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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呐,小制杖 作者:七夕是大头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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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小制杖 作者:七夕是大头喵

    ,夏暖接着道:“谢谢你呐。”

    “对了,”夏暖又从袖中摸出来一方素白手帕,不好意思,“洗干净了,还给你。”

    是上次云涯顺手给她擦泪的手帕。

    夏暖离去的时候,犹疑片刻,说出了心中所想:“你,如果找到你父母,祝你顺利。”

    云涯一惊,夏暖已经掀了帘子出去了。

    云涯回味过来,嚎一声,脑袋一下子往后倒在马车座上,蠢透了!前几日还说这姑娘傻,夏家的果然都不要轻看。咦,刚才不是准备要说报答她的事情吗,云涯又长嚎一声,全他娘被夏暖话题带跑了偏。

    夏暖回了王府,和水千告别了,在原地站了会儿,就直直往主屋走去。

    如她所料,萧羽正在书房处理公务。

    萧羽见夏暖来了,放下笔,笑着道:“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夏暖深吸口气:“是为了子玉哥的事情吗?”

    萧羽讶异,点头,让侍女倒了一壶花泡的水来,和夏暖分坐于小案两头,给夏暖斟满一杯。

    “你不是喜欢宁植吗,怎么不愿意嫁他?”萧羽想罢还是直入主题。

    夏暖手紧了紧,低头默然了好久,抬头的时候脸上有平时不多见的坚决,她释然笑了。

    “小爹,我知道我活不过二十了。”

    萧羽心中一滞,接着是无比的愤怒,右手猛然一拍桌子:“是哪个奴才嘴碎,看我不活剐了他。”

    夏暖脸上不见失落,她捧起水喝了口,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不是谁告诉我的,是那天我回来了爹让我来找您道一声平安,我在门外整理仪容的时候,亲耳听到的。”

    萧羽一愣,默了好久,他只觉对面的夏暖平静得令他窒息,柔声道:“小暖,别听尤复礼说,我和你爹还在找办法。”

    夏暖摇头,恬淡道:“小爹,宁家一脉单传,我,喜欢子玉哥,但是,我不一定适合子玉哥。”她眼波闪亮,那弥漫的点点水汽更是让她的眼神晶亮。

    萧羽内心苦闷,他吸了口气:“你是郡主,安阳王嫡女,怎么会配不上宁植。”

    夏暖说出的话却是远比他以为的有远见,她声音很低,吐字却清晰:“小爹,大夏皇亲贵族娶妻生子态半都很晚,我若是嫁给子玉哥,以后我走了,子玉哥怎么能娶到好人家的姑娘作续弦。子玉哥,应该值得更好的,至少,能给子玉哥生个健康的孩子吧!”

    “我生来带胎毒,生的孩子,怕是……”夏暖又低下了头。

    萧羽无言,他看着夏暖,夏暖说的话乖觉得令他心疼难耐,这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闺女,萧羽闭眼叹口气,想起夏暖才出生的时候身上就大片浮着青紫……眼中一涩,不再反驳。

    夏暖接着说:“小爹,我这几天想了很久,忽然觉得活多久,还能活多久都没什么,但是我不想再这样活着。”

    “什么意思?你,不喜欢什么吗?”

    夏暖用手拨了拨耳边的碎发,往外看了看:“人终归是要死的,小爹。但是我不想我死的那一天能回想到的都是安阳王府的一草一木,我喜欢京城的街道,我喜欢普渡寺的桃花,我,也希望能帮到我能帮到的人,小爹,我不想再因为病禁锢在王府。”

    “但是你……”

    “小爹,”夏暖打断了萧羽的话,“如果我真的活不过二十岁,至少,我还能再去看看这个俗世,看看书上写的清风明月小桥流水。”

    “我十六了,至今只出府过两次,我,想出去看看走走,就算可能走不出京城,也想去。”

    萧羽看着夏暖坚定的眼神,蓦然失语。

    这些年来,夏暖从来都是柔声求着他们带东西回来,宁植和谢娴来府里了,尽是缠着他们讲京城中的轶事,虽然也闹着想出去玩,他们不让,她也就叹口气了事。可,萧羽想到自己十六岁的时候,那时候和夏玮两个人去了不少好玩的地方,打架什么的多得很,不止京城,连边关两个人都去疯过……

    原来,不知不觉,竟是将夏暖关成了笼中雀。

    萧羽张开双手:“小暖,来,小爹抱抱。”

    夏暖埋首进萧羽怀中,萧羽难过闭眼,没想到,最先接受命不久矣这个事实的,不是他也不是夏玮,而是夏暖自己。

    “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喜欢宁植那小子很久了。”萧羽柔声道。

    “恩。”夏暖点头,慢慢清泪流出,她确实,喜欢子玉哥很久了。

    萧羽怀中抱着夏暖,他却觉得好似不久就会失去这个一手带大的女儿了,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踏云楼。

    水千道:“堂主,到了。”

    水千看着云涯提着个篮子下车了,莫名喜感。

    云涯本想随手一扔,可看见那红艳艳的樱桃又觉得可惜了,到底是让下人拿去洗了。

    云涯转身问:“死胖子关哪儿了?”

    水千:“最里面。”

    云涯点头:“给老子提出来,先洗洗吧,我来亲审。”

    水南将死胖子送到刑房外的时候,云涯正坐在凳子上,慢条斯理地吃着樱桃,怎么看,怎么妖邪得紧。

    水南悄声问一旁的水千:“我们踏云楼有樱桃?”

    水千道:“今日郡主送的。”

    水南兴奋得招子都亮堂不少:“郡主?!”

    水千点头。

    水南问:“郡主怎么样?”

    水千想了想,如实回:“是个小美人。”

    水南眼睛又亮了一层。

    云涯撇撇嘴巴:“还不快给老子把人提进来。”

    水南把人急急往里面一扔,拉着水千就走了,云涯又吃几颗樱桃,真是甜。

    缓了会儿,云涯才说:“知道该问到什么说什么吗?”

    那胖子掉了好几颗牙,说话都漏风,但是仍旧是硬着脊背道:“我乃长公主府的主事,岂可是你能私下处置的。”

    云涯回头看他一眼,笑起来,潋滟得很,那泪痣合着细白的皮肤真是妖异。

    “把你抓进来,大概有半个多月了吧,你还不知道这是哪里吧?”

    胖子缩了缩脖子,不知为何见了这笑再也生不出□□,反而后背发凉。

    “这里,还没出京城。”

    胖子心中一凉,他最初想过若是自己失踪了,长公主和京城中人寻找自己需几日,熟料竟是连京城都没出,而现在却没有官兵找到自己……

    “这里呢,还就是皇宫边上,可惜你死了也葬不进来,此处正是踏云楼。”

    胖子心中寒凉,脑门直冒冷汗。

    云涯继续吃樱桃,边吃边用松快的口吻道:“怎么说呢,这里好多秘密只能皇亲贵戚知道,我犯不着私下处置你啊,来,我随口给你讲几个罢。”

    胖子欲哭无泪,就要招架不住。

    云涯将食指放在唇上,眨眨眼,忽然道:“有了,我们先来说说十几年前的太子风波吧,其实是这样的……”

    74不变

    宁植的事情,夏玮思索再三还是告诉了夏暖, 夏暖不敢置信,夏玮本以为夏暖会喜笑颜开的缠着他, 熟料夏暖却出乎意料的沉默了。

    虽则夏玮不希望夏暖嫁到宁家, 但是若这是夏暖意愿, 他会让女儿如愿的。

    夏暖当时只说,要考虑一番。

    夏玮料想女儿家害羞, 便是没继续这个话下去,而夏暖,衣袖中的手紧紧捏着, 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直到夏玮离开,夏暖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坐了良久。

    窗外草长莺飞,而她的心,却是寒冬萧瑟。

    本来打算送给宁植的樱桃就被搁置了,夏暖将樱桃放到地窖里冰镇着。近来夏暖喜爱一个人呆着,洵青也没跟着,她从地窖出来就有些魂不守舍择了一条小径慢慢走, 花园里树木繁多, 她的身影更是掩映在树丛之后。

    主道上的侍女们叽叽喳喳,无一不是生活琐事,左一句右一句的,杂乱得很。

    “秋衣走了,听闻虎子很伤心啊,王大娘想另给他选门亲事,都被虎子给闹没了。”

    夏暖的脚步一顿。

    另一个人附和道:“是啊,成天都没个笑脸,要不是王爷禁止下人宣扬这事,怕是早就替秋衣戴白布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虎子可是喜欢秋衣得紧啊,那时候……”

    夏暖呼吸都紧了,她摇摇头,不去想,快步走了。

    直到听不见侍女的对话,夏暖还有些怔怔,那些话好像就在她心里徘徊,散不去。

    夏暖难受得一路小跑回屋子里,洵青被她这姿态吓了一跳,连忙按住夏暖给她擦了擦汗,倒了一杯热水给夏暖。

    夏暖抱着热水呆了好久,终是问了句:“虎子,还好吗?”

    洵青见得夏暖这模样,心知夏暖必是听到了些什么,想了半天还是据实以告:“不怎么样。”

    夏暖牵出个苍白的笑:“爹说子玉哥想娶我。”

    这两件事一起说,洵青不得不沉默以对。

    夏暖看着洵青的样子,笑容不变,目光望向远方:“洵青,呐,你说,我怎么舍得拖累子玉哥……”

    “郡主……”洵青叹气。

    夏暖的脸洵青看不清,只是她捧着杯子的手微微颤着。

    翌日,踏云楼。

    云涯张张手,在一颗树梢上醒来,随意择了片叶子含着。

    他还剩两件事情没做,一件事是去提了死胖子审问,另一件则是带夏暖那个爱哭鬼去上坟。审问可能他更加怒火攻心,而带夏暖去上坟则或许会让他更加手足无措。

    云涯瘪瘪嘴,想了半天,终是在生气和无奈之间选择了后者。正如死胖子所言,他娘早死了八百年了,再等几日也无妨,而夏暖的事情,哭就哭吧,又死不了人。

    云涯将那片叶子扔掉,他娘的事情呢,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

    安阳王府。

    凉亭中,夏暖小心翼翼和宁植说着话,不时贪看着宁植的脸。

    宁植拜访这么久了,夏暖终于见了他,宁植是松了口气,而夏暖是有些酸涩可又挡不住内心的渴望,她想见宁植。

    话题初初还聊得挺好,宁植捡了些京城的轶事给夏暖说,又道今上已经二十又六了,还没有立后,大臣们又开始纷纷上奏则推崇起自家闺女的妇容妇德起来,夏立苦不堪言。

    夏暖笑开来,夏立久不立后,满朝文武皆是为了这事伤透脑筋,每每过一段时间便是会自发组织起来用奏折炮轰夏立,夏立还没那么忙的时候,每每来看夏暖,皆是抱怨不堪。

    “那陛下一定是说,”夏暖板起脸学夏立,“皇后乃是一国之母,怎可草率,爱卿们太操之过急矣。”

    宁植失笑,伸手去刮夏暖鼻子:“也就你敢这么说陛下了!”

    夏暖吐舌头,道:“是陛下自己不想娶嘛,怪谁,爹爹说大臣们为了这事情都快了解全京城闺秀的品行了。”

    宁植看着夏暖笑得开怀,心中一动,低声道:“我也到了娶妻的年纪,怎么不见你这么关心起来?”似是玩笑的一句话,不让人多抵触。

    夏暖脸上的笑却是消了。

    “我怎么不关心子玉哥了,我看……”

    夏暖视线往下盯着桌子,故作轻松:“谢娴姐就很好啊,京城中大家闺秀出嫁得晚,像谢娴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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