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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架,她离家出走了。出走到我这里,抱着我痛哭流涕。
我拼凑了一些安慰人常用的话来抚慰她受伤的心灵,我也觉得我很可恶,暮暮把我当知心好友样样都说给我听,可是我的态度是那么的敷衍。
但是我真的力不从心,我已经联系好了s市的医院,准备做手术了。
可是日日夜夜我都在挣扎,每每孕吐的时候我都觉得我是精神分裂的。我舍不得打掉这个孩子,他是我深爱的人的孩子,我怎么狠得下心。
却又不得不这样做,倘若这孩子生下来那么他注定一辈子都没有爸爸,而我一辈子注定和靳时沉斩不断这截莲藕,对暮暮也是不公平的。
暮暮窝在我的床上捧着温水抽抽搭搭的哭着,哭到嗓子都哑了,“梓夕,他怎么可以还留着前女友的东西!我只是翻了翻他就对我吼!既然他这么在乎又为什么和我结婚,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难道他对我都不是真心的吗?”
我叹了口气,如果靳时沉对她这样都不是真心的,那我算什么,被他玩弄于鼓掌的女人?暖床的工具?
“你就这样一气之下跑了出来?也没听他解释?”
“你没看到他当时的脸色,解释?我倒是想听啊,他闷着一句话都不说,我...我......”
前女友?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我以为,靳时沉从来没谈过恋爱。
“那你翻到了什么?”
“就是一些零碎的东西,也没什么特别的,梓夕,我觉得这些年我得到的从来不是他的心。”
“那你得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和他就像没有感情的和睦夫妻,即使我对他再热情对他再体贴,他也不会有什么波动。”
我笑了笑,人总是太贪心,总是不知足,这才会满身疮痍。
外头席烨敲了敲门说是来了快递,暮暮问我借手机,我说在包里让她自己拿就兴冲冲的跑出去拿快递了。
我的行李箱坏了,轮子转不动,就从网上买了一个。
席烨说,“你真是铁了心要离开。”
“等我在那边定居了,欢迎你来找我玩。”
暮暮站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张薄纸,她指着席烨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个人渣!玩完了就想抛弃梓夕!”
我和席烨都是一头雾水,懵逼状态。
暮暮晃动着那张纸,甩在他脸上,我的心瞬间抖三抖,想抢过那张纸却没有席烨的手速快。
他看着上面的检测结果沉了脸色,“这就是你要离开的原因?”
我扶了扶额头,也真是蛋疼,沉默了半响才回答:“三言两语也说不清,等会再和你细说。”
暮暮很激动,“梓夕,你一定要他好好负责啊!怎么可以什么苦都往肚子里吞呢!”
要是我真要那个人负责,她岂不是要哭到眼睛都瞎了,我和暮暮说我要和席烨解决这个事情就把她哄走了,她也很识相,安慰了我几句就离去了。
“你前男友的老婆就是她?”
“嗯。”
“你的孩子也是他的?”
“嗯。”
席烨的眼眸盯得我心慌,他的吻如同流星倾泻在我的唇上。
我推开他,又往后退了几步,“我很好,真的。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或者心疼。”还有爱情。
“你打算怎么做?”隔着几步之遥,他的双瞳犹如残败的蔷薇,美丽而致命。
“打掉孩子,忘了他,重新生活。”
他走到我面前双手紧扣着我的双肩,认真而真诚,“梓夕,我想参与你的生活,你的喜怒哀乐,我能给你安稳的生活以及全心全意的爱情。”
我问他,“你几岁?”
“26。”
“可我已经28了,无论从思想上还是年龄我都比你成熟,我想要的生活你真的知道?你能保证你不会在长久的磨合里心生倦意?我经历的太多了,也没20岁女生的心态,对爱情渴望,期待,热情,这些我都没有了。更何况,那个人在我的心里住了十年有余,我也不清楚究竟要耗尽我多少时光才能抹去他一个棱角。”
席烨微微的笑着,有点无奈的笑着,他说,“如果我早点遇见你,那该多好。”
我推着行李箱进了房间。
如果他早点遇见我,我可能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因为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只有靳时沉,像着了魔一样只追随他一人。
——
柳暮暮回到家里的时候靳时沉正在厨房做饭,她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又红了眼眶。
靳时沉听到声音便回头望了一眼,像是在道歉又像是在和好,“吃过饭了吗?”
她摇摇头,轻唤着他的名字,“时沉......”那句你真的爱我吗差点就脱口而出,可她终究是个胆小鬼。
他放下手中的刀擦了擦手走到她面前抱住了她,“怎么眼睛红成这样?哭了很久?你去了哪里,出门手机都不带。”
柳暮暮埋在他的胸口,闻着熟悉的味道不安稳的心终于找到了港湾,“我没事了,我现在没事了。我去找了梓夕。”
“对不起,我最近有点忙,不顺心的事情太多,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的。”
她摇着头沉默。明明他发火不是这个原因,却以此来做掩饰,她的港湾好似一种幻想,她却甘愿沉沦其中,就算是梦只要自己不愿意醒过来,那它就是真实的。
两人之间总是多了一道无形的隔阂,气氛也是冷清。
吃饭的时候柳暮暮想找点话题聊聊天,说着说着扯到了赵梓夕身上。
“梓夕怀孕了,她居然还想离开这里,和她同居的那个男人还不知情,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处理的怎么样了。如果是好结果,那么我们可能要喝喜酒了,如果......不会的不会的,我看着那个人挺好的,梓夕有了归宿,大家都幸福着,真好。”
靳时沉夹了一块鱼肉,香甜嫩滑的鱼肉在他的口中慢慢消失了所有好味道变得鲜腥,他始终咽不下这一口,眼神也越发深沉。
听到她怀孕的那个瞬间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柳暮暮又说:“梓夕真的是为了那个男人离职的吗?不过想想也是,那个男人也是设计师,跟着他似乎会更有默契吧。”
靳时沉放下了碗筷,“我回趟公司。”
她一怔,他今天不是休息吗。
他开着车兜兜转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停在了从前开的小店铺的马路边。
那家店铺现在是一家小小的五金店,丝毫找不到从前一点点的痕迹。
店门前有一颗银杏树,秋天的时候满地的金黄,赵梓夕最喜欢站在那里自拍了,总是要臭美很久才景店开始工作。
她说银杏真美,就是秋天是个让人感伤的季节。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扔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