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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瞿溪昂看着她,轻轻抚了抚她贴在脸颊上的发丝,“那又怎么样 ?”
“那又怎么样?”她的目光一瞬间变得通红,“瞿溪昂,这是对你来说这一生最重要的事情,你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你整晚整晚的不睡觉,研究每个选区,研究每个财团……你铺垫了那么多年、踩上了那么多的尸体都是为了今天,你就这样放弃了?你不是让孟方言来了吗?为什么你自己还要来呢?!”
他的字典里,从来都只有“权力”二字。
她是多么清楚,他有多看中这个位置,正是因为她太清楚,所以在刚刚面对小迪的质问时,她才会对小迪说,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而放弃这个位置?——她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哪怕他对她的情感再浓厚,她也不想和这个位置在他心里上同一个天秤,逼他做这样残酷的选择题。
她一直都知道,她爱上的是一个王者,那就注定会有牺牲,也注定会和其他人的爱情不同,注定了她不会奢求他到在这样的天秤里也倾向她。
“不,”
下一刻,瞿溪昂看着她,目光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深情,“这不是对我来说这一生最重要的事情。”
菱画的心一跳,仿佛都要停止。
“菱画,这曾经对我来说的确是这一生最重要的事情,我想要得到这个位置,想到无法停止去运转我自己,无法停止去牺牲其他人,可是,当我刚刚在台下,收到他们的消息时,我才发现,这件事对我来说,居然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他的眼底,是冰山慢慢融化开来的温柔,是她从未敢奢求过的、最真切和直白的爱意,“如果让我得到了那个位置,可代价是失去你,那我宁愿不要那个位置,因为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你才是这一生最重要的事情。”
她看着他,眼角慢慢泛起湿润。
“我爱你,比鲨鱼对血的执念更爱你。”
i love you,&han shark loves blood.
第55章 尾声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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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画不是没有听过甜言蜜语, 也不是没有听过所谓的真情告白。
可这些,她从未想过这一生有一天,能够从瞿溪昂的嘴里听到。
从前,他曾亲口告诉她,鲨鱼只爱饮血,他从来都只是利用她而已, 在他的心里没有比利用多出一分的情感,她也有想过要去感化他,但是她明白鲨鱼的天性,所以她接受了, 也选择了离开。
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对他抱有过太多的幻想,甚至哪怕已经决定要留在他的身边之后,也受到他的百般照顾和疼爱,每一天都在一起,他也没有做出过任何的表示,她想, 或许他就是这样一个吝啬又不善言辞的人, 那就这样吧,谁让她选择了他呢。
可是, 他却做出了远远超出她想象的事情。
瞿溪昂说完这句话后,就这么跪在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如果这时候认识他的人过来看到他这样的神态, 一定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看错了。
“抱歉打扰你们的偶像剧时间, ”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慵懒又好听的嗓音在门口响起,他们一同转过头去,就看到孟方言将枪滑进了身后的口袋里,抱着手臂对他们说,“场子都清空了,该撤退了。”
“好,”瞿溪昂点点头,将她从地上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我可以走,”她立刻对他说,“我没有受伤。”
他却充耳不闻,就这么抱着她,一路大步朝着走廊的前方走去。
孟方言亦步亦趋地走在瞿溪昂的身边,一边飞快地给外面的人指示,一边对菱画奴了努嘴,“别让静爷知道我还是让你受苦了。”
菱画勾着瞿溪昂的脖颈,看看孟方言,“你们很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了?”
“至少有做过模拟,”孟方言指了指瞿溪昂,“他从a国回来之前就已经抓着我聊过整个计划,所以我三天前就到了t市,只是一直没让你知道。本来觉得都到了这种时候,应该不屑用脏手段了,没想到他们还是动了手,而且还是派了个女人过来。”
“我看到小迪,也下意识地放松了警惕,毕竟我想她一个女孩子不会做什么太可怕的事情,”她轻轻叹了口气,想到小迪绝望赴死的表情,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小迪还很年轻,还可以有无限未来,可她偏偏爱错了人。
“没听说过最毒妇人心吗?瞿溪昂下手有轻重,她没死,只是受个轻伤,但下半辈子估计都要在牢里过了,”孟方言边让医疗队进去把昏迷在地上的小迪救出来,边说。
三人走出了这栋建筑,她才发现原来他们所在之处是t市一个隐蔽的郊区工厂里,此时外面熙熙攘攘的全是人,除了特勤部队、医疗队,还有大批闻讯而来的记者。
“你放我下来吧,”看到那么多记者似乎都是冲着瞿溪昂来的,她还是尽全力从他的怀抱里挣脱,下了地。
“稍等我一会,”瞿溪昂看了她一眼,走过去和在一旁恭敬等候着的特勤队长说话。
一旁的孟方言这时朝她勾了勾手指。
她跟着孟方言走到一边,还是忍不住敲了敲孟方言的脑袋,“你为什么不阻止他来?”
“我阻止了啊,”孟方言苦大仇深地看着她,“你以为我来t市,还跟着他一路做了那么多计划都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能在今天既保证他顺利当选,又保证你的安全,而且你知道我和他的水准不相上下,他既然都已经把后背交给了我,我肯定也会不辱使命,毕竟他和静爷的刀都悬在我脖子上,你也是我的挚友,我根本不可能不拼劲全力的啊。”
是,她其实在刚刚接到了孟方言的讯号时,心里的石头就已经落下了地,她很清楚孟方言可以把她平平安安地救出来,完全不用影响在主会场的瞿溪昂。
“但是在我们刚刚接到你被绑架的消息的时候,他就已经违背了他自己定好的计划,真是有毛病,既然不按计划走那还定计划做什么?”
孟方言叹了口气,似乎是觉得遗憾,但又觉得欣慰,“不过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都从来没见过他那副样子,在对讲器那头连声音都是抖的,我怎么劝都不听,二话不说直接就从主会场自己飙车过来,十头牛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