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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时她站在门口,是在等人结账出来的样子。”

    陈凯安不自觉的摸了摸嘴角和眼下位置,红肿淤血早就散了,但那几记重拳砸过来的痛感他还记着。

    勉强等到吃的差不多,见一群人还谈兴正浓完全没有散了的意思,他终于坐立不适起来,到外面结了账,回来时碰上班长,硬拉着他一起去抽烟。

    陈凯安猛抽两口,把自己呛住,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班长突然语重心长的说:“过去这么多年还是你没怎么变,你看我这肚子,简直跟怀里五个月了一样。”

    陈凯安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只笑了笑说:“看来嫂子手艺好,不然不能把你养成这样子,有机会一定得尝一尝。”

    班长对这个倒挺自得的,“那是,等你来我们家,让你嫂子做挤到拿手菜。”

    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又开口,“还记得程子悦吧?前段时间碰上她,不知不觉的就聊起你的事儿了,她说她见过那谁了,自己开了间客栈生活过的挺平静的。凯安,听哥一句话,过去的就过去了,别那么……偏执。别人对你有没有那份儿心另说,你别忘了中间还有个白薇呢。”

    陈凯安如遭雷击。这些年认识的人多刻意不在他面前谈起齐鹿和白薇,就连他自己也逼着自己去淡忘。

    指间的烟燃到尽头,他这才觉得烫手倏地甩出去。班长知道多说无用,拍了拍他肩膀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码字的手速好慢好慢,脑子里有好多想法,一直纠结用哪个,这种后宫三千人我挑选的感觉,真的是愁人。争取一天比一天多写一天,晚安。

    这大概是我写的自己最讨厌的男配

    第41章 甜言蜜语

    齐争鸣终于出院,坐在轮椅上像个凯旋的老兵,一进小区门口就被老熟人拉住一顿寒暄,隐隐炫耀吹嘘自己如何历经痛苦从鬼门关爬了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癌症。

    陆艳芬站在齐争鸣身后推轮椅,淡笑着看他跟几个书友棋友闲扯。

    齐争鸣跟几个书友棋友吹牛吹的有些过了,陆艳芬笑着拍打他肩膀,嘲笑他,“不知道是谁,康复医生问八加五等于几,说是等于十四的。”

    齐争鸣被当众提起脑子糊涂时候的糗事也不恼,带着几分讨好对老妻笑,“我那是故意逗你们。你不记得了?那个实习的小医生跟着主任查房答错了问题,还是我帮他纠正的。”

    一副怕老婆的样子,小区里的人也是司空见惯了的,没人笑他软弱,一干妇女还赞他是好男人。

    陆艳芬听了,装出一副嫌弃的不得了的样子,一根指头戳着齐争鸣后脑勺。

    “就他还好?也就是遇上我了,换个人早让人嫌弃的没边儿了。”

    齐鹿站在轮椅旁边,手中提着他的东西,脚边站着抱着她大腿的小七。站了十多分钟,她好几次不得不把东西放到地上去从小七手里拽自己的裙角,以免被他扯的走光。

    她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所有人都当她是跟她姑姑一起去了国外,如今对她已经没了兴趣,所以她在一旁站了许久也没人跟她说上两句话。

    齐鹿乐的自在。见陆艳芬跟齐争鸣假装感情浓厚和乐融融的样子,忍不住别开眼。

    心里想,何必呢?不累吗?

    一进门陆艳芬就迫不及待的松手,怕沾上脏东西一样。齐争鸣收起笑,脸上现出几分疲惫落寞来。

    主卧外的小隔间太狭小,次卧已经被收拾了出来,床被挨着墙壁放,床头墙壁上还装了可以抓扶的东西,防止起床太快头晕摔倒。

    齐鹿的房间摆了一张小床,原本住在次卧的小七搬到了那里。

    齐争鸣坐在床边,齐鹿走来走去把他的东西放好。厚厚的《计量经济学》书脊上沾了灰,家里的书架自他从高校请辞后就再也没有打理过。

    他偷摸着看了一眼门外,小声问:“什么时候把那男孩儿叫出来?爸爸请你们吃个饭。”

    齐鹿面无表情的书放回去。

    “再说吧,他最近工作忙。”

    最近两人约会都是在他家,他在书房忙着,她在客厅悠闲的吃零食看电视。他出来喝水抱着她坐在沙发上陪她看一会儿,然后再去忙自己的。

    暑假过半,八月底吴畏就要到林大开始工作,现在已经在开始熟悉。

    “他是做什么的?”齐争鸣问。

    “老师。”

    他拧起眉头,显然对这个职业不太满意。刚要对此发表意见,听见陆艳芬从客厅里走过,立刻像怕被窥探了秘密一样的闭嘴。

    齐鹿趁机溜回自己房间。

    几天下来相安无事,连路人都不如,只剩粉饰太平的夫妻二人竟然意外的和和气气。

    齐鹿有些看不懂,生怕他们两人憋着憋着就突然爆发。

    打电话给姑姑,她说:“也许是经过这一场病两人都有些想通了。”

    齐鹿不这么想。

    “她是个要求完美又性格刚烈的女人,如果愿意和解,两人早在你们都劝她的时候就和好了,也犯不着这么彼此为难彼此的过了这么多年。”

    “人是很复杂的……或许你这次回来就是他们和好的契机。”

    讽刺的是她们话没说完,外面就响起了争吵。

    齐鹿苦笑一声,把手机对着门外。

    “听见了吗?指望他们和好,简直是痴人说梦。”

    两人都是知识分子,好歹还留着最后一点体面,即使是吵架也是各自占据一方,不发生撕扯这种不文明行为。

    来来去去都是那些词,都多少年了也没骂出一点新意来。齐鹿坐着听了一会儿,关上门也隔绝不了他们一来一回讽刺对方的声音。

    小七推开门进来,齐鹿问他,“他们为什么吵架?”

    “我想看一会儿电视,爸爸说可以,妈妈说不可以……然后他们就吵了起来。”

    他扭着手指,眼睛里含着一包眼泪,一说完就一串一串的掉了下来。

    她心里一酸,赶紧招招手,让他到自己身边来,拍着他的背哄他。

    “没关系,不是小七的错。”

    小七很乖巧的点点头,哭的抽抽噎噎的也不发出声音,脸埋在她脖子里,两只短手圈着她的脖子。他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齐鹿为了安慰他把自己手机给他玩儿。

    她定定的看着门后,觉得回这个家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在灵雾镇过的如意。比起外面的争吵来,胡阿姨的聒噪和偶尔的小聪明都显得可爱起来。

    外面的争执不知何时停歇了,小七晃了晃她,把手机举到她面前。

    “有电话……”

    是吴畏。

    “我熬夜看完文献,本想洗个澡就好好睡一觉,但现在我已经躺在床上半个小时,异常清醒,因为我脑子里全部都是你。”

    他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