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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我知道。”
李言洁见粟裕和苏溪一起进来,先是一愣,随后见到他们牵着的手,心里释然,她站起来,笑着看着粟裕,“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和粟裕说话时候,比和苏溪说话要随意,没有任何的紧张和小心。
粟裕:“昨天刚回来。”
李言洁满意的点头。
苏溪把热水瓶放在桌子上,替她倒了杯热水,说,“我问过医生了,她说你下午就可以出院。一会儿收拾收拾东西,我送你回去。”
李言洁握着手,犹豫的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你工作那么忙,就先去忙吧。”
苏溪没有说话,帮她把衣服叠好。没有几件,用不了多长时间。
她见她的衣服已经起球了,显然穿了很长时间。在酒店做保洁员,日子应该过的不是太宽裕。
苏溪把衣服放进包里,说道:“我暂时住在粟裕家,房子正好空着,你……可以去住。”
李言洁震惊的看着她。
苏溪怕她误会,又说,“粟裕的家在我家对面,离的不远。”
李言洁看了眼粟裕,不可思议的说,“那……会不会太麻烦?”
苏溪摇头,“不会,”
说完,又说,“酒店的工作就不要做了,先在家好好休养。”
她说的是……家。
苏溪对粟裕说,“我先去办出院手续,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粟裕点头。
苏溪看他一眼,走出病房。
她走后,粟裕对李言洁说,“阿姨,小溪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和您相处,您别太在意。”
能住在她家,李言洁已经心满意足了,又怎么会介怀,她笑着摇头,“她是我女儿,我怎么会怪她。对了,小裕,你们……在一起,你奶奶不会反对吗?”
苏溪毕竟在粟家大院生活那么久,在一起的话,总会遭人诟病。
粟裕摇头,“他们已经知道了,阿姨,您放心,我是不会让小溪受委屈的。”
经过这几天和他的相处,李言洁早就知道他是什么人。苏溪能和他在一起,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而且,她看的出来,他心里有她。
李言洁:“这几天,辛苦你了。多谢你这么多年来,替我照顾小溪。”
粟裕:“您不用这么客气,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李言洁点头,对他的话很满意。
站在门口的苏溪,听见他们的谈话,盯着墙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儿后,往另一边走。
经过护士台,陆离知见苏溪心事重重的从面前走过去。她拉住她的胳膊,问道:“苏溪,你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苏溪看了一眼她,说道:“324号病床的病人,药开了吗?我要帮她办出院手续。”
陆离知见她反复提到324号病房的病人,意识到他们俩关系匪浅,问道:“苏溪,你不会真认识她吧?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过?”
苏溪:“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等有时间了,我再和你说。”
陆离知放开她的手,也不勉强,把开好的药房给值班护士,让她去取药,然后又交代她几句,继续去查房。
☆、bsp;46
粟裕把苏溪送回小区,穆时刻突然打电话来,让他去部队。
李言洁从进门,就开始忙前忙后,一会儿收拾客厅,一会儿收拾卧室和厨房,停不下来。
粟裕看着苏溪,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她。
苏溪知道他关心她,又不想耽误他工作。趁客厅只有他们两个人,拽住他的衣角,“你去吧,我没事。“
粟裕把她拉到怀里,亲吻她的脖子,“真的吗?”
苏溪见他还不放心,笑了一下,说,“恩,”
无论以前发生什么,里面的人都是她的妈妈。就是有点儿尴尬,其余的都能忍受。
粟裕看了她很长时间,亲了亲她的嘴唇,“我很快就回来。”
苏溪点头,把脸埋在他怀里。
两个人抱了好久,粟裕才不舍的开门,走出去。
苏溪站在门口,看着他进电梯,才进来。
她回来关上门,空旷的客厅只有水龙头的声音。他一走,显得有些落寞。
苏溪呼了口气,走到沙发旁坐下。
李言洁还在忙活,裹着纱布,擦拭厨房用具。她像一个不停的陀螺,忙的不亦乐乎,不知道外面只剩下她一个人。
苏溪不想打扰她,握着杯子,盯着茶几发呆。
她坐了一会儿,伊柯的电话打进来,“小溪,今天程岷请客,去不去?”
苏溪从窗户看了眼李言洁,她很累,不想出去。但是接下来要和她共处一室,还是有点儿不习惯。
伊柯见她一直不说话,继续说,“怎么了,小溪,你今天有事吗?”
她不知道她妈妈今天出院,这个时候约她出去,估计也是想让她放松心情。
至于程岷,他昨天刚从部队休假回来。不知道和陆离知怎么了,一回来就买醉。
而且找的人还是伊柯,平常没见他们说几句话,这会儿倒是挺团结。
挂了电话,苏溪回房间换了件衣服,出来的时候,李言洁正好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
她见她换了衣服,问道:“你……要出去?”
苏溪看了眼她手里的排骨,话到嘴边,说不出口。犹豫一会儿,点头,“伊柯找我有事,我出去一趟。”
李言洁把碟子放在桌子上,用围裙来回擦手,“那……我等你回来吃饭。”
苏溪摇头,“你先吃吧,我和伊柯在外面吃……你吃过饭,就休息吧。刚出院,需要好好休养,不要忙了。”
李言洁点头,“好。”
苏溪见她没话交代,拿了车钥匙,开门出去。
‘嘿吧’,苏溪到了包间,进去的时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她把包丢在一旁,拿了瓶啤酒,坐在拐角喝。
“程岷,你给我使点劲。”
一会儿后,伊柯崩溃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苏溪放下啤酒,准备出去看。刚站起来,就见伊柯架着人事不省的程岷,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进来。
苏溪立刻去帮她,问道:“他怎么了?”
“啊……”伊柯得到帮助,长呼一口气,喘着粗气说,“你可来了,要是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苏溪帮她把程岷架到沙发上,一松手,他就像一滩泥一样,窝在上面。
“他怎么喝成这样?”
伊柯插着腰,身上的套装皱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她擦了擦头上的汗,几乎是咆哮的说,“我哪知道,进来的时候就这样了。还拉着我乱入八糟的说了一大通。小溪,你说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挺高兴的呢。嘿,还稀奇了一下,这人是开窍了,竟然要请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