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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跟文里的人物告别。
可是再不愿,还是要说再见。
感谢一路陪伴我的小天使们,尤其经过漫长的断更时期,还不离不弃的妹子们。
真的,要是没有你们,可能我不会坚持到现在。
如果有缘的话,希望下个文我们还能彼此陪伴着一起走……
最后,请允许我厚颜无耻地请求大家收藏一下作者,这样开新文的时候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了。
非常感谢!!!
第172章 番外
五年后。
四月初的天气, 京都的桃花早已尽数凋零, 宁夏镇的桃花却开得正盛。
方方正正的小院里,两株桃树正对东次间的窗户, 因春暖乍寒, 雕花木窗只开了半扇。春风带着桃花的清香徐徐吹入,正扑在那张比桃花更娇艳的面颊上。
杨妡双手扶在窗台上, 面颊染着可疑的酡红,墨发被风撩动披散在肩头,衣衫半解,罗裙散乱。
魏珞站在她身后,大手箍住那一把细腰,贴近她耳边, 呢喃着问:“阿妡,好不好?”
屋外风吹树摇,散落满地桃花, 屋内狂风骤雨, 喘息不停。
半晌,风平浪静,魏珞低笑着将几乎瘫软的杨妡抱到床上,俯了身体,轻轻拭去她额头细汗, “少歇一会儿再来一次。”
杨妡瞪他一眼,“不行,再过会儿孩子就该回来了。”
魏珞唇角微翘, “我跟泰阿说,让他们吃过午饭再回。”
“你……”杨妡忽地无言以对,扯过薄毯将自己从头到脚包了进去。
来宁夏的头一年冬天,她就怀了身孕。
张氏既欢喜又担忧,本想让她回京都待产,又怕一路劳累太过折腾,便将自己身边已经嫁人的素罗两口子打发了过来。
素罗伺候着张氏生了杨嶙跟杨崎,她相公是玉屏山下那个田庄管事的儿子,会打猎也略略通些药草。
虽说顶不起事来,可总比红莲蓝蒲她们几个黄花大姑娘管用。
正巧,京里募集了粮草军需往那边运,李昌铭发话说可以跟随军队一同前往。
张氏惊喜万分,把家里吃的穿的用的收拾了一大车和杨姵准备的一车东西,都让素罗两人带了去。
有了这些物品,杨妡的孕期过得相当不错,可生产时却受了许多苦楚。
因为头一胎没有经验,杨妡又为着孩子没少吃东西,结果孩子太大,卡在骨缝里迟迟不肯落生,直疼了六七个时辰,险些因为力气不足晕死过去。
幸得,西安府一个千金圣手正在宁夏镇游历,魏珞从李昌铭口中听过他的声名,早早将他请在府里。
那千金圣手隔着帘子教导稳婆按摩,又熬了一大锅苦药迫着杨妡吃,终于生下个七斤六两的大胖小子。
孩子眉眼酷似魏珞,肤色却比他白净得多,因为长得大,皮肤也不似寻常孩子般皱皱巴巴的,很是漂亮。
丫鬟婆子们都稀罕地围着婴孩看,魏珞却跪在杨妡床边,将头埋在被子上,久久不愿起身。
再抬头,眸底一片赤红,而腮旁亮晶晶地闪着水样的东西。
杨妡叹口气,却不说破,笑着催促他,“屋里血气重,待会儿她们还得进来收拾,你去给爹娘写封信说一声,他们肯定惦记着呢,对了,顺道让爹爹取个名字。”
“嗯,”魏珞应着起身,仍是不愿离开,握着杨妡的手低低道:“这一个孩子足够了,以后再不生了。”
杨妡浅笑,“又说傻话,人家都说儿女多是福气,方元大师不是算着我能生四五个?”
“有你陪着才是福气……你不知道,我刚才……”魏珞哽咽着却是说不下去,将脸贴在了她手上。
时值八月,天还暖着,屋里门窗紧闭密不透风,他的脸却湿冷一片,又有短短的胡茬,刺着她手心,也湿了她的心。
杨妡给孩子取了乳名叫做“全”,大家都全哥儿长全哥儿短地叫。
洗三时,杨妡身子还没好,就没正经过,满月时则请了街坊邻居和魏珞同僚的家眷好生热闹了一番。
等京里送了信并满月礼来,已经是冬月中了,正赶上过百岁。
杨远桥给孩子取了大名叫做“旻”。旻,指秋天,是个很平稳的名字。
而李昌铭也取了名,叫做“昶安”。
杨妡暗自嘀咕,孩子大名小名都有了,他横插一脚算什么意思?
魏珞却很高兴,乐呵呵地说:“等全哥儿长大了,把昶安当成表字。”
男子都是快及冠或者有了功名之后才被长辈赐字,这可好,一个刚百天的屁孩儿竟连表字都有了。
杨妡斜眼瞧瞧魏珞,好似他这个当爹的都没有表字。
魏珞猜出杨妡心思,笑道:“我有没有字不算什么,儿子肯定要比我强。”顿一顿又道,“我打听出来了,难怪那个千金圣手到宁夏来游历,原来是王爷曾给他写过信,让他约莫着日子来瞧瞧。”
杨妡沉默不语,视线落在炕桌上的信上。
是杨姵写的。
厚厚的十几页,大都是关于小世子李昕的,他吃了什么饭,说了什么话,有多聪明多可爱,事无巨细样样往外显摆。
显摆完儿子又写李昌铭。
平白无故地,李昌铭竟是厌了那两位侧妃,原先安排的每月各人侍寝三天,可每到安排的日子,李昌铭要么歇在外书房,要么歇在正房院,竟是不愿踏足跨院。
杨姵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撵着李昌铭往侧妃那里去,却比往常待李昌铭更尽心。
杨妡很为杨姵高兴,偶尔也会想起那个炎热的夏天。
李昌铭往酒里下了药,将她诱到净房。
现在想来,她忍一时之气也是对的。至少杨姵对李昌铭仍是全心全意的仰慕,而魏珞……自打他们来宁夏,每年的粮草军需都及时且充足,从不曾有过克扣。
如果没有李昌铭在京都催着,想必没有这么顺当。
因为不担心军资,魏珞将全副精力都用在练兵上。
全哥儿出生第二年,天气格外异常。春天刚播完种就开始倒春寒,紧接着就是长达三个月的大旱,到秋天农田里几乎颗粒无收。
刚入冬,瓦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