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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一条蓝宝石坠,因为光线明亮,宝石里熠熠折出璀璨的光,仿佛是夜幕星芒一般,她全身散发出绚丽的光彩,眼波更似水一样,盈盈的望着他们,温静的说:“怎么都站着?”又挽住奶奶的胳膊,含笑道:“奶奶,咱们坐。”
奶奶笑着应了一声,几人便都落坐,杨思惠这才看向对面沙发里的人,问道:“怎么突然就来了?”宋清珏低头望着掌心里的小手,暖和极了,仿若皎洁柔嫩的花枝,他微微地笑,宛如青玉般幽亮的眸里泛出很温柔的光,低低说道:“我和络络要结婚。”
杨思惠立即会意过来,丝毫不觉意外,于是望向他身边的白络络,她看着奶奶,花瓣般柔软的唇沁着蜜样的光泽,轻微地抿起一条狡黠的弧线,连面颊也映上红润的颜色,灵气盎然,便温和的笑道:“酒店和婚纱摄影店的资料我之前就准备好了,等吃完饭给你们看看。”正说着,佣人已经收拾好了餐桌,将热气腾腾的菜和饭端到桌上,然后冲他们叫道:“杨夫人,饭好了。”
杨思惠笑道:“叫先生下来。”那佣人点头,随后上楼去叫人,她于是搀扶起奶奶的手,说:“奶奶,去吃饭了。”
见她们都走向餐厅,宋清珏却牵着络络去卫生间,她不明所以,抬着头问他:“怎么了?”
他打开卫生间的灯,再从她身后紧紧地搂住她,用手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含住那温暖的唇,辗转吸吮,吞噬她唇里的甘芳,最后宠溺地蹭着她的鼻尖,嗓音沙哑压抑:“洗手,但更想亲络络。”
她脸庞更红了,幽黑的睫毛无声地一垂,可嘴角漾开甜甜的笑,他下巴搁在她柔软的发顶,轻轻磨蹭,便去调试洗脸池的水温,再握着她的手放在水流中,目光定定地凝在镜中柔美的面孔,两人的面庞互相挨着,他眼底犹如狂炙的深海,溃发出强烈的热意,她双颊也不由得发起热,被他这样温柔的凝睇,心中也似蜜糖般泛出无限甜意。
等他们洗完手,宋博海已经坐在主位上,他望着宋清珏走来,浅灰的毛衣裁衬得身姿修美颀长,搭配深色的笔挺长裤,沉木的清香幽幽在鼻息里氤氲,沁人心脾,那深邃温和的轮廓,便如玉一样隽润如初,越发地像他了,嘴角禁不住露出一丝微笑,连眉间的乏意也褪去许多,一边提起筷子,一边像不经意说:“关于初春服装的设计主题已经确定,需要你看看。”
宋清珏拉开座椅,淡淡的“嗯”一声。
佣人早盛了米饭递来,桌上数样温补的菜肴,其中有一盘清蒸基围虾,白络络盯着那些粉嫩的虾子,鲜味扑来,她也很喜欢吃海鲜,宋清珏已经用筷子夹起一只,又仔细剥了薄壳,拎起虾尾蘸了蘸酱盘,继而放进她碗中。
也许是平日被他宠坏了,她津津有味地就吃起虾子,周围突然传来轻微的笑声,满含促狭,杨思惠眉欢眼笑的望着他们,便也夹起一只虾剥干净,递给奶奶,气氛倒是和乐融融,可是吃了几口饭,宋清珏还在剥虾,白络络见他指尖染了酱汁,米饭也没动过,一颗心顿时柔软下来,细密地漾起酸涩,便将筷子一放,抓住他的手,气呼呼道:“好了。”
宋清珏怔了怔,见她像动了气,目光里不禁透出一丝困惑,小心地问:“络络不吃了吗?”她一声不吭,将他手中的虾子又拿起来,径直塞进他嘴里,这才用餐巾纸一点点擦拭他的手指,他如梦初醒般,面孔间如孩子一样浮出明耀至极的欢喜,似初生的日光,高兴地叫道:“络络!”
她放下纸巾,因为在家里他总做她爱吃的菜,思来想去良久,只得用筷子夹了排骨和蔬菜放在他米饭上,故意板着脸,催促道:“快吃饭。”他兴高采烈的点头,心怦怦地跳着,一边吃饭一边凝望着她,眼眸似浅潭里温润的青玉,幽亮而发烫。
白络络见他吃完自己夹的菜,心中油然而生的满足感,原来幸福这么简单,不过是看他高兴地吃饭,便连忙再剥了几只虾给他,而他眼中燃着幽烈的火簇,亮的惊心动魄,神色里无限疼宠,满脸惬意的吃着她新添的菜。
吃过晚饭,又坐了好一会,宋博海用纸巾抹着嘴,对他说道:“你跟我去书房。”便将纸巾扔掉,起身向楼上走,宋清珏却固执地凝望着络络,削薄的唇紧紧地抿着,眉棱微沉,掌心牢牢地牵住她的手,仿佛很不想离开,她忍俊不禁:“叔叔叫你一个人去呢,我就在这陪奶奶。”
她眉眼弯弯,如同明亮皎洁的月盏,杨思惠已经带着奶奶去客厅,他微鼓起腮帮,只是望着她,白络络只得凑过去吻上他的唇,他微阖起眼睛,舒服的从喉咙里发出低低愉悦的呻吟,杨思惠又朝他们笑道:“络络,过来。”
她笑着应了一声,转头看着他,眼眸如小鹿似晶莹明亮,湿漉漉的惟有他的倒影,仿若乌黑的松脂般柔软,能堙没他一切痛楚,宋清珏缓慢松开她的手,眉头依然紧皱,他清晰地感觉到,掌心的温暖正逐渐流失,就连心口的血液也一寸寸地凝滞,她狠下心抽开自己的手,反过来握住他的指尖,捏了捏,好似诱哄的说:“快去快回。”便笑着跑到沙发那里,在奶奶身边坐下了。
奶奶正惊奇的问杨思惠:“你之前和我说,他是设计衣服的,那他有名吗?” 她亦是笑着答道:“奶奶,清珏很有名气,最初给公司设计了一套衣服,结果一上市场,我们集团业绩也迅速跟上去,后来他爸爸就让他担任首席设计师,并且给他自创了一个品牌,叫luo,这可是在全球都受到热捧的牌子。”
白络络听了,神情顿时变得不可思议,她自然在商场里见过这品牌,当时还觉得和自己有缘分,但价钱实在太高,原来这是他设计的品牌,她的心扑通扑通地响,仿佛血管不堪重负,全身的血液从心脏蔓延膨胀,轻微地震着耳膜,瞠目结舌的重复道:“luo?”
杨思惠了然的笑道:“就是你的名字。”
奶奶却若有所思,忽然灵光一闪,问:“对了,丫头的工作呢?”白络络一怔,讪讪然笑起来,声音低了下去:“奶奶,我辞职了。”奶奶惊讶的瞪着她,脱口喊道:“辞职了?!”旋即气得脸色泛白,那她现在无疑是被人养着,络络最怕她动气,连忙说:“那工作太累了,我是打算换个工作。”
杨思惠也笑着说:“公司迟早是清珏和络络的,我大哥说了,等合适的机会,就把络络调进公司里管理。”
奶奶一声不吭,终于下定了决心,瞪着白络络:“等着!”起身就往楼上走,她从卧室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帆布包,将里面银行卡放进口袋,又打开自己的包,翻出一张破旧