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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与之相克的物种,也就是猎巫人。猎巫世家和巫师相杀数年,二者仇恨不共戴天。而猎巫世家因为实力强大,所以数量比巫师数量要少些,早年虽然有几大世家,但时过境迁,现在只剩下了一支鼎盛的家族,便是季连氏。”
鹿楠面色一白,没想到自己差点就在猎巫人面前暴露了。
他叮嘱道:“为师观之刚才那人的实力,超脱非凡,极有可能是季连氏的嫡系子孙,你切记以后看着他绕道走,千万别和他接触。”
鹿楠将头点得和拨浪鼓似的,第一次尝到和死亡擦边的滋味,有些后怕。
靳恪犹豫了一会,方才说道:“既然你已经接触了季连世家的人,为师便和你全盘脱出吧。还记得为师和你说过哪两个地方不能去吗?”
“记得,一个是位于城东的车禾医院,另一个是……”
他打断了她的话,“对,车禾,倒过来是禾车,取自季连二字的部分汉字,正是季连家族的产业,分院遍布全国,也是全国巫师学院避而远之的禁地。”
鹿楠凝重地再次点头,牢记了靳恪今日所说。余光瞥见衣柜门缝的那处衣角,忽然莫名被扯了进去。
她这才忆起,还有正事未干。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上真的有猎巫运动存在哦,不过本书里是作者君编的啦,感兴趣的可以自己去查查~
男二人设很特别,女主的天敌,吼吼吼。
☆、菩萨蛮
段沅君一落地, 便迅速地脱了自己的黑色外衫,藏到花坛里,只余一件纯白丝质的单衣。只是她还没有跑上两步,便遇到听见打斗动静,闷头往别墅里面跑的清骨。
清骨外表看上去虽开化,实际上却并不比老干部靳恪好上多少, 毕竟他可是跟着靳恪长大的。看到这着装单薄的段沅君, 前者哪顾得上探听鹿楠的情况, 脸一红, 连忙转身又往外面跑。
“慢着!”却被她高声喝止住了。
清骨心里咯噔一声,莫不是看了一眼,就要他负责吧?这可亏大了, 谁知道这陌生女人却做了一件需要对他负责的事。
“情况紧急,稍后我再和你解释, 现在你先抱住我。”段沅君神色焦急。
清骨则是一脸的错愕, “什么?”
她性子火烈, 又是个急肠子, 看不惯他这慢吞吞地性子,二话不说地便搂住了他的脖子,还不待他反应, 便被她身子一用力,往草坪上躺去。
眼见着他的身子就要压到她身上了,连忙化被动为主动,想要自己垫背。她心中稍暖, 却不得已低喝道:
“压在我身上!”
他闻言,额前低下了一滴冷汗,这姑娘的每一句话,都无法不让心思坚定的他,产生难以明说的想法。
她见他又愣住了,只得飞快解释道:“挡住我,有人追杀我!”
他脸红到耳根,这才意识到人家姑娘是为了正经事,倒是他生了不该的心思,再不做犹豫,欺身压到她的身上。
原因这样就完事了吧,万没想到一靠近她,她双手就覆到了他的胸前,竟开始扒他的衣服。
他连忙制止道:“这……姑娘这是为何!”
“为了装得像一些啊!放心,就脱上衣就成!”她言语间,就跟剥个鸡蛋壳般简单。
却把他吓得个半死。
身后衣袂声响起,她急得鼻头一红,小声催促道:“你快点啊!”
他也知道追杀的人已然赶至,想到人家女孩子都没有顾忌,他又有什么好磨蹭的呢,赶紧三下五除二地便把上衣除了干净。
老老实实地僵着身子,趴在她的身上。
她哭笑不得,“你动啊!”
“动什么?”他一脸懵。
段沅君:……
她的沉默让他瞬时明白了需要动什么,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的,连忙闭着眼睛,老实巴巴地“猪跑”着。
段沅君事前说得淡然,真正事发时,倒也乱了阵脚,一时羞涩难耐,但生死相迫,她顾不得这些小节。
她仅默了一瞬,便开始娇哼起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享受些。
追来的季连渠,自是发现了草丛边的这对男女,只一眼便看明白了二人所做之事,连忙撇开了眼睛,没有多看。
这天地公寓虽然是高档住宅区,但有一处公共的花园,此处便是那公共的花园,旁人在此……只能说的上是情趣,算不得太过怪异。
二人见他一副欲离开的样子,皆是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他又折返了回来,又接着运动了起来,听上去还加了把劲。
季连渠嘴角抽了抽,实在不想打扰,却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此地刚刚发生了命案,警员过会便会来侦查了,二位还是换个地方的好。”
清骨一时脑热,竟还傻乎乎地回了句,“诶!”
这次季连渠才是真正地走远了。
清骨喘着粗气停了下来,这才意识到,身下的姑娘身子抽搐着,哭得难以自抑,方才因为季连渠在,不敢放声哭,现在则是毫无顾忌。
他一见着她的眼泪,便慌了神,起身也不是,不起身也不是,只能保持原有压在她身上的姿势,欲言又止。
他向来是能言善辩,此时却丢人地变成了冷言少语的靳恪。
方才和男子的亲昵,只让段沅君想起了一人,这些时日的压力顿时释放,哭得肆意又伤怀,嘴里断断续续地呢喃道:
“枕书……我好想你,枕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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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陶媜卧室内。
鹿楠担心季连渠很快便会去而复返,不敢耽搁,对着衣柜喊道:“还不出来?”
房内空气静了片刻,方才听到衣柜门被人从里推开的声音,宋晚清颤巍巍地从里面爬了出来。
她勉强扶着柜门站稳,神情既震惊,又戒备地看向靳鹿二人。在柜中,她无意得知了他们几人非常人的身份,现在双腿发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是要被灭口吗?
鹿楠显然是知道她心中所知,摇首道:“若是要害你,我刚才便不会帮你。”
宋晚清其实早就猜到了她不会动她,无心多言,支着无力的双腿,往房门外走去,却被鹿楠喊住了:
“你来,不就是为了看看她吗,那封信,你不看了?”
宋晚清浑身一震,僵在原地。鹿楠则走过去,将信递给了她。
她默然接了过去,不敢看床上那人一眼,只死死地盯着上面的两行字,咬紧牙关,未置一词。
鹿楠知道今日,宋晚清比任何人都要心力憔悴,她放柔了音调,“你为什么要把你和陶媜的照片,交给报社?”
旁人或许还在猜测那照片里女学生的身份,但怎样,都不会猜到宋晚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