

    陶鹿浑身一颤。

    叶深轻声道:“你要知道,我跟你不同。我答应你的时候,是作数的。”他抚开了女孩的拳头,与她五指相扣,温柔而坚定,“当我牵起你的手,我想的是一辈子。”

    第65章 桃花带雾浓(十六)

    他说什么?

    她的戏言, 对他而言却是一生的誓言么?

    陶鹿神色一瞬冻结。

    男人的手指插在她指间,是种生疏的刺激。

    她猛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抱臂胸前, 嗤笑道:“这种话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三流言情剧么?”她并不想听叶深的回答,执拗地盯着车窗外一片漆黑中映着月光的白杨树叶。

    誓言, 承诺,一辈子。

    这些玩意儿她压根不信。

    叶深收敛神色, 坐直了身子仔细端详着她。

    陶鹿讽刺道:“你的话说完了?”

    “你不信我?”

    “我不信一辈子这回事儿。”

    “哦。”叶深垂下睫毛, 安静发动车子。

    陶鹿顿了顿, 道:“所以……就这样吧。”

    “没关系。”叶深侧头望着她,一笑温柔,“我相信就够了。”

    陶鹿嗤笑一声, 歪头望着车窗外的夜色,眸中却透出几分怔忪。

    叶深送她回了清荷园的家。

    陶鹿一言不发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段路,与三年前并没有太多不同。

    但是两个人的身份已经与三年前大为不同。

    是夜, 网上就有照片流出。

    是在冬管中心训练花滑的小姑娘,进出大门的时候,认出了车里的叶深。她是tk战队的迷妹, 追过许多场比赛,对tk战队的幕后大boss叶深,更是痴迷。夜色里,她拍了几张不算清晰但足够辨认是谁的照片, 从叶深独自在车里等,直到陶鹿上车,再到叶深握住陶鹿的手。

    她没有冒然把照片发到公众平台,只在混的电竞迷妹群和花滑迷妹群小范围分享了一下,两个群瞬间炸了。

    电竞迷妹群的反应是:

    卧槽,千年铁树开花!

    哪个小妖精这么能耐!

    等等!这个女生有点面熟!

    word妈!不是花滑女王陶鹿么?

    给嫂子跪了!

    低调守护恋情,禁止扩散!

    花滑迷妹群的反应是:

    卧槽,我家女王大人也会动凡心!

    哪个小白脸这么能耐!

    等等!这个男人有点面熟!

    word妈!不是tk战队幕后大boss叶深么?

    给王夫跪了!

    低调守护恋情,禁止扩散!

    于是两班人马达成共识,照片禁止扩散,低调守护恋情,静待花开!

    陶鹿浑然不知自己和叶深被拍的事情。

    她独自回了清荷园的家,空旷的房子更衬叫她心烦意乱。

    是的,心烦意乱。

    陶鹿讨厌这种情绪。

    她站在窗边,望着黑黢黢的夜色,喝着微甜的果酒。酒精发挥作用,头脑晕晕然,身体快活起来。她扣着窗沿,发烫的脸贴在窗框上,理着自己的心情。

    三年来,不知不觉中,她开始远离激烈的情绪。

    喜欢,憎恶,都是太过激烈的感情。

    感情激烈了,总是危险。

    与其危险,宁可不要。

    所以身边的工作人员说她越来越淡定了。

    andy说过,跟她比起来,他简直像是个话痨侄子。

    陶鹿眼皮沉了沉,一颗冰封的心,也是一颗安全的心。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陶鹿迟缓地接起来,却是温瑞生拨来的视讯电话。

    “你自己在家?”温瑞生坐在酒店窗边,还穿着那身西服,看起来是宴会刚散,“你还好么?”

    陶鹿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一开口,酒精作用下笑嘻嘻的,“好啊。好极了。”

    温瑞生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眸光温和,“你喝酒了?”

    陶鹿晃着酒杯笑,道:“祝阿姨生日快乐啊!”

    “我想,”温瑞生叹了口气,温和道:“叶深送你离开之后,你可能需要找个人抒发一下心情。”

    “抒发心情?不需要的。”陶鹿仍是笑着,眼神有点凉,“为什么他送我离开,我就需要抒发心情?”

    温瑞生又叹了口气,语气愈发温和,轻声道:“因为叶深一定会对你很好,而你一定很怕他这样对你好。”

    陶鹿愣住,半醉道:“我为什么会怕?”

    “因为你太需要这份温暖了。”

    “我?”陶鹿像是听了个笑话。

    “是。可是你们两个人成长环境完全不同,他相信的价值体系,你是完全不信的。所以他因为想对你好所说的话,你一定会觉得很可笑。”温瑞生看着屏幕里女孩发茫的眼神,知道她并没有听进去,只是叹了口气,温和道:“我只是想确认你没事——然后告诉你,至少要给自己一个机会试一试。你一直都很勇敢。我想,你会想明白的。但愿不要太晚才想明白,世间太多错过了。”

    后来温瑞生还说了什么,陶鹿完全记不得了,第二天按着发痛的额角起床,她决定不能再自己回清荷园住了。

    她和大学室友之前一起在校外租了套房子,小区隐私安保都很好,只是少有人住。姜暖在外拍戏,苏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