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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畏捏着手机,琢磨着信的开头,他觉得语气不对。
齐鹿惊叫一声“有鱼”,一手指着水面,一手拽他的袖子。
“快,快拉!”一股扬眉吐气的快慰。
吴畏拉起杆,她兴奋的伸出双手去捉鱼,足有三四斤重,鱼身滑腻腻的抓了两下都落空。
“这样拿。”吴畏扳开鱼鳃,教她抠住鱼鳃和鱼嘴。
齐鹿伸出手,照他的样子双臂直直的举着,脸扭到一旁。扔到桶里时还溅了她一脸水。
乐极生悲,收拾好准备回去时她摸了摸放手机的口袋,空的!
看了一眼水面,平静的一点涟漪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9章 流言起
吴畏退了房间,结账的时候齐鹿才想起来他们入住时她忘记了押金这回事。
“怎么走了?”胡阿姨扒着门框,看着车屁股问。
“山上恢复供水供电,人家有房子吃饱了撑的住我们这小客栈!”
齐鹿哗哗的翻着入住登记的本子,把吴畏留的手机号码写在名字后面。
“有我能帮忙的可以打电话。”他从包里拿出笔,随意的写在一张形状不规整的纸片上。
齐鹿捏着纸片,想也没想就否定了给他打电话求组的可能性。
“我手机丢了。”
“你总要买新的。”他说。
新手机不是最新款,但已经比她的老式按键好太多。
补了卡,开机。等待开机的过程有一丝久违的买了新东西的兴奋和期待。
把仅有的几个记得住的号码输入到通讯录,想了想把胡阿姨的电话也存了进去,又迟疑了一会儿重新翻开登记簿,找到吴畏的名字。
既然都留了,存下来也没什么。
整个下午都在捣鼓手机中度过,胡阿姨抱怨几次,齐鹿充耳不闻。
她有了智能机,有了□□,接下来当然就是网购了。买了两件衣服,银。行短信提示让她差点心痛的退货,可一想到接下来几天都能活在收快递的期待中,觉得花这钱也是值得的。
新来的住客正要看房,见她脚步轻快,忍不住打趣,“老板娘心情好,能不能便宜点。”
“便宜点会破坏我的好心情。”她带他上二楼,说完才察觉自己竟然在心里哼歌。
吃惊了一下,领着他转左。
吴畏住过的房间门开着,胡阿姨打扫到了一半就没见着人了。
住客咦了一声,看着窗外,“这间不错啊,躺在床上都能看完整个灵雾山前山的风景。”
齐鹿上前拉了一下门,“这间的洗手间水管漏了,我带你去看另外一间。”
住客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任由她安排。
安排好后齐鹿下楼,路过半开着的门前停住,推门进去间见打扫的工具放在门边,抹布湿的搭在洗漱台上。她拧干抹布,擦了窗户。
从窗台上跳下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放着的一排书又被按照厚薄的顺序重新排列过了。
“强迫症。”她嘴里念叨着。
扫了一下地面,就发现这房间除了换床品就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了。
右脚有些不适,她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一坐就是好久。理了理床单被罩,拍松枕头,然后锁上门下楼。
住客来了又走,就连厨师都嫌工资低又换了一个,齐鹿在灵雾镇却没有再见过吴畏。
而关于她的流言,终于在事情发生了一个多月以后流传了起来。
胡阿姨的儿媳妇跑来,跟着她进进出出气红了一张脸也不说话。
“都说我什么了?”齐鹿把床单被罩塞进洗衣机里。
她恨恨的扔一把洗衣服进去,“那些人嘴脏得很,听了脏了你耳朵,你别听。”
齐鹿像是砧板上的鱼已经放弃了挣扎,心里已经在计划多少钱把客栈转让出去不亏,下一个地方要去哪里。
她在这里生活五年,多少有点可惜。如果走了,跟白阿姨他们要怎么联系?
洗衣机嗡嗡的转动起来,她想得出神一只手还按在盖子上。
“你跟那个姓吴的先生……你们真的?”
齐鹿疑惑,怎么是吴畏?
下意识的反驳,“假的。”
胡阿姨儿媳妇拍了拍齐鹿肩膀,“我就说,怎么可能是真的。”
齐鹿起了追问的心思,“外面怎么说的?”
她尴尬的笑了笑,“反正不是什么好话,我说不出口。”
齐鹿皱着眉,问胡阿姨她倒是没有说不出口的,齐鹿话音刚落她就朝着门外吐了一口痰。
“呸!她家开的才是妓/院,倒贴陪人睡都没人要……活该男人得绝症女儿没人要!呸!”
齐鹿呆愣着,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胡阿姨见她沉着脸不说话,反过来安慰她,“你别怕,我天天住这里你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
新来的厨师是个憨厚的中年妇女,姓李,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却也跟着应和“是啊,是啊。”
齐鹿想笑,却笑不出来。她原先以为的可比他们说的严重多了。
胡星海大概是真的被齐鹿吓住了不敢把事情说出去,连给胡阿姨都只说了一半,不知道怎么透了两句出去,传的也就是喜欢在小超市扎堆的那两三个。
说齐鹿跟胡星海有一腿,胡星海半夜上门却发现她跟自己客栈里的的客人睡在一起。
没有根据的流言,传言的人自己都心虚。
跟小超市老板娘结最后一次账,门口嗑瓜子的人无不在她看过去的时候避开目光,却又在她没有走远的时候怕她听不到的议论起来。
齐鹿照常在灵雾镇生活。突然收到的一条短信让她连着几天都心绪不宁。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机锁屏又打开,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
犹豫着拨出电话。那边很快就接起,神清气爽的跟她打招呼。
“m,齐鹿。”
“姑姑。”她声音有些哽咽。
她说了短信的事情,还有自己的困惑,揪着头发坐在床上。
“我不知道该不该去,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
那头沉吟了一会儿,问她,“你想去吗?”
齐鹿不答,“我没想到她会记得邀请我。”头埋在手臂里,声音闷闷的。“但是这是她的婚礼,我怕会让她觉得丢脸……”
“齐鹿!”电话另一头声音严厉起来,“不要诋毁你自己。我记得你说过你们三个是最好的朋友,好朋友的婚礼,你应该参加。”
手指描画着床单上大团大团的俗气花朵,脚边床单突然润湿了银币大小的一块。
她抹了抹眼角,“我再想想。”
“别害怕,走出去你就会发现只有你一个人还活在原地,别人早就不记得发生过什么。”
“或许吧。”
她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