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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说了……不用勉强自己说出来……”
他轻柔吻她的额头,吻她闭着的眼睛,吻掉脸颊上的眼泪。
“不是你的错……我都知道。我说过相信你,你不记得了?不用再说了,那不是你的错。”
在他安慰下,齐鹿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像是摔了一跤终于有人抱起来搂在怀里哄的孩子,哭的委委屈屈,小声的抽噎着,让人更加心疼。
“他说只是交个普通朋友……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的。”
女孩儿多少能够察觉到身边的异性对自己有没有好感。
她皱着眉,把书收进包里问坐在自己对面的男生。
“你这么闲,不用陪女朋友吗?”
男生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以前有,现在没有。”
齐鹿不耐烦跟他说话,后悔看见他那双跟吴畏相像的桃花眼就脑子短路,莫名其妙答应交个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想小睡一会儿,结果从昨下午四点睡到今天早上6点过,而且我以为今天才是周六!!!我现在脑子是懵的
第37章 跟踪
睡到半梦半醒觉得热,像是被放在太阳下烘烤着。她不舒服的哼了一声,但是太累眼皮怎么也抬不起来。不久就感觉光线一暗,窗帘被人拉上,滴的一声轻响空调被打开,过会儿温度就降了下来。
往下陷了陷,身后有人躺了下来。一只手拨开她的头发穿过脖子充作枕头,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她整个人都往后贴去,后背抵在一个宽阔的胸膛上。
睫毛颤了颤,呼吸一变就被察觉到。
“醒了?”
“嗯。”
她声音含糊,喉咙干渴,不舒服的吞咽了一下。
一睁眼入眼的就是灰色的细密的布艺纹路,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沙发上。她整个人都侧躺着,脸几乎贴在沙发背上。
一瞬间想起她几乎是哭累了才睡过去的,恨不得把头埋进沙发里面去。
羞赧过后又觉得哭过发泄了一通才痛快。
“还要睡吗?”吴畏半抬起身看她。
沙发狭窄,为了不掉下去两人只有像两只勺子一样挨着,她几乎是半躺在他身上的。夏季衣衫单薄,一动就察觉到对方坚实的肌肉跟自己不一样。
这样还怎么睡?她赶紧摇头,“睡够了,不睡了。”
坐起来后吴畏背靠在沙发扶手上没动,一条腿支起来,手搭在膝盖上。
齐鹿忙着整理头发和往上缩的裙子,过了会儿才发现。看他表情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关切的问:“是不是手痛了?”
凑近看他手背,刚才她好像就是枕在他受伤的那只手上的。立刻愧疚自己怎么没有发现,好在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她往前倾着,头发从肩头上滑下来扫过他手臂,吴畏呼吸一滞,兴奋激动的地方更加难受。
“不是。”
齐鹿抬眼,看他一脸忍耐的样子,明显不信。
“我腿麻了。”他皱了皱眉,支着的那条腿又往上缩了一下。见她视线往下挪到腿上,他立刻说:“我有点渴,去帮我拿杯水。”
齐鹿仍然不放心他的手,点了点头就去厨房,拿了水过来见沙发上已经没有人。
右手边房间的门开着,她走到门口听到浴室里有哗啦啦的水声,他刚才穿着的外衣丢在衣柜旁边的地上。
“吴畏?”
浴室里水声停了下来。
“我把水放在外边了。”她对着门喊。
猝不及防的浴室门被拉开,他探出湿漉漉的上半身,头发还往下滴着水。
齐鹿脸立刻就红了,手一歪水洒出来一些,险些把杯子掉到地上,赶紧手忙脚乱的放好。
“你,你当心手,别碰水。”
头也不回坚决目不斜视的快步走到厨房,拉开冰箱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这才想起喉咙干渴难受,抓了一瓶水拧开瓶盖猛喝了两口。
呆傻的站了一会儿,吴畏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清爽的出来。
“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叫外卖。”他从沙发旁边的地毯上捡起手机。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还真的觉得饿了,倏地想起来问:“几点了?”
“还早,刚过十二点。”
齐鹿松了一口气,心里道,“还好还好。”要是被她妈妈质问起来,可以说一早就去了医院。
陆艳芬每天只例行公事一样的,每天午饭过后到医院看一眼齐鹿的爸爸,其余时间连打电话问一声都不会。她现在赶去医院还来得及。
“我得去医院了跟我爸说一声免得他说漏嘴,不然就被我妈发现我偷跑出来了。”她有些难为情的说。
一个成年人还像小孩儿一样被家长看的死死的,轻易不能出门,多不可思议啊。她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她妈妈有强烈的控制欲,因为诱因涉及父母过往,让她羞于说出口。
好在吴畏没有追问。这让她既松了一口气,又对他感到愧疚。
“伯父怎么了?”他问。
她叹了一口气,“都是老人病。前段时间脑出血,幸好是轻微的,发现的早送医院及时,现在已经在恢复期了。”
早就能够出院了,只是她妈妈不肯接他回家护理,这才只能在医院多住几天请护工照顾。
吴畏拍拍她肩膀,“再赶吃过饭去也来得及。我送你过去,伯父生病我怎么也应该去看看。”
她迟疑的说:“还是算了吧。”看一眼他眼睛目光移到别处,“我还没告诉他们。”
吴畏沉默着,他还没说什么看她的样子已经快难为死自己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那我送你过去,不上楼。以后有机会再去看你爸妈,这样行了吧。”他柔声说。
齐鹿突然眼眶发酸,抓着他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吴畏收拾了一下带她去吃饭,然后一路往医院去。齐鹿一路上情绪都不高,离医院越近失落感越强。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这个想法一直在她脑子里盘旋。以陆艳芬的性格,就算跟她爸爸齐争鸣套好了话,她也会多疑。以后只怕会看的更紧。
早就已经是成年独立的人,却被约束的越来越紧。她转过头,目光在吴畏脸上流连。
“怎么了?”他察觉到。
齐鹿摇头。心想他要是知道了我现在是这么懦弱不会反抗的人,会不会厌烦我?
她靠近座椅里,被突如其来的自卑感困扰着。
手机震动起来,响了一会儿她才发觉。看了一眼是家里的号码,她妈已经发现她拿走了手机和证件。心虚的立刻就要接起来说自己在医院,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又顿住。
反手把手机扣在手心里,任它响着。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她手搭在车门上迟迟没有推开,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肉麻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