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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殊按按额角:“陛下做太子时就总想放弃,如今做了皇帝还是一样,看来你我都看错人了。”

    王敬之道:“以陛下对舍妹的情意,在下倒是没看错人,但以丞相对陛下的期许,那的确是看错人了。不过在下急着见丞相,并不是只为了说这个的。”

    “哦?还有何事?”

    王敬之左右看了看,凑近道:“会稽王已经在来都城的路上了。”

    谢殊大惊:“你说什么?”

    “丞相放心,会稽是我王家根基所在,在下收到的消息千真万确。”

    谢殊心中百转千回,怔忪着坐了许久才道:“我知道了。”

    卫屹之当晚找来相府,身上朝服都没来得及换。谢殊坐在案后写着什么,他走过去,故意板着脸道:“你竟不告而别,可知我有多担心?”

    谢殊头都没抬一下:“担心我离开你的地方后得知你的目的吗?”

    卫屹之一愣:“你说什么?”

    谢殊抬起头:“我问你,司马霆暗中返回都城你是否知道?”

    卫屹之皱眉,抿唇不语。

    “那就是知道了。”谢殊冷笑一声:“怪不得你说什么人各有志,让我不要勉强陛下,原来是早就有所准备了。难怪司马霆如此平静地就接受了爵位去了封地,因为你这个好哥哥给了他保证,迟早会支持他重回建康是吗?”

    卫屹之叹了口气:“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他们让我夺了你的兵权,我还刻意没听,原来终究是我犯了错,竟然被感情蒙蔽了双眼,忘了你我终究存在着政见分歧。”谢殊拿起相印在写好的文书上盖下,起身递到他眼前:“这是本相的诏令,武陵王明日去边疆驻守吧。”

    卫屹之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要让我走?”

    谢殊直视着他的双眼:“或者你愿意交出兵权?”

    “若我说这一切都是陛下的主意呢?他根本就不想做皇帝,自己提出要拱手让贤,若非因为忌惮你,也不至于刻意隐瞒着你。”

    “那我就更要这么做了。”

    卫屹之倏然沉默,站了许久,伸手接过文书,转身出门:“谨遵丞相之命。”

    ☆、八七章

    元宁二年秋,武陵王奉丞相诏命,前往刚拿下不久的边疆豫州驻守。

    都城百姓恨不能十里相送,拥趸们捶胸顿足,当初谢老丞相就是这么对付武陵王的,现在又来了!

    襄夫人自登上车就一直死死盯着卫屹之,他装模作样地拿起书卷,被她一把抢走:“我不明白!口口声声说非她不可的是你,可临了她却将你逐出了都城,你就这么接受了?”

    卫屹之叹息道:“母亲若是把她当女子看待,自然觉得她做的不妥,可要是将她看得和我一样,也许就能理解了,毕竟谢家责任在她身上,她这么做本也无可厚非。”

    襄夫人反驳不了,忍不住嘀咕:“谢铭光到底怎么想的?弄出这么桩事儿来,如今她要一直这样下去,我岂不是一辈子都看不到你成家了?”

    “不会的。”卫屹之随口说了一句,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安慰谁。

    沐白端着药走进书房,就见谢殊孤孤单单站在窗边。

    “公子既然舍不得,何必一定要让武陵王离开都城嘛。”

    谢殊转身接过药碗,撇撇嘴:“他走了,会稽王会势单力薄,卫家势力无法趁机涨高,我才有机会做好部署。”她说着伸手指了一下桌案,“将我写好的信函都送下去。”

    沐白走过去一看,信函上都是谢家人的名字,不禁有些好奇:“公子这是对整个谢家都下了命令吗?”

    “嗯。”谢殊仰脖灌下汤药,苦得皱了皱眉。

    若是卫屹之还在,应该会记得给她加蜂蜜的。

    没过几日到了中秋佳节,宫中设宴,君臣同庆。谢殊一直深居简出,到这时候也不得不露个脸。

    大殿里灯火通明,百官早已到列。王络秀因为滑胎还在休养,司马霖孤身到场,他脾气好,臣子们行礼之后便各自交头接耳去了,一片欢声笑语,毫不拘束。

    殿外太监高声唱名,谢殊走入,殿中倏然鸦雀无声,众人赶紧起身行礼,不敢有半分怠慢,比对皇帝还要恭敬。

    谢殊朝司马霖行了礼,就座下来,明明神色温和,大家却放不开,一时气氛冷凝,先前的热闹全没了。

    对此谢殊只能叹息,常言道高处不胜寒就是这般滋味。在场对她不满的人多得是,对她畏惧的人更多,但都同样不敢再多与她接触。

    好在还有个王敬之,他一喝酒那洒脱性子就上来了,走到谢殊跟前,大咧咧在她身旁坐下:“丞相孤坐一处实在无趣,不如让在下来作陪吧。”

    谢殊笑道:“太傅真是体贴人。”

    “哈哈……”王敬之大笑着,借着醉态扯着她的衣袖与她低声笑谈,二人笑声不断,不时惹来其他大臣侧目。

    武陵王被丞相踢了,王太傅这是要趁机主动贴上去?有一些大臣已经在动心思要不要也效仿一下了。

    坐在斜对面的桓廷最心焦,冲谢殊使了好几回眼色,表哥你可不能对不起仲卿啊!

    这厢成功糊弄了别人的王敬之借机凑近谢殊低声道:“会稽王已经在都城外了,想必陛下今日就会与丞相开诚布公了。”

    谢殊朝上方的司马霖扫了一眼,嘴角笑意渐渐隐去,起身行礼道:“陛下恕罪,微臣身体不适,要先行告退了。”

    诸位大人赶忙起身相送,司马霖放下手中酒盏挽留道:“丞相且慢,朕还有话要说。”

    谢殊离开坐席,径自朝殿外走去。

    “丞相!丞相!”司马霖站起身来,连唤好几声,她脚步仍旧不停。无奈之下,他提着衣摆下了玉阶,竟一路小跑来追她:“丞相且慢!”

    大臣们都慌忙回避,不敢多看,皇帝做到这份上,实在是毫无地位了。

    谢殊到底要给皇室面子,停步转身道:“陛下要与微臣说什么?”

    司马霖走上前来,眉眼温和如旧,丝毫没有身为皇帝的架子,甚至还抬手做了个请:“丞相随朕走一走吧。”

    这些话也的确要避开大臣,谢殊只好随他走出殿门。

    天上月色正好,御花园里金菊和丹桂的香味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