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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罗迪喊了几次,却无人理会。
“梅...这是...”怎么回事?罗迪惊了一跳,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着在托尼怀中一动不动的梅,疑惑的望向托尼,却换来托尼微微的摇头。
“是我...”梅低着头颤抖的说,死死的抓着托尼的西装。
“什么?”托尼没有听清。
“是我....”
“是我来救他,...我想带走他,我...我带走他...才...害了他...是不是...如果我不来...我不来救,也不会害死他..”梅喃喃低语,像是说给自己听,显见着情绪的不稳定,挣出托尼的怀抱,转身想去拉躺在地上狼狈的尸、体。
浑身血污,狼狈不堪,却根本不顾及就去抱理查德,声音颤抖,眼里泛着水光,却又固执的不肯哭出来。
“梅,你冷静点。”托尼小心的虚虚环着梅,看着情绪不稳的梅,心疼的不行,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梅,“梅...”
梅一掌将托尼推了出去,掌风将他远远的震出几米,不止惊了罗迪,托尼也毫无防备,气血翻涌,托尼差点岔气,从地上爬起来刚想再靠近,梅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将怀里的尸、体抱在怀里,就想离开。
罗迪虽然不太清楚事情的原委,但是看梅的情状也知道情况不对,趁着梅不注意,窜到身后,一个手刀,将人打晕...
“咳咳...”托尼揉着胸口,咳的撕心裂肺,梅恍惚中的一掌,虽然收着力呢,却还是让它气血翻腾的难受。
罗迪扶着梅,将人交给托尼,很体贴的将梅抱在怀里的尸、体接过,一脸纠结的看着托尼,“怎么回事?梅这是怎么了?”
他刚才可是看到了,梅一巴掌将托尼推出去好几米,他在一边看的直咋舌,梅一贯脾气很好,除了‘特殊情况’几乎就没见梅动过手。他们来中东具体办什么事,他并不太清楚,不过对于手中这个残破的尸、体...他现在一脑子的官司。
托尼看着怀里狼狈的人,忍着胸口的不适,将人打横抱起,就往不远处的飞机行去。
“嘿!”罗迪傻眼,“这个怎么办?!”
“抱上飞机吧,还有我的马克16号。”
头也不回的说完,快步走上飞机,刚才梅的情况太不对了,他真担心,不知道再醒来梅会怎么样,从没见过这么失态的梅。
想着就觉得心里隐隐泛着刺痛,他知道突然失去亲人的感觉。想到吃了那么多苦,一个人努力支撑了十年,现在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亲人,又在她面前,以这样悲烈的方式离开,只是想想就觉得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而且...回到美国,还要面对彼得......
托尼用温水摆了毛巾,细细的擦拭她身上的脏兮兮的血迹,露出她苍白没有血色的小脸。
“梅,坚强点...”给她换了衣服,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轻轻的亲了亲。想了想给她盖好被子,拿了手机走出房间,来到机舱,拨通了彼得的电话。
“hi,彼得帕克,哪位?”彼得轻快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打可以,别打脸啊。我也是要脸的人。
)乖巧跪。
☆、第131章 逃避与纠结。
130.
“还好吗?”托尼握了握梅的手, 看着陆陆续续前来的宾客和亲友, 担忧的看着微微垂眉阖眼, 一脸平静的梅。
“我没事, 别担心。”
我没事。
这句话从那天梅醒来开始, 就在不断的重复。神色平静,眉眼安和, 好像真的不需要担心一样。可正是这样托尼才更加担心, 她宁愿她哭一场,嚎一场,将心理重重的委屈和难过都发泄出来,而不是这样憋着忍着,好像若无其事的安抚别人,拒绝真实的自己。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有用,有时候他甚至觉得他站在她身边, 她微笑听他说话,却其实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拒绝着他的靠近和温暖。同时让他感觉担忧的另一个人, 就是...彼得帕克。
那天他犹豫再三,决定由自己开口对彼得说出事情的真相...
之后回到美国,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彼得, 梅和彼得都有志一同的躲着对方...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他身为枕边人,却实实在在的能感受到那种逃避和拒绝面对。就像现在。
哈利陪在彼得身边, 彼得看到一身黑色礼服,带着黑色礼帽,脸色憔悴的梅,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转而走到了另一边;同样看到了对方的梅也微微侧头,避开了对视的可能,甚至不敢看对方。
托尼远远的和哈利对视一眼,互相点头致意。看着梅这样他心疼,却也知道这件事需要他们自己想通。
不大的教堂来了不少人,这个教堂理查德曾经和玛丽来过很多次,捐赠过不少次,所以这次的追悼仪式也就定在了对于他们来说最熟悉的教堂。
当时理查德努力想从口袋里掏出的东西,最后还是被梅整理遗体的时候发现了...是玛丽的骨灰,装在一个小小的瓶子里,还有一个放着他们合照的怀表,所以这次的追悼会,是为他们两个人举办的......
“梅?”托尼拍了拍她冰凉的手。
梅从愣神中回过神来,迷茫的看向托尼。
“该你了。”托尼提醒道,该梅上去讲话了。
梅僵了一下,身体紧绷,点了点头,缓步走上台阶,在话筒前站好。
“......”梅僵硬着身体,看着下面或熟悉或带着陌生的脸庞,他们中有她的朋友,也有曾经是理查德和玛丽的同事...
“我是他们收养的孩子,其实我小时候很好奇,为什么不直接将我收养成女儿呢,毕竟我已经姓帕克了呀,要知道他们一直将我当做女儿来养的。当我还没有长大的时候问过这个问题,玛丽当时笑着不说话,后来在理查德不在的时候才告诉我,因为理查德觉得这样会让他们显得年轻,我觉得,啊,我的姐姐和姐夫,真的是幼稚鬼。”梅回忆着当年的情形,下面的人发出友善的笑声。
“......而当我马上高三,面临考大学的时候,我记得理查德偷偷私下里跟我说过一句话,尽全力去挑战世界的极限,别犯错误,放手去做。我当时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这么中二啊...”梅想起当时理查德的意气风发和玛丽的无奈包容,鼻子一酸,垂眼遮挡着自己发红的眼圈,不敢让眼泪冒出来。
“......他们教会了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们教会了我,逆境中也要坚持自己的信仰,不论机会多么渺茫,结果多么未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