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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

      并且比之前摔得还要凶。估计,能一鼓作气滚过这片安全带。

    为了表现出自己还有求生欲,秦舫努力抓住触手能及的东西,指甲很快抠出血来。后来,还是樊莹救了她。

    真死了,也就是眨眼间的事,痛都没痛够,就跑去早餐店吃饭了。这回没死,十指连心疼得她是龇牙咧嘴。免得樊莹担心,她咬牙捱着,表情就不太好看。

    “下山路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幺蛾子了。”

    这么说,樊莹也不应。秦舫就又憋不出话来了。

    [七周目]

    山顶上,樊莹揪着她的领子死不撒手。当时秦舫透不过气来,压根没脑子去想,樊莹表情里装着什么。现在她无事可做了,那一幕就跟她脑内录了影像一样,晃个不停。

    樊莹不肯让她死。那样子,秦舫觉得眼熟。

    似乎与她记忆中某一幕,重合起来了,又并不能明确到底是何时何地。

    “你……你和樊莹,从前很亲近吗?”莫名其妙搀手了系统与樊莹的因缘,秦舫这句问话,禁不住有些酸溜溜。她做好了被系统无视的准备,它却出乎意料,跑出来“嗯”了一声。

    等她再要追问什么,又毫不客气打断她。

    “你最近是不是在想,我利用完你,就要丢下你了。我当然不是给他人做嫁衣的蠢蛋,只是……”只是,没想过,秦舫与它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秦舫被它吓了一大跳,她已经觉得自己受了系统的摆布,听它这么说就更落实猜测。

    “那我……那你……”

    “我?我从终端那里骗来了权限,藏到哪里,最终都能被它找到。你?你就不用担心了,樊莹自由了,你也是一样的。因为……”

    因为。因为你就是我。又或说,你可以代替我。

    它将与樊莹相处的记忆视若珍宝,分割灵魂时才不舍得施舍她一点半点。但它需要她沉溺樊莹,不舍放弃,就将大部分的感情交给了她,自己只留了最珍贵的十几秒,因是当初樊莹为它而舍身的片刻,足以支撑它的决心,永不动摇。

    本以为是一人分成的两个灵魂,应该没多大区别,它却不知,秦舫后来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懦弱得丝毫不像它,倒是有它抛不掉的疑心,与隐隐的利己私心。

    秦舫没什么好的。可也是它自己。

    它需要足够睿智清醒,才能救下樊莹,以至于,它只能让不堪的“自己”陪伴着樊莹。

    珍藏的记忆从秦舫脑中电影似的放映过去,它最后还是收回到自己身边。然后将,智慧、勇气,那些人性的一面都交给这个更似人类的分.身。

    它说:“时机到了。”

    眨眼,秦舫回到了早餐店。

    她从头到尾都在吃一样的早餐,以至于看见豆浆油条都提不起劲来。

    秦舫翻出钱包,喊来服务员:“我要一屉包子。肉包。”

    她细细吃了半屉,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到隔壁招牌底下站着。站得腿都快酸了,那店招还不往下砸,她又跑回去看墙上的挂钟。

    那时间早过了。不死了?难道说,她就留在这里和樊莹相亲相爱了?

    可樊莹总不来,她又免不了觉得怪怪的。

    樊莹进店门,没和她打招呼。两人眼神对视了,樊莹又很快收回目光。

    这样子,竟好像完全不认得她。

    秦舫拿出手机,翻了一遍通讯录,才发现,原来这一天,她与樊莹甚至还没交换电话。

    时间跳到傍晚,秦舫在街上“偶然”遇见樊莹,这一天集中的偶遇多了,樊莹的信心也积攒够了。

    “我喜欢你,我们约会吧!”

    樊莹说了类似的告白,电话是秦舫主动换的,时间地点是秦舫主动提议的。

    樊莹前脚走,秦舫后脚回到了早餐店。

    又是熟悉的豆浆油条。

    秦舫拿豆浆捂手,等它凉了,掐着时间站到隔壁店招底下。

    “嘭。”这一下一切才真的尘埃落定。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全文完,感觉会被打的。

    所以下面有一个承接楔子的番外。

    写古代背景太销魂了,所以我会写的更加cos....然后,短小的毛病太厉害了,感觉刹不住,不知道能不能写够21w。

    第70章 1~3

    【01】

    秦舫人头与身子分了家, 虽是个美人, 一脸的血污与散发, 已经看不出一点儿美人的影子。

    即使美人的五官分拆开来都是美的, 可那是死物,光是见到那神色涣散死不瞑目的眼珠子, 就够寻常人吓破胆子。

    秦舫被人抛在乱葬岗里。脑袋教人随手一丢,与那尸首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当天夜里, 有两位身穿平民粗布麻衣的男人,偷偷摸摸找齐这一具女尸。其中一位四十岁有余,另一位才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中年人一手提着秦舫的脑袋,另一手就和少年人一起扛尸。

    “哎, 道士,你说你这还阳之术得钻研到何日才能成啊?”

    “嘘。”

    少年人对这位长辈并不算敬佩, 话里话外藏了满腹的不满。长者并不生气, 上身端庄,却够脚往着少年下盘踹了一脚。

    “叫什么道士,叫师父!”学艺不精, 他怕对不起师门, 特地换了便服才赶来偷尸,谁知这混小子一个称呼就漏了馅。

    “切。”死要面子。

    两个人市井里磨生活过来的,少年人的面子已经硬过牛皮。幼时一把鼻涕一把泪,接过道士啃过半口的烧饼,让喊师父就喊了, 现在可不会。

    这两人将女尸扛到破庙中,夜深露重,破庙之中一阵阵的夜风掠过,破门破窗框上粘着的那些个黄色符纸,一张张都刷拉拉发出渗人的声音。

    道士捻一根三寸长的银针,拿口水润了润线头,将那穿好的针线塞到少年手中。

    “你来缝!”

    自从他感慨着自己人老体衰,这针线活就落到少年手上,那少年虽不情愿,仍接过手。双手合十,向秦舫那张清理干净的死人脸说道:“阿弥陀佛。”

    “呸!”道士又踹了少年一脚。

    少年飞针走线,道士摇铃念念有词,仔细一听念的是《道德经》。

    道士不一定是真的道士,但《道德经》是真的《道德经》。或许功劳在这经书上,少年人缝完秦舫的脖子,发觉这具尸体多了几分血色。

    肌肤不再是那股子死人的灰败,像是活人的皮肤了。

    少年撕了块衣角,从水囊里倒了一点水,又擦了秦舫的脸。

    他转头看向道士。

    长者捻了捻下巴刚刚冒茬的胡须。

    “等。”

    【02】

    一等,等了三年。

    道士续了莫测高深的长胡须,破庙的破佛像被人搬走,这里教信众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