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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谁高贵。但现在自己的妯娌成了官太太了,而她只是个村妇。
况且薛函干的这事儿又惹恼了自己这弟妹, 她坐在常如欢面前简直不知如何开口。
她不好意思开口,常如欢便等着,等她喝了一盏茶,吴氏才在薛老三的催促下开了口,“弟妹,你看既然这事都这样了,要不就让薛函嫁过去?”她紧张的看了常如欢一眼,生怕她拒绝,赶紧补充道,“嫂子知道这事她做的不地道,我们两口子承诺,等小竹嫁人的时候添上十两银子给她做嫁妆,你看如何?”
常如欢静静的看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吴氏发现她越来越看不透自己这个弟妹了,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常如欢笑容扩大,“三嫂,这事我与小竹说过了她不计较。而且你和三哥才是薛函的爹娘,她的亲事本就该你们决定,至于这亲事以前是说给小竹的.....”她眨眨眼道,“小竹也只是隔着屏风看了一眼,而薛函却是与那郑元私下见过的,小竹说了只当这事没发生过,她的婚事也有我操心,至于薛函的亲事,还得三哥和你来拿主意。只要你们同意我和夫君还有小竹都不会在意,毕竟外面也不知道两家议亲的是哪个。”
她话说的虽然轻松,吴氏的心却揪了起来。这话里行间喊薛竹为小竹,到了薛函这里却是全名称呼,这只能说是她恼了。但现在已经这样,自己那女儿又是铁了心的要嫁,吴氏也只能叹气道:“儿女都是债,早晚都得还。她要嫁就嫁吧。”
对于他们的决定,常如欢并不意外。毕竟薛家刚刚因为薛陆起步,而三房又是分了家的,就算有薛陆帮衬现在也只是农户,而郑家虽然是白身,郑元却已经是秀才了,还有做官太太的靠山,这婚事定下来怎么说都是他们三房占便宜。
但是该有的规劝还是要有,常如欢便道:“只是那郑元最初师娘说了便答应下来,后来却又反悔要娶薛函,我只怕他以后会做对不起薛函的事来。”
“什么对不起薛函的事?”吴氏一愣,多年的乡下生活,她根本不知道外面人的生活。
“三妻四妾,郑家并没有不纳妾的规矩,而且据我所知郑元的爹虽然没有妾却是有两个通房的。”这些还是后来从曹心怡那里听来的,之前薛陆打听的时候竟然没有打听出来。
吴氏惊讶过后就释然了,“她也不小了,该有怎么样的路随她去吧,只希望以后别后悔就行。”
这是默认了这事以后全靠薛函的本事了。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常如欢也不做坏人了,便道:“那我知道了,等师娘再过来我让你和她谈谈。”
吴氏自然答应。
而常如欢却又道:“这事虽然我们不计较了,但是三嫂有一点,他日薛函嫁人不能从我们这院子嫁出去,我和夫君会租处院子给你们。”
吴氏心一揪,这还是将他们得罪了。好在五弟和五弟妹并没有提及让薛东回清河县的事,她才稍微放了心。
至于薛函从哪出嫁......都合了她心意让她嫁过去了,这样的要求也不过分。
等吴氏找到薛函将话说了,薛函瞪大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不能从这出嫁?从租的宅子出嫁?那样谁还能认识我是谁呀,那郑家哪里还能认为我是薛家的人啊,他们会不会以为五叔和五婶不管我以后欺负我呀。”
看到自己养大的闺女如此说话,吴氏有些心痛,心痛之余又有些悔恨,自己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将闺女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这要求不过分。”一直不吭气的薛老三瞪眼哼道,“能答应让你嫁过去你就感谢小竹和你五叔五婶不计较吧,其他的想都别想了。”
薛老三虽然不像吴氏那么重男轻女,但是薛函都做出这等事了他心里其实已经放弃这个女儿了,他只有俩孩子,放弃了薛函希望就只能寄托在薛东身上,好在听五弟说薛东读书很上进,学的也扎实,而五弟和五弟妹也没有牵连的意思,他哪还好意思再提别的要求。
别说是给他们租宅子让薛函嫁人了,就是让他们立即带着薛函返乡他们也不能说出不字出来。
薛函见她爹娘这样说,心里都凉了,想到之前能迫得爹娘同意她嫁人,于是她又哭了,“爹娘,算我求你们了,你们跟五叔五婶说说让我从这里嫁人好不好....”
吴氏摇头叹气,“我居然养出这么不知好歹的女儿来。”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薛老三满眼失望,“你真是大错特错了。”
等爹娘走了,薛函躺在榻上笑不出来了,蒙起被子哇哇的哭起来。
爹娘不管了,哥哥不理她了,除了即将定下来的婚事,她似乎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了。
不,还有堂姐和堂妹!
若是薛竹能帮她求求五婶儿,五婶儿肯定能同意的!
薛函猛的从榻上起来,将眼睛揉的更红更肿,就这么衣衫不整的出门去了薛竹的屋子。
薛菊来后薛竹便和薛菊一个屋了,薛菊喜欢看书,薛竹便在屋里拿着一本书教她,两人和乐的景象让站在门口的薛函甚是羡慕。
“薛函你来了。”因为薛函抢了薛竹的婚事,小小年纪的薛菊不喜欢她了,连堂姐都不愿意喊了。
只是薛函是过来求人的,也不在乎薛菊的冷淡,她扯扯嘴角想笑,最终却流出泪来,哇的哭了。
薛竹和薛菊觉得薛函简直莫名其妙,抢人婚事的人是她,现在哭的人还是她。
薛竹有些烦躁,她不是不气,虽然她对郑元没什么感情,但是却也是五叔五婶替她相看的,自己自认为还不错的堂妹却为了这么一门亲事来搅局,将那人直接抢了去。
对比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她更在乎的是和堂妹间的情谊。
所以五婶和她说这事的时候她虽然心里不痛快,但还是放下了这事。
但现在得了便宜的堂妹居然跑到她跟前来哭了,难道还要她高高兴兴的拍手嘱咐她不成?
她觉得她没有这么大度,她抿抿唇,不去看薛函,眼睛盯着教薛菊认字的书一动不动。
按照薛函所想,薛竹这会儿应该和薛菊一块上来安慰她的呀。
薛竹不是最好脾气的吗,薛菊不是最有同情心的吗,怎么这会儿都不同情她呀。
难道她哭的不够惨?
薛函意识到这点,哭声更大了,但那姐妹俩显然不想理她。薛函有些急了,哽咽的上前两步去拉薛竹的手,“堂姐.....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薛竹烦躁的将手抽回来,还是不说话。
薛函一怔,呆呆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哭道:“堂姐你生我气了?”
薛竹都快被气笑了,她转过头来看着薛函,“薛函,你觉得我应不应该生气?”
薛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