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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却是计划之外。
换脸本是禁忌之术,需在每月十五将这层皮囊换下清洗,只是却从未想到,墨漓会发现。
他命人毁音婉容貌,赐毒酒一杯,音婉并没有喝下此酒,而是连夜回到安水镇,换上红衣,纵身跃下念桥。
只是从此音婉却将自己当作音冗,一直守在念桥下。
“你在骗我,你在骗我!我是音冗,不是音婉。我是音冗,不是音婉!啊啊啊啊啊!”红衣女鬼使劲的捂住自己的脑袋,却也抵挡不住头痛欲裂:“臭和尚,拿命来!”
红光四起,雾霾布满整座桥旁,却听见一声低叹:“音婉,你这样让阿娘知道了,对得起她么?”
和尚手臂一挥,雾霾撤去,一白衣女子徐徐走来,白纱遮住脸,只看见额头上有一曼珠沙华。
音婉呆愣的看着她,颤抖的声音有几分不可置信:“音……冗?”
音冗慢慢走到她的面前,轻轻抚摸着她脸上的疤痕,然而却仿佛碰到的是空气,感觉不到任何的存在。
“虽不是同根生,但你我又何必如此,你虽剥我脸皮,却自毁双手,墨漓已死,为何还守在念桥?他不会再回来,何不再去找他,下世,许一生好姻缘罢。”
说到此,音婉总归想起所有事,墨漓给自己的□□,自己却是暗中换在了他的杯子里,是以,墨漓早在五年前便死了。
“我和他还能在一起么?”
音冗微微一笑:“放不下,便去求,下一世你的执念是如此,自然能找着他。”
突然两行血泪流下,音婉看着音冗被轻纱遮住的脸,竟然跪了下去:“阿妹,对不起。”
“即是姊妹,不必如此,天快亮了,你该走了。”
嘴角微微张了张,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最终幻化成她音婉的那副模样。
“愿来世,你我再不相见。”这样,你便会得到幸福。
音婉再次回头,深深的看了眼‘墨漓’,随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血红的溪水逐渐清亮,戾气与怨气随之化去。
‘墨漓’扯了扯自己的脸皮,一张清秀俊逸的脸映入眼中,不过是和尚的徒弟罢了。
“姑娘,为何骗她?”
音冗笑笑,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对提着红灯笼的和尚道了谢:“多谢大师帮忙。”
看着音冗离去的背影,提着红灯笼和尚微微一叹:“姑娘,你的时日不多了。”
远去的背影没有停留,隐在轻纱下的脸却轻轻一笑,如此也好,终究是解脱了。
“走吧,该回生死峰了。”
白雾四起,散去时,念桥早已空无一人。
听闻生死峰住有两人,一师一徒,师傅身穿□□手拿红灯笼,徒弟则会幻千面。
生死峰五年开一次,只要你能付出你最珍贵的东西,便可求得这两人出峰为你办事。
音冗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容貌已毁,双手已废,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莫过于这剩下的生命。
音冗想到那日和尚徒弟所言,自己确实骗了音婉,其实墨漓没有死,那杯□□没有将他毒死,而是将他毒成了残废,让他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音婉走后,她曾去看过他,告诉她关于音婉的事情,他问她可愿意留下来,音冗拒绝了,她此生只想安静的看着桃花,孜然一生。
转眼间,又是一年三月,桃花依旧开的如此灿烂,音冗去了曾经念桥所在的地方。
自从那晚过后,念桥就突然崩塌,而安水镇也恢复了曾经的热闹。
残存的断壁桥梁记载着尘封已久的往事,音冗隐在轻纱下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她说:“对不起,我骗了你,这是我对你说的第一个谎,也是最后一个,虽然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不想让你留有遗憾离开,可是傻姑娘,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走呢?”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似乎在轻抚她的脸庞,音冗微微叹气。
“你知道,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所以,不必再牵挂着什么,去寻找你的幸福吧,下一世,莫要再轻易交出自己的心。”
一道红光突然浮现,隐约可以勾勒出一副身影,只见她深深的望了一眼音冗,转眼便消失不见。
音冗回到了自己的木屋,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满地飘零而落的桃花,淡淡一笑。
碧水连天桃花映,白雾茫茫飘落红。
谁人问道双生花,不知已是阴阳隔。
又是一片花瓣滑落,她安然的闭上了眼睛,却再也看不见桃花盛开的模样。
她不知道的是,许多年后,不再听闻镇上有过闹鬼之说,不再有人记得念桥,也不再记得那位名动天下的绣女。
只是在那曾经念桥的地方,却有一棵红色的曼珠沙华,开的娇艳欲滴。
☆、深海龙珠
自从我有意识起,我便一直被困在南海深渊里。
据说南海在神魔大战时期被搅的一塌糊涂,而魔界的少主离渊就被封印在南海深处。
而维持着封印却必须要用人祭才能镇住,是以,每过一百年,历任龙王最有天赋的子女都会被选为人祭进入深渊。
我族寿命一向极长,活个千百年不成问题,而进去深渊之后,却只能活到一百多年。
深渊里有四根大柱子,四足鼎立,在中间能大概的看出个人影。
而我就被绑在柱子上,长久以来,一直都是这样,我甚至不知道是为何而来。
我出生从未见过自己父亲,母亲,一醒来就在这里,不晓得过了有多久,我只是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罢。
直到那天,我看见了离渊。
他站在我的前面,他唤我阿悠。
他很白,是一种长年不见阳光,带有病态的感觉,可是他的手很温暖,抚摸着我的脸的时候,让我生出了几丝渴望。
我并不想他离开我。
他时常给我讲些外面的故事,有好吃的冰糖葫芦,有好看的彩虹,还有许多好玩的。
他的声音很淡,却足以让我听见,只是有些时候,会咳出一地血,他说那是他以前受的伤。
我不知所措,只得试着将自己的灵力度给他,看见他的脸色好多了,第一次体验出开心的感觉。
后来,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公主和侍卫私奔的事。
我问他,为何要私奔?
他说,因为爱情。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却对那些情爱开始心生向往。
有次,他衣袖一挥,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外面的世界。
有蓝天,有许多的人,还有戴在脸上稀奇古怪的面具,我正看的入迷,却不曾料到离渊竟然又吐出一滩血。
我学上次一样,将自己的灵力度给他,没想到,不仅没有好转,还越来越严重了。
意识到,他受伤,我真的会很难过,于是仿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