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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的钦佩,连他都不清楚高手换了几批,文府豢养多年的顶级高手,如今已经不足一半。这样的人物,合该去做横刀立马,征战杀伐的将军,却偏偏折损在这朝堂争权的阴谋里!叶蓁怜惜英杰,痛心的合上眼,不忍再看!
萧雨歇这么不要命的打法儿,围困的那几百士兵看了都觉得心生寒意,他们怔怔的望着内围杀红了眼的广陵侯,默契的一片肃静。士兵们多少习过武,他们观战,看得出来那些高手顶级的水平,可即便如此,对上声名远扬的广陵侯,却还是被他折损了半数以上!原来,广陵侯是这等好本事的人物!
忽然,萧雨歇背后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痛,一把长剑,从他的右肩划至左腰下方,长长的刀口张牙舞爪的裂开,血渐渐攀沿着伤口渗出来,大片的染红了他素色的衣衫。
萧雨歇浑身血迹,唇色惨白,双眸渐渐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脱力的跪倒在地,两眼发直,显然是耗尽了力气。可即便他已经无力再打,身边的众高手们,依旧拿着剑,无比警惕的对着他,半刻也不敢放松。
萧雨歇望着眼前那些模糊不清的人影,眼皮千斤重,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他心心念念的那抹倩影,穿透人群向他走来。
“昭昭……”
他低语她的名字,满心里都是浓浓的不舍,可是他再也撑不住了……眼前一黑,萧雨歇终于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儿开始,后面会有一段略刺心的剧情,这一段过去后,就会甜回来的!
☆、文君黑化
看萧雨歇倒下, 叶蓁连忙上前去探他的鼻息,还活着,叶蓁松了口气,忙从怀中取出止血的药粉,一整瓶都散在了萧雨歇后背隐隐可见骨头的剑伤上。
药粉很快被新渗出的血液稀释,变得粘稠, 叶蓁心下微惊, 忙跟周围的人手里又要了两瓶止血药粉, 全部到了上去, 这血才渐渐止住。
叶蓁望着眼前沾满血污的清俊五官,心内叹息,示意身边的人将萧雨歇抬去了皇宫的秘牢内。
皇宫秘牢, 除历代帝王外无人知晓,建于地下, 入口在荒草丛生的废弃宫殿密室里, 牢门皆由铜铁铸成, 专门关押政治要犯!
楚王得了消息, 前来秘牢查探。萧雨歇爬在秘牢简陋的木板床上,依旧昏迷不醒。
映入楚王眼帘的萧雨歇,满身都是血迹, 几乎辨不清五官,楚王乍见,也不禁眉心一跳。
叶蓁在楚王耳边复述了今日的大战,楚王听完后, 望向萧雨歇的神色,更加的复杂,有忌惮,有钦佩,有欣赏,有厌恶。
楚王看着萧雨歇,在牢门外负手而立,他右手握拳,大拇指搓着食指骨节,不知在想什么。
楚王看着萧雨歇一直沉默,良久,方才问叶蓁:“当伯乐遇到千里马,可那匹千里马却不是你的,该当如何?”
叶蓁凝眸想了想,回道:“伯乐爱马,即便不是自己的马,应当也会怜惜。”
楚王又问:“如果伯乐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呢?”
叶蓁便道:“那他定会杀了那马!”
楚王勾唇笑笑,好在,他不是心胸狭窄的人!想到这儿,楚王吩咐道:“找来太医,好生医治,不得怠慢。”
叶蓁领命,楚王复又问道:“可有在他身上找到护位书?”
叶蓁垂眸摇摇头,楚王眉头紧锁,也罢,反正萧雨歇在他手上,护位书在不在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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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文君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上午,起来只觉得头晕,昨日竟然喝了那么多酒?
素娥见文君醒了,忙上前将她扶住,文君皱眉,揉着额角,问道:“我睡了多久?”
“一夜了!”
文君微怔,这么久没回去,他一定急坏了,连忙下榻穿鞋:“素娥,快将我外衫拿来。”
素娥没有动,扶住文君,按照楚王教她的话解释道:“夫人,昨日您醉酒,主上便派人去侯府请侯爷来接您,可是哪知,侯府已经人去楼空,主上派人四处寻找,也找不到侯爷的下落……”
文君愣了下,觉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萧雨歇怎么可能丢下她不管?文君冷声道:“我回去看看!”
出门撞上楚王,文君驻足:“拜见义父!”
“这么急是去哪儿?”
文君颔首道:“得赶快回去,侯爷还在等我,耽误了这许久,他怕是急坏了。”
楚王欲言又止:“君儿……萧侯真的走了。”
今日第二次听到这话,文君如遭雷击,疾言厉色的反驳道:“不可能!他没有理由走,他也不会抛下我!”
文君从未这样跟楚王讲过话,说完后,她自己亦觉得有些失态,只得匆匆给楚王行了个礼,带着素娥离去!楚王使了个眼色,示意府中护卫跟上!
广陵侯府深门紧锁,文君看着门前的锁头,心下一沉,他怎么会走?他怎么会丢下她离开?文君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理由!
文君指一指身后跟来的护卫:“你!把这锁砸开!”
侍卫闻言,找了块石头,过来狠狠几下,将门锁砸开,文君迫不及待的推开门,跑了进去。
偌大的侯府,悄无声息,再也没了昔年她初嫁进侯府时的兴旺!
“萧郎!”文君在侯府正堂找他。
“萧郎!”文君在他成亲前居住的怀瑾阁找他。
最后文君跑进弄梅小筑,找遍缥缃阁、夜阑轩的每一个角角落落,可是哪里都没有他的身影,她多希望,在某个拐角,看到高大挺拔的他,可是,哪里都没有……
“萧郎……”文君扶着夜阑轩的门框,脱力的软倒在地,他真的走了?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征兆,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给她留下!
文君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她呆呆的靠着门框,呆了许久!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手足无措,却也让她这段时间被感情冲昏的头脑,再度清醒了起来!
文君靠着门框,想了许久,渐渐冷静下来!
萧雨歇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不辞而别,她清楚自己的枕边人,他虽对她口无遮拦,什么无耻的话都说,可他这么多年来,却洁身自好,从未与其他女子有过任何纠葛,他一向言出必行!
文君凝眸细想,他忽然下落不明,或许,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变故。文君细细的回忆,这段时日,萧雨歇做过什么反常的事。以他的性子,肯定什么都自己扛,不会跟她讲,她细细的回忆,一件都不能放过。
文君从两人昨日分开前,开始一点一点的往前回忆,他昨天好像很不愿自己去跟义父辞行。文君继续往前想,忽地注意到一件事,萧雨歇之前跟她说,想要辞官,可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