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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蘩蘩,我的唇没有被任何人亲过,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来亲的。我等你长大,好不好?”
傅采蘩突然想明白过来,心头大喜,“三哥哥,你的意思是,李侧妃说的是假话,你真的没有被她亲过?”
赵恪点点头。
傅采蘩简直欣喜若狂,直接上前去给了赵恪一个拥抱。
太好了,三哥哥的唇没有被那李侧妃亲过,真的太好了。
只是那李侧妃也太可恶了,怎么能跟她乱说话呢?害得她难过了那么久。
片刻后,李淑妃从外进来了,神色温和地问道:“恪儿,你的身子如何了?”
赵恪望向母亲,高兴笑道:“儿臣好得很呢!活蹦乱跳都没问题。”
李淑妃淡淡笑了笑,道:“今天,那李湘意就要随废太子走了,我想着反正闲来无事,就和皇上一起去送送他们吧!恪儿,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她?”
赵恪想了想,唇畔露出个冷冷的笑容,“母亲就告诉她,叫她往后安分点,如若不然,我保证她的下场比现在更惨。”
李淑妃点了点头。
*
太子被废,李侧妃跟着被流放,他们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亦或者说是永无翻身的可能。
对于下一任太子的人选,朝堂上各党各派忧心忡忡。
偏偏皇帝熟视无睹,不仅如此,每当有人提起立太子的事情,皇帝都会用疑心的眼神看待,渐渐地,也就没人再敢提。
没多久,朝堂上又出了一桩大事,四皇子被皇帝赶去封地了。
理由是四皇子自以为太子之位胜利在望,得意洋洋,竟跑去威胁恐吓九皇子,差点把九皇子吓出毛病来了。
这种阴险对待对手的行为,使得皇帝担忧这个儿子会对自己不利,因此直接把人赶走了。
四皇子这一走,朝堂上的大臣虽然表面不说什么,但内心却倍感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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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个月,就到了第二年,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萧世俨彻底打败北方那些流寇蛮夷,成功收复了疆土,即将就要回京了。
本来这事也没什么,至少跟赵恪没什么关系。
偏偏这一日,皇帝将赵恪叫到了御书房来,屏退了奴仆后,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了些话,让他亲自去迎接萧世俨回京。
赵恪一想起以前发生的事情,很不乐意,询问道:“为什么?父皇,以前发生过的那些事,您也该记得,我不喜欢那个萧世俨。”
皇帝闻言,严肃道:“这不是你喜不喜欢他的问题,无论你喜不喜欢他,你都要恭谨地去迎接萧世俨回京。”
见赵恪脸色疑虑的,皇帝便接着说道:“萧世俨这些年开拓疆土,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便是过去有什么过节,我们都放下吧!你对他要有绝对的尊重和敬佩,另外……”
皇帝突然紧紧握住了赵恪的手,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要好好与他结交,赢得他对你的支持。”
赵恪一听到这句话,震惊得脸色惨白。
父皇说什么?要他赢得萧世俨对他的支持?
这意思莫不是……父皇有心要选择他做太子?
赵恪觉得不可置信。
之前母亲李淑妃就与他说过,上头好几个嫡子压着,他又没有足够的政治力量支撑,太子之位很难轮到他。唯一的计策是暗中积蓄自己的力量,等皇帝一驾崩就逼宫夺取皇位。
没有第二个办法了,赵恪也深以为然。
谁料到今天,皇帝叫他过来,竟然……似是要选择他做太子,并且还要为他铺路,为他出谋划策。
下一瞬,皇帝神色凝重道:“恪儿,朕今天跟你说的这个事,你不能与任何人说。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连你母亲也不要说。”
听到这句话,赵恪肯定了心头的猜测。
“父皇……”赵恪本想问为什么的,但后来乍一想,问什么呢?
如今嫡长子被废,嫡次子被赶去封地了,太子只能在他和九皇子之间选择。
九弟那么小,又那么软弱无能,虽说有很多政治力量的支持,但在多数人特别是父皇眼里,他很难担当大任吧!
“恪儿,你不要辜负父皇对你的期许。”
赵恪想了想,郑重地点了点头,“嗯。”
朝中拥护赵恪的,都是些前朝旧臣,他们的力量不足以与孙忌抗衡。
皇帝知道没有足够的政治力量支持,便是他有心,也无力帮赵恪当上太子,弄不好,还会弄得朝堂上血雨腥风,不得安宁。
虽说之前发生的事情,皇帝也不怎么喜欢萧世俨,但奈何他的能力实在太强悍了,收复失地、平定西北,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名声远播,所以皇帝渐渐赏识他,给他加官进爵。
因他是驸马的身份,皇帝最后还破例,封了他为天下兵马大元帅。
如今的萧世俨手握兵权,掌管三军,对太子的事情又保持中立,因此皇帝认为,他是赵恪能结交的最佳人选。
第40章
赵恪出了宫以后, 骑着高头大马, 带领着数千士兵前去迎接萧世俨回京。
他临走前,傅采蘩听说他可能要去好几天, 嚷嚷着要一起去,后来还是李淑妃给劝住了, 她才没有跟来。
不过赵恪答应了她,一定会给她买些礼物,当时傅采蘩就笑开了花。
那甜甜的笑容, 赵恪现在还记得。
入夜, 赵恪居住在京城偏僻的一隅,等着明天继续赶路,去百里之外的地方迎接萧世俨回京,以示诚意。
天上升起了一轮月亮,赵恪一个人站在栏杆上,望着楼阁下的江面。
江水很平静, 寂静地流淌着, 而他的心却是波涛汹涌,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父皇真的有意要选择他做太子?
是的,那不是梦, 那真的不是梦。
他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
对于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也曾幻想过,毕竟他一点也不比赵承祖他们差,又深得父皇喜爱,可庶子的身份却注定是一道坎, 一道难以逾越的坎。
他也曾一度失落过,不明白为什么人生来就没有公平,而今父皇这番话,燃起了他心头全部的希望。
母亲生来是一国公主,如今却委身为妾,骨子里多少骄傲被慢慢磨去,心头有多少愁苦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所以他一定要太子,只有当了太子,以后才能当皇帝,才能让母亲当上太后。
越这么想,赵恪的神情也就越激动,紧紧握着栏杆,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了。
倏忽,耳畔传来了一道声音,是哗哗的流水声,伴随着女子焦虑不安的声音。
赵恪紧皱起眉头,往四处望了望,很快看见有人正在江面上不停挣扎。夜色很迷离,他看不清楚那个人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