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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只觉得头顶的帽子“刷”地飞起,狩衣蓬开,发丝狂舞如邪魔!
对面的源博雅猝不及防地从座位上摔了出来,直直地扑向了晴明,一把撞上他的下颚,两个大男的混着茶水和杯盏,滚在了一处。
“神乐!”博雅回神,忙伸出手去捉神乐。
可小姑娘的体重偏轻,在惯性的作用下根本没余力稳住自己,她炮弹般地掉入车厢的尾部,与打算起飞的大天狗撞了个满怀。
大天狗猝不及防地抱到了一团软绵绵的娇躯,他吓得手忙脚乱地推拒,哪知在混乱中,他的掌心一把揉在了神乐的胸上。
大天狗不敢置信地一捏:……
神乐:……
“啊——色狼!”车厢尾部响起神乐的惨叫。
然而很快地,她的惨叫被淹没在一大片混乱中。
姑获鸟卷起幼崽,举起伞剑牢牢钉在了座位上;黑白童子吃了一嘴飞行棋;辉夜姬被糊了一脸冰激凌;雪童子的长刀掉出,险之又险地插在夜叉的耳边,削掉了他的头发;判官的墨水泼了书翁一脸;书翁在妖之屋私藏的画卷零落在萤草身上……
画卷散乱地铺开,满满地……都是妖刀姬……
她坐着的躺着的站着的侧卧的;她穿红的白的蓝的紫的;她拿刀的不拿刀的;她素雅端庄的……她媚态横生的……
“书翁——你这个蠢货!”
车厢呈七十度上升,贴近直角的高速让软座与卧铺变得一团糟!
荒川的晕车药吃进了气管里,他跟壁虎般贴在卧铺的墙上,怎么也爬不起来;荒险险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不料脸一歪,瞬间嗅到了荒川脚丫子上的大碴子味——
荒:……
他被熏得一晕,手一抖松开了通向上铺的扶梯,整近两米的大汉一把往后撞去,他慌忙之中抓住了一条金色的“飘带”……
金龙被捉,一目连被掀得飞起,嘴里的草莓蛋糕直接噎在了喉管里。他滚进了荒的怀抱,两只大妖的龙纠缠在一起打成了死结,顺道把他俩也给捆了起来==
白龙和金龙哀嚎出声,好巧不巧地,荒的唇磕在了一目连的嘴上。一触之下的柔软,有着淡淡的清甜香味。
风神错愕地瞪大了眼,与荒面面相觑。
讲真,他们除了分过一篮子西红柿外,根本没有多少交集。平日里见了面也不过是短暂的眼神交流,这出乎意料的发展竟是打得人措手不及。
荒将手撑在铁皮上,高贵冷艳地后撤,沉默地看着他。阴郁冷漠的超模并不知道,这种将人圈在怀里又留足空间的姿势在人类的世界里叫做“壁咚”==
一目连的脸色有些难看。
气氛着实尴尬,荒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思来想去,他忽然道:“你,吃了蛋糕。”
一目连愣了会儿,点头。
“还有吗?”荒莫名说道,“分我点。”
一目连:……
滚!
车厢内哀鸿遍野,斗牙已经被挤成了一团狗窝窝,就连青行灯、阎魔和花鸟卷都特么下地了!她们居然有朝一日下地了!
女妖们鬓发紊乱、衣衫不整,面上糊满了纸牌和瓜子==
唯独宇智波斑安稳如泰山,因为——千手柱间第一时间在身上长满了草菇,厚厚的蘑菇人利索地接住了自己的挚友!
宇智波斑躺在一堆硕大的蘑菇里,看着身边粗壮的蘑菇们,不禁陷入了沉思。
千手柱间顶着满脸的蘑菇,伸出长满蘑菇的手稳住了宇智波斑的身形,他扬起蘑菇般茁壮成长的微笑:“斑,没事吧?”
宇智波斑:……
他瞪出了写轮眼,神经病一般地盯着蘑菇人,只觉得千手柱间太污了,居然长出了这种形状的蘑菇!
这分明是个叽吧怪啊!
混乱并没有结束,当星熊将火车推进隧道之后,刚猛的空间风暴直透茨木浑厚的妖力,牵引着车厢中的空气都开始起卷!
众妖在换了新姿势后,又开始被迫更换发型——
暴风袭来,吹得满车厢都是大天狗的羽毛,吹得满空间都是书翁十八禁的画卷,吹得众人满脸都是判官的墨水……
荒霸气侧漏的黑发被吹成了鸡窝头,一目连柔顺的银发被吹成了银他妈,妖刀姬的长马尾被吹成了天津大麻花,晴明的白长直被吹成了白爆炸,就连独眼小僧的光头都被吹落了灰尘,变得更亮了==
……
星熊和茨木没有想到,车厢里的动静太大,竟会带歪了火车的方向。
他们选对了时间——深夜;选对了坐标——现世;却料不到罗生门又调皮了==
空间隧道的另一边,所指的方向是新疆素有水怪传说的喀纳斯湖……湖底。于是,当茨木和星熊率先冲出隧道口后,就被高强的水压碾成了“小饼饼”。
而车厢中的大妖们完全没想到,在继超速行驶与狂风肆虐后,居然还特么有水漫金山的戏码?!
被灌成落汤鸡的众妖:我特么怀疑这一趟是地狱之旅==
……
这是一弯成月牙形的大湖,水底最深处足有百米,据说隐没着莫测的怪物。
喀纳斯湖水怪之谜令无数游客神往,甚至有关部门也遣出不少人员探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水怪传奇时有时无,附近的监控设备也有些陈旧了。
某个旅游团内,一批大学生游客颇为不安分地偷跑出住宿区,背着相机与红外摄像头狂奔向喀纳斯。即使许多人告诫过他们夜晚危险,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哪能听得进老人家的意见。
长辈们越是阻止,他们越是想做。
“讲道理,我当年为嘛要选影视编导这块的专业,欲哭无泪!花好多钱缴费、做人情、求活儿、跑腿,砸得我肉疼!”有男生跑得气喘吁吁,问同伴道,“不过话说回来,咱们的题材选喀纳斯真的能毕业吗?”
“组长,喀纳斯这个题材都被用烂了!”有女生小声道,“我听班花说,她那个组准备拍个文艺小短片,她是主角呐!”
“得了吧,没啥好羡慕的。”有人道,“咱们这组颜值普遍低,拍什么就免了。也不能跟富二代比,咱没钱投资。这次来喀纳斯拍摄也是借了钱才弄到这二手设备,唉……但愿结果好点儿。”
“组长,组长你倒是说句话啊!”
“闭嘴,今晚肯定有情况!”组长一推眼镜,指挥着众人来到湖畔前,架起摄像机,“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家祖上是风水师,民国时期还在混这口饭吃,只是后来文ge,啥也没了。”
“我从爷爷辈那里学了两手,就会个简单的卜算。”组长高深莫测道,“我来前算了一卦,应卦之处在西部;我昨晚卜了一卦,今天必然有情况!”
“组长,我求你别吹了!你就一乌鸦嘴行不,你上次给我说我有情况,我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