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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8

      一刻后皇后做好两道菜回来,皇帝也从紫宸殿过来了,夫妻二人很快就觉得餐桌上的气氛有点……怪。

    若说什么冷嘲热讽吧,没有,几个孩子甚至没有刚开始的那种面色铁青明显赌气的样子。

    可就是不对头。

    于是,皇后给皇帝夹了一块自己做的辣子鸡丁,悄悄踩了踩他的脚,目光往四处一划,意思是:感觉到了没?不对劲啊?

    皇帝抬脚在她脚上一压,颔首,意思是:感觉到了,再看看。

    然后两个做长辈的开始没话找话。

    皇后早上已经与平安公主聊了许久,这会儿就挑已嫁给自家侄子六年的酸梅说话了。

    皇后微笑:“酸梅,这些日子阿杳安胎,你多进来看看吧。你那儿的孩子比乌梅家的大些,带着也方便。多跟阿杳说说你怀孕时的事,免得她害怕。”

    “诺。”酸梅一笑,“妾身跟娘回过话了,打算带阿婧进来陪公主。在宫中住一天、回家去住一天,也免得太折腾。”

    皇后连声应“好”,接着便让人给酸梅收拾新住处去,说让她住在当宫女时的住处不合适。

    酸梅还没来得及道谢,平安公主手中的筷子一放:“母后,儿臣求您和父皇个事呗?”

    皇后浅怔,与皇帝相视一望,后者点头:“你说。”

    陆杳的笑容透着点愧疚:“父皇,我知道现在阿沅当了太子、阿淙也开始接触朝政了,可是……我这头一回有孕,就像母后方才说的,我确实还是挺害怕的。您能不能、能不能让他们最近闲一点,多来看看我?他们到底近一些,比表嫂从皇城外赶过来方便嘛……”

    “这个……”皇帝有点意外她会提这个,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看向两个儿子,陆杳同时目光一厉扫向两个弟弟。

    深感自己被父亲和姐姐夹在中间的谢沅和谢淙:“……”

    二人傻了一会儿,谢沅先说了话:“这个……儿臣近来手头的事……”

    “照顾长姐是应该的!”谢淙应得很干脆,恰他又与陆杳坐得近,语罢便放下筷子笑容满面地又道,“正好我现在出宫开府了,长姐您要是想吃什么宫外的东西,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一定亲自买去,不让旁人经手!”

    “好。”陆杳莞尔颔首,转而看向谢沅,“阿沅?”

    明明已经贵为太子的谢沅被长姐盯得心虚,点点头:“我和二弟一起过来。”

    然后一家子继续用膳。

    这样的情状奇怪得很。若论威严,陆杳其实是比不过做父母的皇帝皇后的,但在弟弟妹妹的事上,很多时候偏偏是她说话最顶用。

    她都一度觉得太怪,后来皇后跟她说:“可能正是因为我们是父母,他们打从心里觉得我们会容忍或者惯着他们。你这当长姐的是平辈,能忍的有限,在他们看来就不一样了吧。”

    ——不管是不是皇后所认为的这样,反正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下来的。

    就这样,用膳前被长姐训了一顿、用膳时又被长姐将了一军的谢沅谢淙一时变得十分听话,连带着谢泠谢润也好像在脑门上顶了个“长姐我很听话”的字条。

    用完膳,皇帝和皇后就在旁边看着这几个在长女跟前大肆装懂事。

    阿沅给阿杳上了茶、阿淙给阿杳端了点心、阿泠在旁边给她念书听,连最小的阿润都在对长姐嘘寒问暖……

    皇后没打算管,皇帝问清皇后“前情”之后也不打算管。一下午里,四人像父母投了好几回求助的目光,无奈每回都没能赶上他们正好看过来的时候。

    求助失败后再扭头看看神色清淡的长姐……

    长姐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

    在笑看几个孩子被阿杳压制了一下午之后,皇帝准备回紫宸殿了,临离开时看看他们:“阿沅阿淙跟朕去,有些事。”

    “……诺!”二人顿觉重获新生,就这样,都没忘了恭恭敬敬地再朝陆杳一揖,“长姐,我们告退了。”

    而后兄弟俩半步都不敢停地跟着父皇走了,他们的身影刚彻底离开,椒房殿里就笑开了!

    谢润伏在陆杳肩上笑:“也就长姐敢这样治大哥二哥!换了别人,他们才不听呢!”

    “嗯。”陆杳微笑着拍了拍谢润的手,“阿润啊,姐姐今天早上在母后这儿看了看你近几天写的字。”

    谢润:“……”

    然后谢润就红着脸坐到桌边练字去了。

    一直练到陆杳主动开口让他歇着。

    紫宸殿,皇帝坐在案前以手支颐,抬眸看看在底下规规矩矩站着的两个儿子:“别怪你们长姐不给好脸,朕也想问问,你们怎么回事?”

    二人都缄默不言。

    皇帝觑着谢淙:“阿淙先说。若说不清楚,秋狝别去了。”

    “……父皇!”

    谢淙哪里会肯不去秋狝?这回秋狝跟从前不一样,他前前后后费心安排的事情可多了,现在十分想看看自己弄出来的成果。

    于是谢淙不看谢沅,硬着头皮说了:“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大哥最近太……太爱找茬了,一点小事都吹毛求疵的。不只是儿臣一个,三弟也挨了好几回训,我们就觉得、觉得……”

    谢淙的声音弱下去,不敢再说了。

    皇帝轻一拍桌子:“说!”

    谢淙微颤,头低得更低:“我们就觉得他当了太子就不拿我们当弟弟看了,使唤我们比使唤臣子还狠。”

    皇帝点点头,看向长子:“你怎么说?”

    方才一直蹙眉凝视谢淙的谢沅一愣,缓缓神,一揖:“儿臣……”

    他想要解释,仔细想想,却不得不承认:“儿臣近来是对两个弟弟苛刻了些。”

    谢淙:“嘁。”

    皇帝神色微沉:“别说你现在是太子,就是你来日坐到这个位子上来,他们两个也还是你弟弟。”

    “父皇……”皇帝的话说得太严肃,谢沅面色一僵。

    他复又缓了缓,叹气道:“儿臣不是有意的。儿臣刚当太子,接手的事一下比从前多了很多,一时太紧张了些。”

    “紧张,你就拿你两个弟弟出气?”皇帝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是想拿他们两个出气。”太子气息微摒,“有许多儿臣没历过的事,儿臣怕出错,直接与官员打交道又容易因为自己不懂而被蒙蔽。儿臣就想先和二弟一起把各样事务摸个大概,日后用起官员来也知道是非轻重。”

    谢沅又一喟:“不知道他们会想到别处去,是以儿臣一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