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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以后,邵应曦给沈妈妈打了个电话,跟她说了沈莹平安无事。
沈妈妈在电话里一个劲儿地夸邵应曦懂事儿,都给他夸不好意思了。
“有时间就过来吃饭啊,我和沈莹爸爸都可喜欢你了。”临挂电话的时候,沈妈妈这样说。
邵应曦应道:“好咧,有时间一定过去。”
挂上电话,邵应曦一脸无奈。
别人都是先搞定女朋友再搞定未来岳父岳母.
他倒好,沈莹父母都搞定了,愣是没搞定沈莹。
要是让他朋友们知道,不得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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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莹今天下班比较早,五点准时从台里出来。
回到家里的时候是六点钟,一进门儿,就闻到了熟悉的饭菜味。
闻到味道的一瞬间,沈莹眼眶就红了。
都说家是避风港,果真是这样。
难过的时候,回家就好。
沈莹把斜挎包摘下来挂到衣架上,抹了一把眼泪走到了厨房。
厨房里,沈爸爸和沈妈妈正在忙活着做晚饭。
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背影,沈莹更加自责了。
她想起来徐民成说她没良心了……
嗯,她也觉得自己没良心。
爸妈养了她二十四年,她却因为一个认识几个月的男人和他们闹翻了。
沈莹的眼泪刚落下来,沈爸爸正好转身看到她。
“回来了啊。”他对沈莹微笑,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沈莹哭得更厉害了,她说:“爸爸妈妈……对不起。我错了。”
沈爸爸走到沈莹面前,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不哭了,爸妈没有放在心上。你想通了就好。”
沈莹还是在哭:“我不应该那样,你们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不应该因为别人那样说……爸爸我错了,你打我吧。”
沈爸爸笑着说:“爸爸妈妈就你一个女儿,疼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打你。”
沈妈妈炒好最后一个菜,把盘子放到餐桌上,说:“吃饭吧。”
沈莹坐下来,陪着他们两个人吃饭。
平时沈莹基本都是吃完就放下碗筷回房间,但今天没有。
她一直等着爸妈吃完,又帮着收拾了餐厅。
从餐厅出来之后,她又陪着爸妈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视。
一家三口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一起看过电视了,看着他们的笑脸,沈莹再一次谴责自己的自私。
她的确是被惯坏了,爸妈对她这么用心,她应该好好回报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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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沈莹都没有再联系徐民成。
徐民成来省城一个多月了,仍旧适应不了这里的生活。
他每天基本不会出门,一个人呆在家里。
不看电视,也没有别的娱乐措施。
程培佳提了好几次带他出去旅游,散散心,徐民成都拒绝了。
他说:“我怕死在半路上。”
程培佳不是能言善辩的人,徐民成一这么说,她就被呛得无语了。
程培佳能感觉到,徐民成最近心情很不好。
他总是一个人蹲在家里的露台上抽烟。
每天晚上十一二点,他都在那儿抽烟。
……
c省已经迎来了深秋,深秋的夜晚很冷,萧瑟的秋风卷着落叶,吹得人心慌。
程培佳十点钟睡下,十一点半的时候被刮风的声音弄醒了。
她批了一件厚衣服出去,看到露台上的灯还亮着。
程培佳走过去,叫了一声徐民成:“民成哥?”
听到程培佳的声音,徐民成回过头。
烟灰被一阵风吹散,烟头忽明忽灭。
程培佳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徐民成,他的眼睛很红。
不知道是被风吹红了,还是哭红了。
程培佳弯下腰拽了一下徐民成的胳膊:“民成哥,咱们回去吧,外头太冷了,你要是感冒了就麻烦了。”
徐民成没动,也没说话。
程培佳又说了一遍:“民成哥,你听话,别蹲着了,身子吃不消的!”
徐民成盯着程培佳,几秒钟之后,他站了起来。
徐民成准备把烟往嘴里放的时候,程培佳把他的烟抢过去捻灭了。
徐民成不耐烦,他看着程培佳:“你别管我。”
程培佳说:“民成哥,你说了咱们是亲人。我管你是应该的。”
徐民成说:“我都快死的人了,你管我有什么意义。”
程培佳叹了口气,问他:“你这几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徐民成没说话,抽着这个空档又点了一根烟。
程培佳这次也没阻止,因为她觉得自己阻止不了他了。
程培佳继续问他:“是不是跟那个电视台的小姑娘吵架了?这几天也没见你们联系。你是因为这个才每天晚上抽烟的吧?”
徐民成抽了一口烟,说:“我不让她来找我了。”
程培佳不解:“为什么?你不是喜欢她么?”
徐民成说:“那是我的事儿,和她没关系。”
程培佳说:“我觉得她也喜欢你啊,她看你那眼神,保准是喜欢你。”
徐民成说:“喜欢我做什么,没前途。”
程培佳说:“她明知道喜欢你没前途还喜欢你,这就是真爱。”
徐民成吐了一口烟圈,说:“这不是真爱,是傻。”
程培佳说:“民成哥,你不知道吧,女人就是这么傻。有时候你觉得特聪明的女人,谈恋爱了一样是傻子。”
徐民成没说话,因为他觉得程培佳说得挺有道理的。
沈莹现在,就像个傻子。
——
一阵沉默过后,程培佳说:“民成哥,抽完这根烟就回去吧。天气凉了,你感冒了不好弄。”
徐民成问程培佳:“你觉得我该怎么做?”话题跳得有点快,程培佳没反应过来:“嗯?”
徐民成又问了一遍,“我该怎么处理和她的关系?”
程培佳说:“这个要看你了。”
徐民成说:“假如你是我。”
程培佳说:“假如我是你,我肯定会和她在一起。不然死的时候会后悔。”
女人的思维和男人不一样,程培佳的想法和沈莹的比较吻合。
“你这样是在折磨她,也是在折磨自己。”
徐民成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到地上。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