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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

      一进门,江成屹就脱衣服进浴室洗澡,速度非常之快,十分钟不到就洗完了。

    出来时腰间系着一条浴巾,头发一滴一滴往下淌水,亮晶晶地缀在眉间。

    陆嫣取了毛巾替他擦头发,咕哝着抱怨:“你怎么都不吹头发的?”

    他催她洗澡,任她摆弄:“吹什么?反正一会还会出很多汗。”

    真是够了。

    陆嫣瞪他一眼,推开他,转身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准备洗澡。

    弯腰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检视一番,大姨妈居然提前造访了。

    她坐到马桶上,惆怅又微妙地松了口气。

    也好,前面几次都没做安全措施,怕怀孕,她一直悬着心。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虽不知江成屹是怎么想的,她暂时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

    江成屹先给自己和陆嫣倒了水,再拿毛巾胡乱擦了一把头发,最后捡起一张名单,到沙发上细看。

    看得正入神,就听陆嫣的声音从浴室里闷闷地传来。

    “江成屹。”

    “啊。”他头也不抬,“什么事。”

    “帮我到那边房间的床头柜拿点东西。”

    “什么东西?”

    “粉色纸盒子,里面有很多根那种东西,你帮我拿一根过来。”

    很多根?

    他古怪地抬头。

    听她催得急,他虽然纳闷,还是打开房门出去了。

    进门打开床头柜,找到她说的粉色纸盒子,取出东西一看,脸一黑。

    “陆嫣。”把棉条隔着房门送进去,他悻悻地表达不满,“这事有没有办法提前打个招呼啊。”

    虽说他不是那种精|虫上脑的人,但盼了一整晚,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要说不失落,那是假的。

    陆嫣没理他。这段时间她情绪大起大落的,大姨妈也跟着紊乱了,还真就没办法提前通知。

    洗完澡出来,她摸到床上躺下,虽说被子够轻够软,手和脚却仍比平时觉得冷,没办法,激素变化导致皮下血管收缩,影响了末梢循环,每次来大姨妈都会如此。

    “江成屹。”她将被子拉高到下巴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语调又轻又软,“能不能帮我到那边房间拿双厚袜子过来。”

    江成屹掀被上床,搂她在怀里:“怎么,冷啊?”

    她点点头。

    他的身体滚烫,犹如一颗移动小太阳,一靠过来,她就下意识将整个人蜷缩成虾米状,钻进他怀里。

    他揽住她的肩,另一只手往下捞了一把,摸到她冰凉的脚,用手掌裹住,问:“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她环住他的腰,声音透着笑意,鼓励他:“好多了。”

    他垂眸看着她乌黑的发顶,想起高中时她有一回来大姨妈也是没做准备,不小心弄脏了裤子,后来还是他把自己的校服给她披上,打了出租车送她回家。正是那一回,他才知道女孩子大姨妈经常不准。

    她的身体又软又饱满,他怕自己越搂越难过,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回手将床头柜上那张名单拿过来。

    她微闭着眼,两只脚塞在他的小腿下面,脚趾头轻轻地蹭来蹭去,借以取暖。

    他被她撩得心里痒痒的,这种感觉有别于欲|望,更多的是一种充溢整个心房的静谧和满足。

    像是想起之前的事,她睁开眼睛,凑近:“刚才你是去盯梢周老师了么?”

    江成屹研究那张名单:“嗯,小周在那盯了几个小时了,我过去换个班。”

    “这又是什么?”陆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那晚去丁婧家吊唁的人。”

    “这么多人?”她微微一惊。

    粗粗扫一眼,名单上约有上千人。

    “嗯。”

    丁家这几年虽说败落了,但在本市盘根错节,人脉很广,丁婧是丁建国的长女,她出了事,丁家的那些朋友于情于理都该来慰问。”

    想了想,他说:“剔除刘雨洁被注射吗啡前半个小时就离开的客人,现场还剩一百多人,而在刘雨洁被发现的前几分钟,这一百多人中又有三十余人乘坐电梯离开。”

    也就是说,人人都有作案嫌疑。

    陆嫣注意到江成屹在一众名单中将几个人的名字重点圈出来了,第一个就是“周志成”。

    她试着推测:“根据当晚刘雨洁被害的情况看,凶手理应就混在宾客中,既然有了来宾名单,是不是可以缩小范围了?”

    江成屹思忖着说:“别忘了凶手善于伪装,按照他常用的作案手法,在杀害丁婧前,他很有可能曾跟踪过丁婧一段时间,对丁婧的生活圈及朋友圈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不排除他会利用这一点伪装成丁婧的熟人或朋友前去吊唁,并且使用的还有可能是假名,这样一来,这份名单便有了误导性。”

    真要一一排查,该是一件何等庞大的工程,为了缩小怀疑范围,江成屹这几天显然没少费功夫。

    陆嫣想起下午听到的那句“师生恋”,问:“丁婧怡园路那套房子搜出了什么东西,你们下午看的什么光盘?”

    江成屹怕她出现情绪波动,尽量轻描淡写:“光盘里面是当年跟踪者偷拍下来的邓蔓和周老师在一起的片段。”

    陆嫣耳朵一麻,一种强烈的不适直冲嗓间。

    这么多年过去,猜想是一回事,被证实又是另一回事。

    “偷拍人是丁婧?” 她稳住声线。

    江成屹没点头也没否认,目光里透着几分迟疑。

    “难道不是丁婧?”她很是惊讶,“当年不正是丁婧利用拍到的这些片段去逼迫邓蔓吗,而周老师因为不想名誉受损,也被迫参与其中,想来想去,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丁婧啊。”

    江成屹转眼看向她,淡淡嗯了一声:“网站创办后,丁婧是第一个在网站上许愿的,许下的愿望还是:希望江成屹赶快甩了陆嫣那个小bitch。”

    资料可循,一查即知。

    陆嫣暗翻了个白眼:“那可真要恭喜她了,虽说后面事态的发展远超过她的想象,但作为始作俑者,她当年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江成屹不语。

    纵观后来的几名受害者,每个人在网站上许下的心愿都得到了满足,惟有丁婧的许愿行为存疑。

    如果这几段视频是由丁婧当年自己拍下的,然后还利用这一点逼迫邓蔓去破坏他和陆嫣,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丁婧自己满足了自己的愿望,完全是自己的主宰者,又怎么会沦为凶手的仪式中的一环呢。

    “我怀疑当年拍摄这段视频的另有其人。”

    “怎么说?”

    “那人利用偷拍下的视频捏住了你最好朋友的命脉,在提供视频给丁婧的同时,无疑也提供了一种满足丁婧愿望的方式,但由于这种方式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